风在耳边呼啸,头发不断拍打着。
苏白芷抓住田蜜的手后,看到她下面的一片泳池,眸底闪过一丝精光。
“你不敢放开手吧?”田蜜得意地笑着,指甲陷入苏白芷的手腕,留着深深的痕迹。
她用命赌,赌苏白芷不敢放手,放不放都是她赢。
医生的手要是废了,那整个职业生涯就毁了。
只要能毁掉苏白芷的生活,她愿意赌一把。
苏白芷感觉到一股恶意从她眼底迸发出来,如尘烟扑过来,把周围都笼罩。
摄像头拍到的角度正是她把人推下去,下面不是泳池她就得人拉上来,右手脱力会直接拉伤。
“你运气差,赌错了。”苏白芷松开她的手,手背用力握住。
但因重力作用,田蜜的手指正慢慢滑下。
苏白芷从她眼底看到了恐惧,瞳孔都放大了。
“你…你不怕被起诉谋杀?”田蜜用力抓,但下滑的力不是她能抓住的。
“如果只有一个摄像头,确实会……”苏白芷突然掰开她的手,看着她落下。
她目测了一下,高度是两层楼的距离,下面还有保安巡逻。
“啪!”
巨大的水花飞溅起来,田蜜震惊地看着她,不敢置信她真的放手。
苏白芷:“用自己的生命威胁别人是最愚蠢的。”
“砰!”
陆北宴把门撞开,大步走到她旁边,把她拉离栏杆的位置。
楼下泳池,田蜜自己游上岸,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苏白芷向她摆摆手,唇角还挂着笑。
“你的手……”陆北宴瞳孔紧缩,看到她手腕的红印子,脸色阴沉。
“看着严重而已,一会儿涂药就好。”苏白芷把外套拉下来,盖住手腕的伤口。
她看向陆北宴身后,那面玻璃门是爆破的,刚才她也没看见陆北宴拿锤子。
玻璃破了,却没见保安过来。
“会议结束了?”苏白芷狐疑地收回视线,任由他把她的衣服袖子拉起。
“药,”陆北宴没回答她。
苏白芷左手伸进皮包,从空间拿出一支药膏递给他。
“真没事……”
“下次遇到疯子,直接把人甩出去就行。”陆北宴语气平静,眉心却紧拧着。
白皙的皮肤上,红痕明显,能看出对方用力抓,像要从她的手腕抠出一块肉一样,痕迹都带着恶意。
苏白芷抬眸看他,抬手抚平他的眉心:“我真甩出去,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不会。”陆北宴把药膏收起来,才从她包里拿出纸巾擦手。
刚才他就该坚持,让她坐在他旁边,这样就不会被那个女人盯上了。
苏白芷下巴轻抬:“麻烦来了……”
石平南带着保镖,冲进“玻璃门”,一看就像来兴师问罪的。
陆北宴神色冷漠,把苏白芷护在身后。
“陆先生,你们是不是该给我妻子一个交代?
你媳妇把我妻子扔下楼,幸亏下面是泳池,不然我妻子还不知道会受多重的伤!”石平南双手握拳,眼底怒火翻涌,紧盯着陆北宴身后的苏白芷。
陆北宴:“你来了正好,我也要一个交代,
你的妻子像个疯子故意冲过来,制造误会,还抓伤我媳妇,是该赔偿。”
石平南:“……”
苏白芷没说话,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样子。
陆北宴:“证据我已经保存下来了,如果石先生有兴趣,可以去监控室看,
不过,到时证实你头顶一片绿,别找错人发泄怒火。”
说完陆北宴也不顾他什么表情,搂着苏白芷离开。
石平南的保镖全部退到一旁,让出一条道。
离开会议室,苏白芷看到门口停着段家的车,玻璃是防弹的,黑黑的,什么也看不见。
车门突然打开,
“阿芷,上车。”黎瑶和段铭野相对而坐。
苏白芷坐上车后,转头看后面,瞳孔微缩。
陆北宴坐在她旁边,把她的袖口向上拉,查看伤口。
“小苏,好久不见。”段老爷子笑眯眯的,双手搭在拐杖上。
苏白芷:“您怎么来了?”
段老爷子:“我来见一个人,早该见的,拖到现在是时机没到。”
“北宴,你爷爷不在了,但我们段家跟陆家的关系还在,你和阿野多沟通,
段家会坚定站在内陆这边,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黎瑶和段铭野对看一眼,如果不是陆老爷子突然没了,父亲应该不会冒险过来。
香山澳那边的m国tG一直盯着他的动向,想找机会给他安一个罪名,杀鸡儆猴,震慑香山澳的其他富豪。
车子没驶出会议场馆,而是拐到一个超大的会议厅。
外面的警卫真枪实弹守在门口,看到他们的车立刻警戒。
核对身份后才让他们进入,
苏白芷和黎瑶下车后,在外面的休息室等他们。
“没想到田蜜是个疯子,竟然会用她的生命威胁你……”黎瑶搅拌着咖啡,摇头道。
苏白芷轻点头:“确实挺疯的,总有人觉得用自己威胁别人,能达到目的,
可能曾经得逞过,却不知道暴露了自己的软肋,一个人没有只有在任何底牌时,才会拿自己当筹码赌一回。
石平南看似对她很好,但不会为她的意难平出面,且还是跟前男友有关。”
任何人都难忍背叛,不管男女,只是很多时候,女人没有筹码权衡利弊才会妥协。
“威爷身边有很多女人,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围在他身边的女人都对他死心塌地。”黎瑶微拧眉,那个威爷跟苏白芷有仇,怎么会让田蜜误会对苏白芷有情的?
上次里奇替威爷出面,请苏白芷做那个手术,后面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很古怪。
“难道下蛊了?”黎瑶撸了一下手臂的鸡皮疙瘩。
苏白芷摇头,不管为什么跟自己都没关系,她百毒不侵。
现在吃芒果也不会过敏了,嘴巴会麻而已,至少不会全身起疹,呼吸困难。
“你不开户,进股市捞一笔?”黎瑶打开报纸,指了一下头版头条。
苏白芷:“月满则亏,这么大一块蛋糕,太诱人就是坑。”
黎瑶若有所思地点头,她父亲也这么说,越是看着入场就赚钱的,往往埋着大坑。
香山澳的那些散户股民,真正赚钱的没几个,但投进全部身家不愿出局的,一抓一大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