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一场雨,晨时梦不醒。
苏白迷糊睁眼,外头鸟鸣清脆,日光白白,看了看表,已是8:42。
她有些发懵。
这以女友身份来男朋友家第一天就睡得四仰八叉猪儿似的爬不起来,会不会不太好.......苏白思索了半秒,然后继续躺着了。
管他的,困了就要睡。
昨晚赵墨尧来房门口给她认错,事后她又抱着人啃了许久。
一开始虽进势盛,可中途体力不支,只被被赵墨尧环抱着软腰,带入室内,关上门后一阵亲吻着“安抚”,从头到腹下,直至她舒服得够兴了,赵墨尧才顶着一团大,给她收拾干净后回去。
那时迷迷糊糊,眼睛一闭便睡着,丝毫不觉羞。
现在想起来......苏白猛地捂住脸。
以往也有过,可这次却因地点在赵墨尧家中,隔壁的隔壁就是他母亲跟妹妹,也不知道昨夜她入神沉浸在快乐当中时,有没有发出奇怪的声响。
她这身体,最是受不得刺激了,丁点儿的弄,便能勾出她喉咙里的软媚叫响。
思及此,苏白再困也睡不下去了,猛地起身,换好衣服,将头发扎成低马尾。
从空间里拿出一朵玫瑰,生咀嚼,吞了提提神。
匆匆出门,来到隔壁。
敲了敲,没人。看来赵墨尧早起床了。
苏白忐忑地走到厨房,伸出头,往里头一看.......
嚯,除了赵墨尧,都在!
下意识扯出个笑,苏白眨了眨眼:“早上好啊。”
赵灿灿猛吸一口稠得不行的粥,笑道:“嫂子早上好,快来吃饭,可香了,还给你留了俩咸鸭蛋。”
“要是这些吃不惯,你想吃啥,我给你做?”赵母说着,作势要站起来。
苏白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下赵灿灿跟赵母的表情,见都没异色后,才稍稍舒了口气。
但也没彻底放心。万一她们是怕自己尴尬,装得无事发生呢。
但见赵母要起身,忙阻止道:“吃得惯,您别忙活了,我先洗个漱。”
“行,那你先洗漱。”
虽这样说着,但赵母还是趁着苏白接了热水出去洗漱的时间里,又下了碗阳春面,煎了鸡蛋窝在上面。
苏白洗漱完毕,往厨房走。
这时,赵墨尧已经回来了。
他带着朝露的青涩味道,风霜的凉随着走动而带起风。额上带着汗,手里沾着泥土,鞋子也不干净,像是早起去撅地了。
两人在厨房门口撞见。
苏白看他眼下有些青黑,不由得问:“你干啥去了?”
赵墨尧别开视线,不去看苏白那张晨起娇嫩的脸蛋,道:
“锄地,后院的土该翻了。”
事实却是,他昨夜帮苏白消了浪潮后,自己却起了大火,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天刚亮,便扛着锄头去地里发泄多余的精力。
苏白不疑有他,毕竟赵墨尧总是很勤快。
但想起昨晚的事儿,又忐忑起来,左右看没人,拽着他走到拐角。
抬头看人时,神色紧张,脸又红红似桃花艳艳,赵墨尧垂眸见此景,喉结一烫。
问话时,已然哑声:“怎么了?”
苏白支吾半晌,脸烧得越发娇媚泛红,仿佛熟透了的桃儿,最后,像是破罐子破摔了,道:
“昨天晚上,你.....你弄我的时候,我、我叫声大不大啊?”
赵墨尧一愣,没想到苏白要说的是这样的事情。蜜色的皮肤瞬间黑红了,他耳根连带脖子一片烧,回忆闪过......
他抬眸时,便就能看到苏白难受得咬唇,腰受不住地轻扭。
他还感受到,自己的头发被抓着,紧得头发发疼。
他卖力地亲,亲哭她......
眼睫颤了颤,赵墨尧从两人疯狂的作弄当中回神。
不知她问这话的意思,只老实回:“是挺大声的,怎么了?”
“完了!”苏白捂着脸,蹲下,埋头在臂弯里,缩成一团。
赵墨尧不明所以,也蹲下,他大手轻轻在苏白的头上抚摸,语气越发柔和:
“到底怎么了?”
又暗藏着丝丝焦急。
苏白将他落在自己头上的手拿下来,双爪攥着,感受着他的粗糙跟坚硬,才道:
“那、那是不是意味着,你妹妹跟你妈妈也会听到,我、我想回家。”
太丢人了。
赵墨尧听她纠结的事情是这个后,先是一愣,再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解释道:“你忘了,昨晚下过雨,噼啪的大雨砸下来,你的声音就跟猫儿似的挠耳朵。再加上她们跟你的房间有些距离,不会听见的。”
苏白傻乎乎地低头,看了看还湿润着的水泥地,忽然想起这事儿:对啊,当时外头好像突降大雨来着!
彻底松口气。
苏白疲惫地抓着赵墨尧的胳膊,撒娇道:“带我起来,我没力气了。”
赵墨尧没说话,却笑着将人提了起来,跟钓鱼似的,他的手臂是鱼线,苏白就是那鱼。
两人磨蹭了会儿,才一起走去厨房。
赵母跟赵灿灿早吃完了,见他们进来,便指了指桌上的饭菜,叫他们吃了,然后就出去各有各的活儿,或者事情忙。
总之,不打扰他们这对儿情侣,是母女俩难得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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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饭,两人手牵着手出门转悠,消消食。
大黄换了一批,但仍旧热情,要不是赵墨尧挡着,她今天才穿的裙子都得印上几朵污泥色的花花。
沿途不少村民给他们打招呼,两人一一礼貌回应。
走着走着,不觉便到了当年苏白上工的地方,她指了指种着自己不认识的蔬菜的地,道:
“忽然想起来,当年好像有个‘无名英雄’,总是趁我午休的时候来给我干活儿。”
苏白一个叹气:“也不知道那人是谁,要是知道,买点东西还礼也好啊。搞得我现在总时不时想起这事儿,心里不自在,像是欠了谁东西一样。”
赵墨尧侧头看她,却没说话。
苏白没等到他的宽慰,感觉奇怪,也转过头去,就见这人正眉目含笑地瞧着自己,眸里柔情化开,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她一怔:“怎么了?”
赵墨尧声音低沉,轻缓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个人,其实一直都在你身边。”
苏白眸子睁大了些。
感觉不可思议,直接走到赵墨尧跟前,稍稍踮起脚,凑近了看他,眼睫纤长下的眸子,闪着亮晶晶的光。
赵墨尧轻笑了声,把人拦住,防止她因为踮脚而歪斜摔倒。
“你能答应跟他在一起,并陪着他度过这么长的时光,便已然是报答了。所以,你不欠他。”
苏白啧啧了几声,指着他道:“原来你见色起意啊,才来第一天就盯上我了。”
赵墨尧怕她误会自己浅薄,手从苏白的腰上挪开,转而抓住苏白指着自己的那只手,轻磨了几下,道:
“那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喜欢,只是冲动地想对你好而已。”
苏白也不逗他了,将手抽出来,猛扑上去,将人抱着,晃了晃:
“啊,好开心。”
多年前的事情,或许赵墨尧自己都忘了,所以才没跟苏白提过,如今这么一谈,总有些恍惚。
苏白在赵墨尧的胸口,被他的热气蒸得晕乎乎。
感觉风,都是甜的。
......
......
从赵家回来后,苏白跟赵墨尧便一起在首都买了套房子。
两人盯着装修,自己布置。
等房子弄好,散了味道,苏白便迫不及待住了进去,将衣柜塞得满满的。
赵墨尧穿的衣服常年一个款式,占不了衣柜多少位置。就是出去应酬的西装稍微娇气一点,需要单独放着,还得把胸针领带等摆整齐,不然这小东西落地上去,找都找不到。
这日,苏白洗完澡,便扑上床,将已经在床上半坐着看报纸的赵墨尧压住,蛇一样缠扭在他身上。
苏白头低在赵墨尧的颈窝,嘟囔着:“你就给我用用嘛,住都住一起了,我还每天当尼姑,这滋味谁受得了。”
赵墨尧将她腰扶住,固定,让她不能再乱动。
缓了缓,哑声道:“不急,等我们结婚.......”
“那你说,什么时候结!”
苏白打断。
“话说回来,你该不会用这事儿吊着我,在我被欲望空虚折磨得难受的时候,让我主动且心甘情愿地跟你结婚吧!”
苏白阴谋论着,没好气的咬了口赵墨尧的嘴,道:“真是心机。”
赵墨尧垂下眼,没回答。
只是将手从苏白的腰开始,往上轻轻抚摸,直至她的背部,按揉着。
道:“我只是,想把自己最好的留到那重要的一晚给你而已。”
声音低沉而磁性发哑。
垂下的睫毛,遮掩了眸中翻涌着的阴潮。
苏白说得正确,却又不对......他是勾着她,但却不是想让她主动提结婚,而是不想在婚前,便被她吃腻了扔掉。
结婚后再离婚,总比男女朋友分手要复杂且难一些,他只是想更牢固地拥有她,同时,也被她所拥有。
可是,他也知道,当欲望没有被满足时,是会厌倦的。
所以,除了真的做以外,赵墨尧总是竭力满足苏白。
他将报纸放到床头柜上。
主动亲吻着苏白的唇,一点点刺探,他将苏白的后脑勺压住,不让她轻易逃离。
一吻结束。
赵墨尧低着苏白的额头,鼻尖相对,轻微带了喘,道:“今晚,我给你亲,把你亲哭,怎么样。”
苏白有些缺氧,脸上红红。
她听着赵墨尧的声音,耳朵发痒,哆嗦了几下。想起以往的经历,忽然感觉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发酸。
虽然最后会受不了,哭的稀里哗啦,但是过程里,享受也是真享受。
羞着,瓮声点了点头:
“嗯......”
赵墨尧喉结滚了滚,眸子里满是火在烧的滚烫。
他轻抚了几下苏白的头发,然后轻柔的将人抱着放到床上,让其坐好。
姿势并不淑女,反而“大刀阔斧”。
赵墨尧的轻抚.......苏白颤抖,粗糙的手掌,让她细嫩的皮肤被磨得发红。
还没真的亲吻上来,苏白便已经有些打颤。
“我、我想睡觉,停下吧。”
苏白感觉已经够了。
赵墨尧却摇了摇头:“说了要亲哭的。”
苏白咬唇:“我已经想哭了。”
“但还没哭,不是么。”
苏白:“......”好的,无法反驳。
后半夜,断断续续全是苏白的哭声,她睡衣不成样子,这里一堆挤着,那边一堆挤着,总不在该在的地方。
赵墨尧埋头。
苏白的膝盖,被大手死死抓住,防止她羞闭。
要死了......
苏白张开嘴,大口呼吸。
她盯着天花板的灯,只觉白光刺眼,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瞎了,什么都看不到。
苏白呜呜咽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可以了......”
她已经哭了,而且哭得好惨。
赵墨尧却没听话,难得违背。
他想听更多的哭声,因为他而嘤嘤着的哭声。
直至凌晨,苏白已然脱力,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半躺着,却浑身汗淋淋,仿佛在水里滚了一圈。
赵墨尧半昏着的苏白抱进厕所,仔细收拾了一下,就连头发也都洗了,吹干。
苏白干干爽爽睡去后,赵墨尧才开始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
好大的,一团,“问题”。
他要将这个问题不停琢磨,才能解出一个答案来,写厕所洁白的瓷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