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双听了璎珞的话,心中一痛,说道:“你见他二人都做了什么?”
“倒没有做什么,先是皇帝在场,后来皇帝走了,国公爷和皇后娘娘站着说了一会子话,王美人一来就分开了。”
“行了,我知道了,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皇后必定是要吩咐国公爷什么要事,这个也是正常的。”
璎珞忍不住低声说道:“夫人还蒙在鼓里呢,大家都说国公爷和皇后有——”
“有什么?”小双正色道,“不过是些谣传罢了。你是国公爷派给我的丫鬟,不该相信外人的话,编排自家主子的不是。
别人说什么,你该骂回去才是。”
璎珞忙道:“夫人说的是,奴婢只是为夫人不平罢了。请夫人先歇息,我去叫人给国公爷倒茶。”
小双忙道:“不用了,今晚还是让我亲自去给国公爷倒茶吧。”
“可国公爷吩咐过,晚上不许夫人踏入他的书房。”
璎珞露出为难的神色。
“不必再说,就这么定了,如有什么事,有我担着呢。你先下去吧。”
书房里,司徒放正坐在那里沉思。
碧罗绝美的容颜时刻在他的脑海里闪现,挥之不去。
噢,再这样下去我恐怕就要疯了呢!
司徒放捶了捶自己的额头。
门吱呀一声开了,小双端着热茶走了进来。
司徒放忙道:“你怎么来了?”
“妾是国公爷的夫人,难道不该来么?”小双笑道,将手中的热茶放在司徒放面前的书桌上,“国公爷趁热喝了,暖暖肠胃吧。”
司徒放冷冷地回道:“知道了,夫人先下去吧,我还有要事要忙呢。”
小双抿嘴苦笑道:“不如国公爷今晚就去妾身屋里歇息吧。”
司徒放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冷峻而无情。
小双吓得后退了一步,颤声说道:“难道妾在国公爷眼里真的连一个丫鬟也不如么?”
“夫人喝多了,该回去醒醒酒才是。”
“那么,就请国公爷喝了这杯参茶,妾再出去吧。”
司徒放只得端起茶杯,凑到嘴边就要喝。
“夫君别喝!”
小双慌忙喊道。
司徒放忙放下茶杯,疑惑地问道:“夫人这是何意?你送茶来,却又不让我喝,难道这茶里有毒?”
小双笑道:“夫君说笑了,我是说这茶太烫,夫君不要喝急了,小心烫着。”
司徒放点点头:“那我就等一会再喝吧。”
“不,夫君还是现在趁热喝了好,现在已经不烫了。”
司徒放将茶杯重重地放在书桌上,说道:“你今晚究竟有什么事?奇奇怪怪的。”
小双含泪答道:“妾一心为君,能有什么坏心呢。请夫君还是喝了它吧,难道说连妾的这个要求夫君都不肯满足吗?”
说罢滴下泪来。
司徒放想起她孤身守寡,心中一软,叹道:“那我就喝了它吧。”
于是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多谢国公爷赏脸。”
小双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司徒放取来文书,在灯下阅读,不一会儿便觉困顿异常,眼睛渐渐睁不开,趴在书桌上睡了过去。
书房的门又轻轻推开了,小双走了进来,来到司徒放的身边。
她喃喃自语道:“司徒放,你休要怪我,都是你无情在先。”
说着将手伸进司徒放的怀里摸索,掏出来一个香袋。
只见那香袋透着暖意,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表面被抚摸了不知道几千几万次,上面绣着一个小小的【碧】字。
果然是那个贱人的东西!
小双怒气顿生,将香袋放入衣袖,转身出去了。
夜雨淅淅沥沥,扰人心烦。
小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甘碧罗啊,你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和我抢司徒放呢。
你如果当初肯做主将我嫁给青木太子,也就没有现在的事了。可是你又看不上我,嫌弃我不是处女之身。
我姐姐大双难道不是因为你而死的吗?
哎呀,你可真是我的克星啊。
转眼到了皇后碧罗的生日,夏侯煊特地在御花园为她举办了盛大的生日宴会,王公大臣,郡主贵妇都来庆贺。
青鸾来到碧罗身边,冷笑道:“皇后娘娘排场真大,可见皇帝是真的宠溺你了。”
王美人在一旁笑道:“贵妃也别吃醋,哪天你的生日,陛下说不定要为你举国同庆了呢。上次不是为贵妃放了一夜的烟花么?难道还不知足?”
青鸾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坐在夏侯煊的身边,气鼓鼓地不说话。
夏侯煊安慰她到:“贵妃何必气恼?她是皇后,朕总得做一做面子嘛。要不然天下又要起谣诼了,说我是商纣王吴夫差周幽王,为贵妃的美色而惑了。”
“陛下是说臣妾就是红颜祸水了?”
“贵妃多心了。”
夏侯煊在青鸾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悄声说道:“等下散了宴会,朕去贵妃处留宿如何?保证让你整夜不能睡觉。”
“呸!陛下好没正经!”青鸾红了脸。
一时众位女眷都来给皇后磕头。
轮到安国公夫人小双,她跪在碧罗面前,磕了三个头,祝贺道:“妾祝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千岁千岁千千岁。”
碧罗忙道:“夫人免礼,快起来吧。”
小双站起来转身一走,冷不防从衣袖里掉出来一个东西。
一旁的良媛秋蝉忙弯腰抢先捡起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咦了一声:“这好像是皇后娘娘的香袋呢。”
小双忙笑道:“良媛看差了,这香袋怎么会是皇后娘娘的呢,这是我家国公爷的贴身之物。昨晚我给他除衣的时候,从他怀里发现的呢。
他宝贝得什么似的。
良媛快还给我吧,小心弄坏了。”
良媛笑道:“说来也是奇怪,这香袋上面竟然绣了一个‘碧’字,跟我在安宁宫看见皇后的香袋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旧了一些。”
太子妃追月走了过来,拿起香袋也仔细看了一看,笑道:“果然是皇后的东西,这‘碧’字分明就是皇后的手笔,别人绣不了这样好看。
国公夫人不会连皇后的东西都偷吧?”
碧罗大惊,心喊糟糕,忙道:“天下女子带‘碧’的多了去了,比我绣工好的不计其数,这有什么出奇的呢?
一定是安国公以前的情人所绣。
你们赶紧还给人家吧。”
秋蝉冷笑道:“可不就是安国公的情人所绣么?不如让陛下看一看。大家都说安国公是正人君子,是柳下惠,连自家夫人都不碰,怎么会有情人呢?
可见这情人非同一般。”
夏侯煊在那里早已听见,说道:“什么阿物儿?快拿过来给朕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