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去吧。”
既然有事，那就回去吧。
舒晨看着几人说，又看了眼茫茫苍白的冰原，现在也不适合再继续约会，待下去可能要冻成冰雕。
而且气氛不对，她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走进艾斯丁堡，这里的侍女和侍从神情紧张，他们的主人现在下落不明，北部冰原全是皇帝的人，不用深想也知道是出事了。
一路走过来，能感到气压很低。
几人到了里斯二楼的办公室，这里布置奢华，酒红色的配色突显主人的情调。
奢华程度在贵族范围内，书桌上放着一张全家福。
舒晨能认出里面的三人分别是里斯，乔·伽月以及公主。
舒晨不知道里斯大公私下做那些研究的目的是否是打着危害帝国的想法，不过他确实不再适合管理北部冰原。
没有别的原因，他拿北部冰原上的战士做实验。
战士的基因被污染而发生变异，这很可能爆发一场大规模基因疾病。
几人坐定后，舒晨示意可以开始了。
她已经卸下了在拉图星时的伪装。
黑长的头发乖顺地地铺散在身后，皮肤白皙，看起来安静无害。
她从始至终都带着她的成长环境无法生长出的温和。
这也是让人始终感到奇怪的地方。
这种温和难免会让人觉得她缺少攻击性，可时间久了会发现她不是没有攻击性，她只是将攻击性藏了起来。
相比较锐利的进攻，她更倾向于温和地解决问题。
并且结果和过程都很重要，很贪心。
泽尔觉得也不能这样想，他后知后觉，她似乎把他当成了一把刀，而且用的很顺手。
这么一想完全就是狡猾。
“艾斯丁的人，陛下打算怎么处置？”克莱斯特看着上位的人开口询问。
所以说回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这件事克莱斯特完全有权利全权处理。
而且舒晨相信以克莱斯特的能力和品行能将这件事完美处理。
不过他既然问了。
舒晨想了想还是给出她的看法：“相关人员关押，无关人员想留下继续留下来，不想留下来可以离开。”
泽尔突然意味不明笑了声，他看着主位上的舒晨：“所以说你是打算养着里斯的女人，儿子女儿？”
舒晨摇头：“并不是养着他们，帝国不养闲人，他们将会继承里斯的部分产业，足够他们生存下去。”
听到这个回答，泽尔似乎挑了下眉，反问：“不养闲人？”
除了舒晨没明白泽尔这意有所指的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在场其他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小巴伦克宫那位。
那位可不就是闲人。
她说不养闲人，而萨克却是例外。
舒晨则是完全忘了这件事，她每天有很多事要忙，萨克又不在她身边，再说她始终认为萨克有一天会离开。
会议结束后已经到了休息时间，舒晨洗漱过后打算睡觉。
亚利这时敲响了房门，说：“上将在外面，他说有关于北部冰原的事想和您私下说。”
舒晨：“……”
泽尔用类似于谈论正事这样的借口骗过她很多次。
亚利看出陛下的犹豫，于是开口提议说：“要不我说您已经睡下，让上将明天再来。”
“不用，让他进来。”舒晨摇了摇头
很难保证泽尔不高兴了，明天还会不会来，北部冰原的事，她想尽快解决。
凉月院长带着人已经在来的路上，这里的战士需要接受治疗。
亚利带着上将走进房间，她不放心，决定在一旁等着。
“你下去。”泽尔瞥了她一眼，神情不悦。
亚利犹豫着看向坐在沙发里的舒晨，舒晨看着她点了点头，她这才走了出去，为两人关上门。
舒晨亲自倒了杯水，放到已经随意坐下来的上将面前。
她问：“有什么事？”
“你要躲着我到什么时候？”
泽尔抬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人，接过她递过来的水。
他只要轻一勾腿便能让她跌倒在他怀里，他不动声色上下将她打量了一遍。
“你如果不做过分的事，我不会躲着你。”
舒晨不想继续再装下去，干脆点明。
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仍旧温和，面对这种情况已经不再紧张。
她听见泽尔嗤笑了声。
“过分的事？亲你是过分的事？”泽尔蹙眉再次反问。
舒晨握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她坐到对面：“没有正事要说？”
泽尔眯了眯眼，这是危险信号，他不高兴。
舒晨眼眸微敛，想怎么能平稳度过今夜，或许她需要顺毛？
可怎么顺？
她抬眼再次看向对面已经满脸写着他不高兴，她最好说点什么的表情的泽尔。
舒晨张了张嘴，又想了想，半天才说：“你……”
她想问他想要什么，可答案她似乎知道，不可能。
没给她说出完整一句话的机会，对面像是看出她的纠结，先开口了。
“你觉得我能不能让一个人合理消失？”他说这话时眉头蹙的更紧。
那些人说不能逼她太紧，不然只会再次把她吓跑。
舒晨一顿，警惕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泽尔扭头避开她看过来的视线，想了想说：“你主动亲我一下，我考虑放过你的小未婚夫。”
放不放过还不是他说了算。
舒晨惊诧地看着某人厚颜无耻提出要求，她手里的水杯被捏的越来越紧，脸色也非常难看。
泽尔移回视线看向她，见她脸色难看，满是抗拒，心情差到一个极点。
他主动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她紧张。
“我主动也可以。”
“出去。”舒晨瞪着他。
他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觉得这样才有意思，于是他心情好了一点。
“不动你的小未婚夫也行，你拿我当刀用，总要给点好处。”泽尔蹲下来，双手撑在她两侧。
这个姿势让舒晨能俯视他，她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他。
“北部冰原现在我在围着，我可以随时带人离开。”
这是在威胁她，舒晨觉得她现在很生气，而眼前这个人还在笑眯眯看着她。
“你不会。”舒晨闭了闭眼说。
泽尔虽然混蛋，但他有他的原则，但是不知道这个原则他能坚守多少。
舒晨要站起来，却又猛地被人拉住，落进了某人怀里。
“很划算的事，你这样只会让我不高兴。”
他没有立即做什么，而是抱着她逗着玩。
力气很大，舒晨完全没办法挣脱开，她感到深深的无力，瞪着他说：“你这样，我也不高兴，先放开我。”
史书文字上描写的奸佞之臣这一刻完美贴合上了泽尔的脸，舒晨试图从历史中得到答案，可答案暂时却是那些香艳无比的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