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现在挺好看的不是吗？”
“好看个屁，说吧，什么条件。”
听到饕餮的话，蕾娜抬眸看了他一眼。
“如果惊动了潘震，你们会被炸成沫沫。”
“什么？潘震？你放心，潘震不会惊动的。”
闻言蕾娜瞳孔猛的一缩，随即又自嘲的笑了起来，被卖的很彻底啊。
“我是太阳之光，你们除了把我关在这里，还得小心供着，万一一不小心就毁于一旦。”
“我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一丁点被威胁的感觉都没有，反倒是你们一个个胆战心惊。”
“对于你们来说，我几乎是不死之身，是毁灭者。”
“我看你就没有必要虚张声势了吧。”
知道自己背后如今空无一人，卢月也不在了，她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孤苦无依。
“虚张声势？哼~”
“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最怕孤独，就算真的一个不小心这里炸了，你知道你在宇宙的什么位置么？”
“这里远离恒星，一丁点儿星光都没有，一旦船炸了，很有趣的。”
“你会在这里孤独......呃......多少万年来着，自己算吧。”
“而且没有星光，你的能源补给也是问题。”
蕾娜抬起头盯着下方不断走动的饕餮，沉默了半天这才开口道。
“这样的话，还真是挺忧伤啊，可是你知道我如今的处境，跟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吗？”
蕾娜目光微微下沉，眼底透露着的尽是悲伤。
“反正现在估计也没人喜欢我了，我最在乎的人，也死在了我自己手里。”
“我的身边早已空无一人，你们准备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那我们只有冒险，采取一些强硬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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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歌书院
“所以他们采取了一些自认为果断的行动，包括，用相对不友好的手段，挟持了蕾娜。”
“目的仍然是为了，学会驱动恒星的最高科技，来破解终极恐惧，这对整个宇宙都有意义。”
卡尔戴着帽子，板板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在他对面，潘震一手撑着沙发，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终极恐惧是具体存在的。”
“我不要听你说什么恐惧，这里有一万年的城府。”
说着，潘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睁眼看着面前的卡尔。
“一万年里，我都只思考烈阳星的安危......和我神的安危。”
放下手，潘震坐正身子不断打量着卡尔。
“那烈阳星的安危，和太阳之光的安危，你怎么选择？”
“你怎么会问这么个犀利的问题。”
潘震并没有去回答卡尔的问题，反而靠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我的太师研究过你，好多年，我记得有六十多年。”
对于他的这个举动，卡尔并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潘震已经变相的告诉了他答案。
“当然，对于你这种三万年的神灵，我的太师也就只能研究到你的皮毛。”
听到潘震的话，卡尔不动声色的扬起了嘴角。
“他们说你是......幻体？”
“这个名词第一次听到。”
看到卡尔的表现，潘震随手一挥，卡尔的身体直接当场化为飞灰，只留下一个头在那里。
“如此无礼。”
“呵呵，对不起，我只是试一下。”
“假设你被烧死了，我也没必要坐这跟你扯淡了不是。”
“你赌定我不能反击么？”
随着卡尔话音落下，他失去的身躯又逐渐显现出来。
“你的人俘虏我神蕾娜的时候，用的可是弑神狙击枪。”
听到潘震虚伪的话，卡尔缓缓朝着身后的沙发坐了下去。
“那不是我的人，他们只是受我影响而......”
“不用解释，我不在乎那什么终极恐惧。”
“就算从现在开始，我要研究，花个百八十年，你们和超神学院、天使恶魔的战争也早就打完了。”
闻言，卡尔直接伸出手，打断了潘震所说的话。
“首先，战争的罪魁祸首也不是我。”
“那你的立场就是，这是一场罪孽？”
“我无所谓，你们叫我死神，反正研究死亡和虚空是我最大的乐趣。”
卡尔毫不在意的看着潘震，可潘震却仿佛了解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似的，直勾勾的盯着他。
“蕾娜不能受到任何伤害，你们想利用恒星炸开黑洞，释放虚空。”
卡尔微微一笑，蕾娜不能受到伤害，说白了，就是蕾娜还有利用价值，或者说，利益不够。
而这些话也只不过装装样子，大家都心知肚明。
忽略掉这些场面话，卡尔直接出声纠正了潘震的错误。
“是驱动多颗恒星与黑洞产生相互作用，过程中会产生若干新的，超越时代理解的物质。”
“因为假设恒星运作不统一，或者说，如果不是像我一样的神亲自控制，恒星有可能会被黑洞吞噬。”
对于卡尔的解释，潘震并不在乎其中的原理，只是轻轻用手敲打着自己的大腿。
“天使会与你们死战到底。”
“您呢？”
“我只想找一个烈阳文明能够完美续存的方式。”
“有意思，你们为什么不换一颗行星？”
闻言，潘震微微前倾身子。
“行星也好恒星也罢，为的不都是烈阳星能够以最低的代价，达到最大的利益吗？”
知道眼前的老狐狸是怎么打算的，但卡尔并不在乎，在送走了潘震后，他摘下帽子看向了深空彼岸。
“老师，是您吗？”
从前段时间开始到最近这几日，他心中的那股窥视感并未消散，他不认为有人能溜到死歌书院，还能做到不被他发现。
那么排除掉这些因素，就只剩下一种解释了。
可等待了半天，周围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卡尔这边也没有半点头绪啊。”
卡尔看不到的地方，卢月也不禁陷入了沉思，虚空具体是什么，他目前不说一筹莫展吧，那也是毫无头绪。
他知道是自己目前的所具备的知识储备，还不足以支撑自己去了解认识虚空。
“就以卡尔之前所研究的来看，虚空物质是的确存在的。”
“而且貌似并非现世文明创造的，而是十亿年前的文明留下来的东西，这个虚空会不会是十亿年前的文明进化后演变而成的形态。”
“不对，应该不会这么简单，屮，我怎么把凯莎的神圣知识宝库给忘了。”
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宇宙深空，卢月选择暂时将注意力从冥河星系收回。
在基因创造解锁完成前，他要尽可能的了解虚空以及卡尔所谓的终极恐惧，避免往后陷入被动。
以他如今的猜测，虚空和终极恐惧或许并非是指同一个东西。
终极恐惧或许只是包含在虚空中的子集，虚空可以是终极恐惧，但终极恐惧一定不是虚空，若是了解了虚空，或许终极恐惧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