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就不走,呵呵,我倒是想要看看,穆哥哥中意的人,是个什么样的?
凭什么,凭什么明明我们马上就要成婚,我,我还要被抛弃?!
你既然不满意这婚事,为何,为何不早点,早点告诉我?为什么偏偏要在成婚前一个月,才和我说?!”
不甘也好,不死心也罢,还是舍不得也无所谓了,此时的林沫萱也不知道,揪着自己心头的那种痛意是什么?
她没有歇斯底里,她就那样满眼含笑的仰着头,看着她的心上人,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落下。
“林姑娘,对于你我之间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但现在本王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办,你先回去吧。”
王府里面,似乎根本没怎么发出打斗声,而张硕全心都扑在,要如何与乔星相认这事儿上,至于林沫萱的指责也好,埋怨也罢,他根本不想关心。
他只想让她赶紧离开,让自己脑子先清醒一下。
“主子,医院要......”
听见林沫萱的指责,尔东也才后知后觉将人给认出来。
再一看是这种场景,尔东想着那即将要开业,还等着自家主子回去主持大局的医院,他有些心急的想要催促。
“尔东,你过来一下。”
说完,张硕也不管那还盯着自己,狂掉眼泪的林沫萱,话落后朝着一处僻静的地方,大步走去。
见状,尔东赶紧跟了上去。
“尔东,你给本王听清楚了,本王要寻的人,刚刚才进了王府,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现在本王身边也只带了你一人,但你必须将这护国王府的几道大门,全给本王守住了,只要看到一个身材纤瘦,穿着绿色裙衫的姑娘从里面出来,立即将人给本王拖住,你就告诉她,张硕来找她了,本王马上处理了医院的事情,就回来。”
医院自然没乔星重要,但张硕就怕自己看错了,这不是乔星,而这次医院开业,要在舞朝的京城名声大噪,今天就是最好的机会。
若进去的那人,不是乔星,那唯一能找到乔星的办法,也只有靠医院将人,主动吸引上门了。
所以,张硕必须得回去主持大局,但也不得放过刚刚那一丝丝的希望。
尔东微微张嘴,显然是有些意外。
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家主子在这护国王府外面,守株待兔这么多日,还真让他给等到了?
“好,属下明白了。”
说完,张硕根本不管,远处还盯着自己,不想死心的林沫萱,一个轻功就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看着张硕,一句话都没给自己留下,便是这样就离开了,林沫萱迈开腿,就想要追上去!
“你傻啊,他明显的不想见你,你还上去干什么?况且他是用的轻功离开的,你这能追得上吗?”
听到石紫烟如此直白的话,林沫萱整个人眼前一黑,彻底的晕了过去!
而王府此时,早已乱得像一锅粥。
明明今日,是皇后回府的日子,王府该好好准备一番。
即便燕承志两口子,心知肚明那人是个冒牌货,但宫里肯定会跟着一些人来的,还会是太后身边派出来的人。
可燕承志在喜冲冲的跑去燕逸凌的院子后,看到那空空的屋子中,一口箱子都不剩的时候,整个人简直是从云端,跌入了谷底,彻底的瘫了!
他连敷衍关心燕逸凌的话,也没来得及留下一句,就失魂落魄的回了自己的院子中,一屁股跌坐回那,还堆满了账本的桌案前,安静得双目呆滞。
“王爷,不如先小憩一会儿吧,待会儿宫中还会来人。”
看着燕承志,就这样静静的坐了半个时辰,一动不动的,他的贴身小厮,实在有些放心不下,还是鼓起了勇气上前劝道。
“对啊,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钱财而已,本王还不至于如此,护国王府也不是因为这百年来积攒的财富,才有如今的威望。
呵呵,只要护国王府一直都在,什么都会有的。”
燕承志也不拧巴了,虽然一开始到刚刚,都无法接受,眼看要到手的银子,又长翅膀飞走了,这种打击让他再次复盘了一下,一整晚的憋闷之事。
只是,看着霍家人,还有自己的亲儿子一起伙同外人,来对付自己,他心里那真不是滋味儿。
燕承志压根就没想过,那些银子是“伏赤”自己带走的。
毕竟那么多箱子,要是没有霍家人的那些属下帮忙,根本不可能从王府,没有半点动静就搬出去的。
可事已至此,他还能怎样?
他总不能暴露自己的贪婪,去质问霍家人,为什么不把伏赤留下,不帮他将那些财宝给拦下吧?
他毕竟是舞朝护国王,他还是要脸的。
深吸了一口气的燕承志,扭过头看向窗外,天已经彻底的大亮,清晨的余晖透过院子中茂盛的树叶,洒落进了他的书房中。
“所有的一切,都该从今日起,重新开始了。”
最大的隐患,就会在今日解除了,燕承志一想到狸猫换太子的事情,即将落幕,总算有了一些安慰。
他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直接命人打来了清水,准备早膳。
就在燕承志,刚拿起筷子,准备吃点东西,恢复恢复一夜的疲惫时,谁知二管家匆匆而来,脸上一阵的忧心。
“奴才给王爷请安。”
“何事如此慌张?”
“启禀王爷,刚刚有个陌生的男子,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闯进了王府。”
听到三管家的话,燕承志冷笑了一声,并未放在心上,打算继续吃饭。
“那就乱棍打死,丢出去便是,护国王府何时守卫,如此没用了?既然这般,就将今日看门的守卫,一起责罚了。连两个人都拦不住,本王拿他们还有何用?”
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燕承志总算也喝到了今日的第一口白粥。
浓稠清香的白粥,让他气闷了一整夜的胃里,也舒坦了许多。
而一旁的三管家,看着自家主子如此样子,他忐忑的心总算是一横,又是继续道,“回禀王爷,那,那男子,好像,好像不是寻常人,一开始,他,他在王府大门外叫嚣,说,说我们王府给他泼脏水,还说我们王府坏他和他师父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