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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岳说的张知县便是上海知县张志贤,举人出身,行走官场颇为小心谨慎。尤其在进士面前,大有小妾见大妇的意思。

李文明微微沉吟,知道自家东主还是个新官,很多门道都不清楚,必须要说得透彻清晰才好。他道:“东翁,今年是咱们华亭头年行一条鞭法,很多事都得摸索着来。尤其是这税啊,有句老话说得好:三分税七分缴,轻易马虎不得。”

大明的税额不高,但是缴税的成本很高。国初的时候是让农民自己背去府库缴纳的,逾期不缴便有重罚。想那些种地人家,哪有多余的劳动力千里迢迢输粮?真是税没几个,家产全都折腾在缴税上了。

最痛苦的是,碰到心黑的库吏,不喂饱了死活不让税粮入库!这又是一大情弊。

所以很多地方的粮长没几年就从中产之家变成了破落户,绝非偶然。

如今仁寿堂帮着收税,收来的税银还在人家库里呢——县衙的库房大小、安全都不合适,只有先寄存。论说起来这些借用的库房也是成本啊,人家哪怕堆草料,一天也有收益呢。因为徐元佐叫郑岳恩师,这才没斤斤计较。

“张知县来与东翁说这事,显然是有自己的想法吧。”李文明试探道。

郑岳道:“淮水水害,漕道淤塞,上海那边有人提出走海路。”

“上海那边……”李文明轻声笑道:“能有多少运量,张知县就没说是何人鼓动他的?”

郑岳被李文明这么提点,心中一动:华亭、上海都不过是县。缴税入库的事,起码得松江府才能决定。而且今年税银刚收上来,到底多少运南京,多少运太仓(国库)。多少运内承运库,多少留存……这些都还没定数呢,为何这般着急?

如此想起来。背后肯定是有人在活动了。

“论说起来,走漕运花费大些。海运省费,风险却大。各有利弊。”李文明道:“然而一条运河从北京到杭州,三千五百里,穿州过府,通闸过淮,上至王公,下至运丁,都指着它吃喝呢。走海运固然有人得利。这些人的势力能比得过漕运?”

郑岳一个激灵,瞬间就懂了。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乃是不共戴天之仇啊!

“张举人利令智昏,坑害到我头上来了!”郑岳轻轻一拍扶手,颇有些气闷。

李文明微微躬身,道:“东翁,未必然。”他等郑岳缓了口气,继续道:“这事还是得看个周全。既然有人活动,便要看是谁人活动的。如今南人在朝者众,说不定就有靠得住的靠山呢?不过这事咱们没法问……”

郑岳微微点头。知道李文明的意思。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自己刚才是有些过于激动了。至于派去打听的人选。郑岳脑子里立刻就蹦出张还算英俊的面孔——徐元佐。

徐元佐是他的学生,又是徐家的人,本人做着生意,叫他去问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

李文明翌日一早就去找徐元佐,结果却被告知佐哥儿昨日连夜赶回了唐行。这让他费心思量了一阵,到底是追到唐行去,还是等徐元佐回郡城再说。最麻烦的是,这事不能写成文字,以免出甚意外。落人把柄。最后只好决定自己跑一趟了。

从郡城到唐行五十里路,走得快也要大半天。这更让李文明郁闷。郡城不好么?巴巴地往唐行跑。

他却不知道,徐元佐已经决定将根据地放在唐行了。

首先。徐元佐可以确定唐行必然会成为青浦县的县治,占据一县核心这是商人的本能,获利也是最大。

其次,虽然都是松江人,但是朱里唐行这边的口音与郡城的口音仍旧有些出入,一旦青浦复县,选择乡梓就很重要了。徐元佐可不想自己成为蝙蝠,似兽非兽,似鸟非鸟。

最后,甘成泽的家丁主力都在唐行,如果有人敢在唐行对徐元佐不利,就别想活着离开唐行城!出于安全考虑,徐元佐也更倾向于选在这里开会。

尤其这回开的是董事会,九名董事之中有六个都是唐行的,当然是少数人迁就多数人。

徐元佐作为董事会秘书,职责跟后世的上市公司董秘不同。这里他不需要对外公布信息,主要职权是联络董事或股东,召开董事会或股东大会,决定会议议题和议程。看起来都是跑腿的活,换个说法则是:我要开会就能开会,我不说开会就开不了会;我说会议讨论什么,就讨论什么;我说如何讨论,就如何讨论。

最后,徐元佐总是能够说服他人,统一思想,做出正确的决策

这个“正确”当然也是徐元佐的标准。

“今年牙行的收益与去年基本持平。”程宰站在董事会成员面前,颇有些忐忑。他道:“一则是咱们裁撤了不少重复的店栈;一则是新规矩太多,人心未定。等明年众人都安定下来,收益肯定要比当初各自经营强许多。”

牙行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虽然实际收益没有涨上去,但如此大规模的调整,又是并账又是检查,确立规矩,培训伙计,再赶上税季乱七八糟各种事,收益没有下跌就已经很不错了。

“主要是包税这块。”程宰深吸了口气,希望自己看起来显得淡定一些。他道:“今年县里税粮总额是七十二万伍仟四百两,因为第一年折银,都是按照一两一石算的,内含了损耗。”

这其实都是农税,大明商税即便在经济最好的时候,全国也收不到五十万两。对于华亭一县而言,商税列个一万两上下就很够意思了。

“我仁寿堂以三十税一收取商税,共得二十三万两。”程宰吸了口气了,看着诸位董事的反应。

袁正淳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不叫人探到深浅。其他的董事都没能掩盖脸上的震惊,显然被这二十三万两的商税吓了一大跳。

“怎、怎会这么许多!”来自泗泾的董事失声问道。

程宰道:“牙行、丝行、织户这三家是大头,其次是各家商铺。这只是华亭县下大镇的收益。”

徐元佐听了却微微皱眉。

虽然二十三万两的税收都快顶上仁寿堂的总资本了,但商税是百分之三点三的营业税,起征点在三十两以上。如此逆推上去,被抽税的总流水只有七百六十六万两?

这就意味着仁寿堂的市场占有率偏低,还有大量待征主体没有挖掘出来,或是有挖掘阻力。另外一种可能则是华亭的商业状况还不够好,远低于徐元佐的估测。

在没有统计数据的时代,估测结果与客观事实出现较大偏差也是难免的。

程宰误会了徐元佐的皱眉,以为徐敬琏对此数目不满,满心欢喜登时一空,连忙继续道:“田税方面咱们跟县衙是足额之后均分。因为其中有实物折买,然后出售兑银之间的利润,所以这多出来的部分,县衙分得一万两,我仁寿堂分得……六十四万两。”

袁正淳的眼睛瞬间绽放出年轻人一般的精光。

在所有人的吸气声中,徐元佐脑中已经飞速算了起来:这回动用了大量的外聘人员,所以人力成本略高。加上公关费用、其他成本,扣去七万两应该足够了。再留存二十万两作为公积金,每股分红仍旧能达到六两。

即便是后来每股五两进入的股东,非但一年回本,每股还挣了一两。

徐家在仁寿堂分红更是将达到可怖的二十四万两!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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