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昊拥着凌冰玉,诉说着对她的思念,根本无视岳龙渊的存在。
其实,他昏迷的这些日子,凌冰玉曾无数次在他的耳边忏悔,诉说着岳龙渊对她的付出,他的心里,什么都明白。
对于凌冰玉和岳龙渊这些日子的行径,他听个真切,心中气血翻涌,越是焦急地想醒来,可身子偏偏却不争气。
幸亏,岳龙渊今日给他沐浴之时,没好气的那一摔,反而刺激了他的经络,促使他血液流通,再经热水一泡,僵硬的肢体,渐渐恢复了知觉。
毕竟,他又不是瘫痪,只是身中噬心骨,虽然毒素大部分清除,但却让他长久的沉睡。躺在床上时间过久,才导致肢体不大灵便。
待岳龙渊和凌冰玉离开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来,运行内力,加速经脉融通,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毕竟功底深厚,下床来回走动一会,便渐渐恢复了行动能力。
他在屋内,便听到了翠竹林内的琴声,知道岳龙渊为了讨好凌冰玉,在她的面前卖弄,不禁心中有气。
可他也知道,岳龙渊一代帝王,竟为了凌冰玉放弃了江山,冰儿这一生,怕是不能再舍下他了。
如今,他与岳龙渊的恩怨,于东阳落霞行宫那场大火,便已彻底结束。
他不再是东阳的小王爷,岳龙渊也不再是天极的皇帝,他们两个,只是深爱冰儿的普通男人。
他不想冰儿为难,可是,他也不想他的妻子,被岳龙渊那个狗东西全部霸占。
那个狗东西,真当他死了不成,又是掘地,又是建屋,还要接回心儿,再生几个儿女。
这岳龙渊莫非忘了,天极虽是他的天下,可这蓬莱,却是他东陵昊的地盘!
跑到自己的地盘上抢他的媳妇,这是要鸠占鹊巢的节奏,岂有此理?
当初,他为了冰儿的幸福,不想她两难,所以想要成全她。如今,他和岳龙渊再无国与国的纷争,单纯是一对情敌。岳龙渊,你想要独占冰儿的心,真是恬不知耻,太过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东陵昊的手段。
看来,漫漫余生,他和岳龙渊,为了冰儿,有得折腾了!
东陵昊毕竟是东陵昊,哪怕他对岳龙渊再气,对冰儿的爱,却是放在首位。
他想到今日是冰儿的生辰,不想让她难堪,所以,他竭力压抑着满腔怒火,取下墙上的玉箫,决定好好地为凌冰玉庆贺生辰。
此刻,凌冰玉满心欢喜,双手颤抖地抚摸着东陵昊清瘦的脸庞,眸中尽是心疼之色:
“昊哥哥,你真的吓死冰儿了!我还以为,你再也醒不过来了,感谢苍天,让我还能在余生,好好地弥补当年对你的亏欠。”
东陵昊微微低头,目光温柔地凝视着凌冰玉,眼中满是深情与怜惜。
他轻轻握住凌冰玉抚摸自己脸庞的手,将其紧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仿佛想要吸取她更多的温暖:
“冰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却透着无尽的温柔,如同春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昊哥哥,这是我应该做的,感谢上苍,你能醒来就好!”
这边的一对男女热烈相拥,那边的岳龙渊,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全身的血液都好似凝固了。
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与嫉妒的火焰,再也忍不住,上前几步,一把将凌冰玉拉进自己的怀里,狠狠地瞪着东陵昊:
“你干嘛对她拉拉扯扯,注意点分寸!”
东陵昊似是这才注意到岳龙渊的存在,他微微侧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岳龙渊,带着一丝疏离与淡漠:
“你的女人?我与冰儿在东阳,喝了合卺酒,拜了天地,入了洞房,她也是我的女人!”
说着,他忽地勾唇一笑:
“不过,岳兄,多谢你这几日对冰儿的照顾,如今我醒了,便不劳你累心了!”
说着,上前拉住凌冰玉的手臂,柔声道:
“冰儿,走,昊哥哥带你去溪边垂钓,你不是喜欢吃鱼么?”
“好!只不过,你刚刚醒来,身子吃得消吗?”凌冰玉有些担忧东陵昊的身子。
“无碍!”
东陵昊哪还管得了什么身子,就是因为这该死的身子不争气,晚了几天才醒,竟被她的前夫千里追到蓬莱,撬他的墙角,真是可恶!
岳龙渊一见东陵昊公然到他怀里抢人,心中的怒气更盛,他伸手紧紧握住凌冰玉的另一只手臂,力道大得让凌冰玉忍不住轻皱眉头。
“不行,冰儿,你答应要为我的琴声伴舞,一曲未毕,你陪他钓哪门子鱼?”
说着,他一脸挑衅地看着东陵昊:
“瞧你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两个月都躺了,也不差今天,回屋睡你的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