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主角’刘秀已经给予了新王最大的一场失败,接下来是不是给他继续开挂让他平推掉新王呢?”
“监管层”中,哀骀它询问着其他人的意见。
“没那个必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陨石一砸,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新王的灭亡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仅是我们玩腻了,就连主世界天道规则也不在乎后面的发展了。”鬼谷子摇了摇头,“我们没必要再继续干涉表层世界节外生枝,放他自然发展即可。”
“之后刘秀无论是当上皇帝,还是被路边一条狗咬死,和我们都没关系了。”
众人似乎都赞同这个观点,因为主世界的天道本来就是“无情”的,既然灭掉新王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主角也好、反派也罢,它都不会有丝毫的同情。
“接下来的精力不如用来监测其他位面的情况,或者关心一下小世界中李默然和新王的对决情况。”莱布尼茨说道,“我总觉得,那个李默然,也怀着一些小心思呀……”
从这个节点开始,“监管层”不再关心表层世界的情况,但表层世界的各种事件还是会自然推演下去。
在昆阳城一战之后,虽然刘秀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但得到的结果就是他和他哥一样,名声大噪。天下人都知道了他们这刘氏两兄弟的威名,他们也进入到了最为春风得意的状态,刘演更是逢人就说他们两兄弟的丰功伟绩。
但刘秀却隐约有了不祥的预感,他一如既往,非常低调地行事。
他的预感是正确的,他们两人此刻风光无限,心里最添堵的人其实并不是新王,因为新王已经是释怀了,就像是得知了自己死期的重症患者在享受最后的时光了。
最难受的人其实是刘玄和王匡、陈牧他们。
王匡、陈牧他们这些绿林军“直系”的人,当初之所以找个废物刘玄称帝,就是因为忌惮刘演地位越来越高,最后超过他们,然后把他们一脚踹掉。
虽然刘演会不会这么做另说,但人一般推断别人的行为时,都会代入一些自己的想法。所以这些个强盗头头代入了一下,觉得如果自己是刘演的话,绝对会把他们给踢了,这才想尽办法给刘演下绊子。
现在消灭了新王的百万大军之后,他们的主要戒备对象都变成了刘演,而刘玄更是对于刘演十分忌惮。
刘玄虽然是废物,但他还是知道自己是废物的,也知道王匡、陈牧他们把自己推举为帝是为了搞“利益绑定”,而刘演现在在他眼里完全就是“功高盖主”了。
他是日夜睡不着,生怕刘演造自己的反,结果这个时候王匡、陈牧他们正好找到他商议除掉刘演的事情,众人当场就一拍即合。
“要不,我们罗织个莫须有的罪名,然后朕给刘演下诏,将他赐死?”刘玄抓着头皮说道。
“不行,你难道是傻吗?”陈牧立刻否决了这个方案。
“他手上有兵的啊,虽然现在在兵力组成上我们绿林军是比舂陵兵多很多的,但是你忘记了他那个弟弟刘秀吗?尼玛的带着三千人追着百万大军杀穿了,虽然是他运气好刚好遇到了天地异象,但实际交战的话我们肯定也是会付出代价的。”
王匡也附和道:“对,最稳妥的方法还是把那刘演约出来,找一个他落单的机会,他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以一敌百,我们直接一群刀斧手扑上去把他给杀了,一了百了,最稳妥!”
于是在更始朝廷正式搬进刘演打下来的宛城之后,他们以刘玄的名义主导,摆了一场鸿门宴,以犒劳功臣为由把刘演邀请过来,到时候再想办法在席间来一个“项庄舞剑”。
刚打了胜仗的刘演觉得这庆功宴太正常不过了,于是欣然赴约。虽然刘秀在得知消息之后,立刻写信极力劝阻,可是刘演却不以为意。
“我刘演做人坦坦荡荡,从来没有对不起他们,这宛城也是我指挥军队打下来的,他们有什么理由害我?是秀儿你太多疑太胆小了。”
宴会开始,席间各位将领为了向皇帝刘玄“表示表示”,纷纷献上了自己珍藏的财物。
刘演一脸懵逼,他完全不知道宴会还有这个环节,也没想到庆功宴居然是将领向皇帝送礼,他事前完全没有准备礼物。
王匡他们自然是想到了这种情况,也根据这个情况设计了一条毒计。
立刻有人对刘演说道:“刘司徒虽然没有为陛下准备礼物,但作为征战四方的将军,身边肯定是有神兵利器、精良佩剑的,干脆把剑拿给陛下看一看吧?”
大家早就想好了两种情况,一是刘演当着刘玄的面把剑拔出来,那么他们就可以立刻声称刘演是想要拔剑造反,让左右士兵将他拿下。
而如果刘演犹犹豫豫,不敢拔剑,他们也可以说他是“心里有鬼”。
结果刘演完全没想那么多,他自尊心很强,内心坦坦荡荡,行为自然也坦坦荡荡,他当即解下佩剑,没有拔剑,而是交给了身旁侍从,让他代为转交给刘玄。
刘玄本来就心里有鬼,见到刘演如此坦荡,刚好避开了所有的“预案”,也是紧张地直冒冷汗,心不在焉地夸奖着刘演的“好剑”,迟迟不敢发出命令。
御史接收到陈牧的暗示,连忙不停给刘玄打着暗号,拿着玉玦提醒刘玄当机立断。
刘玄不是那种做大事的人,本来就心里有鬼,这队友还催他,导致他反而更加不敢行动了,即使刘演现在没有武器,赤手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