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飞燕姐不败的神话终于被破了。”
“是啊，以后再也不用生活在飞燕姐的梦魇下了！”
“得了吧，飞燕姐败了你不仅不会挣脱梦魇，你反而还会多一个梦魇。”
“唉，早知道我就晚一年觉醒武魂了，和飞燕姐她们在一起，太无力了。”
“至少以后就不再是飞燕姐和陈锦书这两个队伍争高低了，比赛更有看头了。”
“也不一定，谁也不知道陈攸是不是暂时回陈家。”
……
陈春华的声音响起，演武台下方开始喧哗起来。
随着等级提高，武者和武者之间的差距也就逐渐显现了出来。
实力差距提高，等级差距也在慢慢拉大。
陈思思和陈以善先天灵力较低，修炼速度开始慢了下来，已经开始追不上陈锦书了。
考核中一轮结束战斗的情况屡见不鲜，时间还早，可是考核却已经结束。
陈攸几人已经下场，整个演武台就只有陈春华一人宣读考核分数。
演武台下，人群中央。
“陈攸，这次回来还走吗？”
陈飞燕拱了拱身旁的陈攸，周围几人闻声看过来。
“这次回来是来看看我娘的，待不了几天又得离开。”
“这样啊。”陈飞燕露出遗憾的表情，叹了口气。
“如果没什么意外的话，我一般都是待在十万大山南部，高祖父将一座不太起眼的小山划分给我，我就在那里研究炼丹。”
“炼丹？你什么时候学习起炼丹来了？”
“刚来十万大山的时候开始学习的，现在已经在冲击三阶炼丹师了。”
陈攸想了想，接着道。“我不是将鹰二和鹰三给你们了吗？有空的话可以去那里找我，我可以带你们出去。”
陈攸最后还有句话没有说，被他咽了下去。“正好帮我打理打理药田。”
“出去？去哪？十万大山吗？”陈屿汐和陈思思等人一脸期待地看着陈攸。
“很多地方，我可以带你们去十万大山外狩猎妖兽，也可以去青丘看看。
当然，我的米苔山景色也很美，米苔山就是我居住的地方，大家可以去那里看日出。”
陈攸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陈悦卿得知他有一只实力匹敌七阶妖兽的双头魔龙后，就没有再束缚过他。
十万大山北部势力不明，只要不往北部和东部深入，陈攸完全可以在十万大山随便出入。
“十万大山太大了，我们位于十万大山中心。就算没日没夜地飞，也要五天才能飞到十万大山边缘。”
陈锦书摇摇头，铁爪鹰的速度不算太快，好在十万大山里飞行妖兽赶路要比别的妖兽快得多。
但是就算是如此，五天还只是陈锦书的猜测，真要飞起来，可能五天都不一定能到。
陈攸去往顾家那天不仅铁爪鹰时刻维持身体轻量化技能，还有陈攸和小白的双重增幅，到最后不得不召唤双头魔龙，才能在那天晚上赶到顾家。
“可能你们没怎么出去过，十万大山随处可见都是亭台楼阁，百级强者的建设速度是很恐怖的，在中途歇息一段时间也没问题。”
陈攸想起他在十万大山所见之景。陈锦书众人外出太少了，还是只能局限在魔州，局限在十万大山中部。
整个十万大山，都已经在魔州三家的控制中，只要不出结界就不可能有什么危险。
“那好，这次你离开陈家的时候带上我们，我们出去看看。”
陈飞燕拍了拍陈攸的肩膀，不知道为什么，陈飞燕感觉陈攸身上总有一股莫名的气味，让人心神宁静。
……
行走在陈家的一处处巷子里，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陈家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门上的春联和屋檐下的灯笼有些掉色，变成了粉红色。
陈攸先回自己家待了一会儿，家里的一切都依然整齐干净，也没有什么灰尘，一直都有人打扫。
“咚咚咚，咚咚咚……”
轻轻叩响那一扇无比熟悉的房门，陈攸突然感觉到有些紧张。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屋内，顾舒婉听到有人敲门，放下手里的活打开屋门，嘴里念念有词。
只是看清了来人之后，她的话就戛然而止，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攸儿……”
“娘！”陈攸再也止不住眼里的泪水，声音颤抖，紧紧抱住顾舒婉。
陈攸站在阶梯上，身体刚好和顾舒婉差不多高。
在顾家时，陈攸无数次看着顾舒婉的面孔，他原以为自己应该可以从容应对，可是真正面对顾舒婉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好了好了。”顾舒婉轻轻拍着陈攸的后背，将陈攸的泪水擦干后才好好打量起陈攸来。“攸儿又长高了不少。”
陈攸露出久违的笑容，摇了摇头道。“攸儿不仅长高了，还壮了点。”
说着，陈攸看着顾舒婉清瘦的面容，笑容转为担忧。“倒是娘亲，消瘦了不少。”
“沉睡了这么久，瘦了些很正常。”说着，顾舒婉已经招呼着陈攸坐下，手里拿着茶水。
“娘，我来。”陈攸接过茶壶说道。
顾舒婉微笑着坐了下去，看着专心倒着茶水的陈攸，比之刚觉醒武魂那会儿，明显沉稳了很多。
“攸儿长大了。”顾舒婉接过茶杯，看着缓缓坐下去的陈攸，面露愁容。“这些日子，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不苦，一点也不苦。”陈攸摇摇头。“只要娘亲和父亲都能好好的，攸儿就不觉得苦。”
“好孩子…”顾舒婉神色动容，许久，才缓缓说出三个字。
“娘，攸儿跟你说，攸儿现在已经是一名真正的二阶炼丹师了……”
……
这天，陈攸和顾舒婉聊了很多，聊了很久，那些想说却不能说的话，那些想说却听不到的话，那些他以为能够一直藏在心里的话……
直到陈有道回来，直到候鸟归巢，直到天色渐晚。
陈攸才在顾舒婉和陈有道的挽留中，慢慢走回家去。
……
家门口，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陈攸家门口的阶梯上，那根拐杖放在一旁，一口一口地抿着葫芦里的酒。
直到看到陈攸从夜色中出现，老人才将手里的葫芦盖好。
“回家的感觉怎么样？”
陈攸随便找了个老人身边的位置一屁股坐下，也不管有没有阶梯，将身体缓缓地靠下去，仰望着星星闪烁的夜空。“很舒服，很惬意。”
“惬意就好，惬意才是家应该有的样子。”老人缓缓开口，周围突然多了三道白光，三个人影坐在了在陈攸身旁。
正是涂山女娇、白止以及凝裳。
“我说什么，人类的生活是不是很有意思？”涂山女娇看着身旁的白止二人轻声问道。
“女娇姐姐，你们怎么过来了？”陈攸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转头看了看。
“陈悦卿说，明天是你们人族觉醒武魂的日子，白止和凝裳觉得新鲜，所以想过来看看。
不止陈家，顾家和陆家那边，也有一些狐族的成员过去了。”
“嗯。”陈悦卿点了点头，算是默认涂山女娇的这个说法。
“高祖父……”陈攸看了看星空，突然叫了陈悦卿一句。
“怎么了？”
“您是不是经常去女娇姐姐那里蹭酒喝？”
“哈哈哈哈。”陈攸说完，涂山女娇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悦卿也一点不恼，只是跟着众人一起呵呵呵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