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九裳当然不可能继续“抱”着他。
吸过血后，重新有了煞气，也能施展法术。
她打开储物袋找符箓。
给男人贴了一张“暖宝宝”驱寒符，就赶他从自己身上离开。
如果对方还觉得冷，她就大方一次，给他贴两张。
虽然她一点不相信对方怕冷。
身为修仙者，只有炼气期修士才会像凡人体质一般怕冷。
尽管眼前男人的修为她看不透，可她直觉对方不像怕冷的。
伏善没了其他理由，只能乖乖听话。
“这里真的安全？”商九裳踩着白雪，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跟在她身后，男人头也不抬的点头。
似找到好玩的事情，他踩着身前青衣少女留下的两排脚印，一步也不落。
走了几步，商九裳在一处覆盖雪层的山石堆旁停下来。
她回头，瞥见他幼稚的行为，没好气道：“你让我带路？”
她完全不熟悉环境好吧，这家伙竟然也放心跟着她。
伏善闻言抬起头，歪了一脑袋，“这里没有妖，去哪里都行。”
都被他吸干了，的确没有其他妖族的活口。
商九裳挑眉。
他还挺自信的，刚这么一想，从雪地里腾空跃起一道白影。
商九裳：“……”
伏善：“……”
“嘶……”针扎般的疼那么一下后，商九裳虎口瞬间多了两个红点。
与此同时，眼前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冷白手背。
那只手正捏着一条小白蛇的七寸。
黑指甲深深刺入，任鲜红的血流过手指。
血一滴一滴，滴落在雪地上，似朵朵红梅绽放。
咬人的白蛇是二阶妖兽。
商九裳用神识警惕林中的环境，心里只关心有没有大妖去了，一时并没有察觉到雪地下面。
她也没有多想，从储物袋给自己找解毒丸和治外伤的药膏。
边上药，边吐槽，“这家伙怎么只单单咬我？你不是说这里没有妖么？”
不知是不是被现实打脸，男人沉默，没有回应，她又问，“你怎么不吸它的血？”
“它的血不干净。”
干脆解释完，伏善打量商九裳，眼底划过什么，快得让人看不清。
将蛇甩到一边，他率先在前面带路。
商九裳怔了一下。
她这才发现男人目测至少有一米八，还挺高的。
咽下询问为什么不干净的话，抬脚跟上前。
差不多有一炷香，两人走进一处洞穴。
商九裳跟在男人的身后，走在像隧道的长廊里，一旁石壁上点缀拳头大小的月光石，亮如白昼，不似外面那般黑暗。
不知是不是一下子从室外到了室内，她浑身变得燥热起来。
商九裳也没多想，只当是环境封闭的缘故。
没来得及好奇东张西望，就看见前方内部的洞门口有一尊麋鹿“雕像”。
走近后，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臭气。
那双麋鹿大眼泛白，四周更是围绕乱哄哄的飞虫。
显然，对方已经早就魂归西天了。
男人像没看到似的，直接绕过。
商九裳硬着头皮跟进了洞内。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伏善站在中央，沙哑着声音问她。
商九裳挑眉。
“我应该有什么感觉？”
伏善高深莫测地看她一眼，就垂下了眼。
“你说清楚。”商九裳觉得他话里有话，皱眉盯着他。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说罢，他就要离开此地。
商九裳怎么可能让他走，她挡在洞口处，拦住他的去路。
“你想去哪里？”
这家伙该不会故意引她过来，之后想把她困死在这里吧？
伏善抬眼皮瞄了她一眼，沉默不语。
“你……”话音刚落，商九裳的心脏便重重地跳了一下。
身体的燥热再也无法忽视。
脸颊变红，变得滚烫。
她体内莫名升出一股难受的感觉。
而且她……她竟有想要马上发泄的冲动。
商九裳瞪大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想到刚刚男人的怪异，商九裳瞬间联想到什么。
男人之前还说去哪里都行，结果她被白蛇咬了后，就把她带到这个洞里。
如果其中没有联系，商九裳打死都不相信。
伏善扫了她一眼，将她的红温情况看在眼里，本能后退一步。
沉默半晌，解开真相道：“那是条淫蛇。”
商九裳：“……”
好家伙。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理解能力还能一点就透。
仅仅一句话，她就懂了。
“……蛇不是都喜欢冬眠的么？”摊上这种倒霉事，商九裳无处发泄，只能咬牙质问他这个眼前“人”。
“外面的雪不是因为冬天所致，是结界导致的幻象。”伏善老实道。
“是幻象，那你冷什么？难道你先前都是在骗我？”
“……”
“是你带我来这个地方的，我被淫蛇咬了，你是不是也有一半的责任？只让我一个人承受后果是不是不公平？”
“……”
见他不搭话，又装耳聋，商九裳冷笑。
她走上前，每走一步，男人就后退一步，还双手抱胸，成自卫保护状，似乎害怕被人吃了一般。
商九裳倒是没有耻笑他。
她被那条淫蛇的毒整得欲火焚身，更糟的是，这种淫毒本身就没有解药可解，她眼下可不就是要“吃人”的节奏。
伏善脸上没了无辜，怯怯的丢下一句，“我该走了”，就要错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还没说要去哪里。”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明显感受到他敏感瞬间紧绷的身子，商九裳斜眼看他，眼神不觉间改变，完全像是在盯猎物。
感受到那道炽热摄人的视线，伏善身体愈发僵硬。
“我……”他支支吾吾，商九裳却没耐心听，她的身体都快要忍爆炸了。
手指无意识摩挲他的手腕。
她一时只觉得那处皮肤滑嫩，仿若没有一丝褶皱的丝绸。
还有那种令她舒服的冰凉触感，让她内心想贴近，想进一步对其主人做一些疯狂的事。
商九裳走到男人的身前，一手搭在他的肩，一手下压他的后脖颈，强迫他低头与她对视。
“帮我。”声音染上一丝情欲，在他的唇边低声说。
伏善面上呆呆的，像是没有了灵魂，耳垂却在看不见的地方红得滴血。
“我用血交换。”商九裳眼神有几分迷离，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男人的长相。
手上动作却拉开自己的脖颈处的衣襟，露出雪白修长的天鹅颈。
干饭人干饭魂，一听血，瞬间神魂附体。
伏善盯向她的脖子，咽口水。
似想起什么，又猛摇头。
“你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