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喜鹊辅导完甜心的作业,回到卧室。
见到李东成坐在床上,刚刚结束与人通话。
她笑着问:“你和谁在打电话呀。”
“哦,是师弟刘新,我让他在酒店等我,明天去接他。”
喜鹊知道丈夫明天要做什么。
“主上会相信吗?”
“会的,你不要让妈和许老师他们知道,我相信暗中会有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的,你说他们会选择什么时间来?”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那个老家伙很狡猾,疑心很重,反正我都已经安排好了,等着他上门。”
喜鹊微微一笑,简单地去洗漱了一下,掀开被褥坐上床。
“你自己也要小心一点,主上心狠手辣,要提防他留有后手。”
李东成揽住妻子的肩膀,“放心吧。”
他另一只手摸了摸喜鹊隆起的腹部,“我们儿子还没有出生,为了他我也不会有事的。”
小两口闲聊了一会,便熄灯睡觉。
或许是明天有可能会大战,今天算是提前了一些时间。
次日一大早。
众人吃过早餐,劳曼提前了几分钟去送甜心。
李东成从楼上把小行李箱提下来,等着劳曼回来。
他向母亲、许应翔夫妇告别。
没一会,劳曼的车就从学校回来了。
李东成对着喜鹊、韩渊他们微微点头,便坐车走了。
劳曼直接把车开到刘新住宿的酒店门口。
刘新早已经在那里等着的。
李东成还特意下了车,等刘新上到车上,他再坐上去。
随后,劳曼开着仰望越野车向蜀城的机场而去。
他们前脚刚刚离开,不远处有辆出租车,立即从后边跟上。
开车的不是别人,而是帝林。
他尾随在后边,一路上不紧不慢地跟着。
来来往往的出租车很多,李东成根本不可能发现,即便是发现有人跟踪,也正符合他的用意。
帝林亲眼见到李东成和刘新抵达机场。
还特意跟进机场大厅,见到李东成和刘新通过安检,进入候机厅。
他坐上出租车,拨通了孔易刚的电话,“主上,他和昆仑的人真的走了,我亲眼见到他们进入候机厅。”
“嗯,你先回来吧。”那边的孔易刚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帝林正要结束通话,手机里又传来孔易刚的声音。
“等一等,你先去望江别墅,以患者的身份求医,证实一下。”
“是,我立即过去。”
结束了通话,帝林把出租车开走了。
一个小时后,他把车停在离望江别墅区几百米以外,徒步走了过去。
为了打探消息,还特意买了一包香烟。
保安室的门是开着的,有个中年人在值班。
帝林拿出香烟,递上一支,“大叔,我能不能进去一下?”
中年人笑着摆摆手。
“谢谢,我不抽烟,我们这里是私人住宅区,不能随便放人进去,你要找谁可以给对方打电话。”
“是这样啊...”帝林只能收回香烟,一副很着急地样子,“可是我没有他的手机号码。”
他哀求道:“大叔,能不能通融一下,我过来是找李东成李先生的,我老母亲还在医院住院,情况很不乐观。”
中年人很是为难地摇摇头。
“小伙子,不是我不放你进去,去年就是因为管理松懈,小区都差点出事。”
帝林说:“你这里有他的手机号码吗,能不能告诉我一下。”
“我也没有李先生的手机号码,不过,他家中的座机号倒是有,不过...哎,小伙子,你还真是难为我了。”中年人叹气。
帝林双手合十连连说好话。
“大叔,有家中的座机号码也可以,我问问他的家人,求求你了,你看我又不是坏人,就当做做好事吧。”
其实,帝林心中求之不得。
中年人十分犹豫。
可见到帝林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又有些于心不忍。
叹气一声,正准备悄悄把座机号码告诉帝林。
无意中往外边看了一眼,当即就笑了。
指着外边,“小伙子,你看到那三个人没有?最左边的那个就是李先生的母亲,其他两个是他的老师两口子。”
帝林急忙扭头,顺着中年人的手指方向看过去。
果真见到三个老人从远处走过来,还拖着一个买菜的小推车。
田淑芳虽然在后花园种了一些蔬菜,但时不时地还是会补充一些其他新鲜蔬菜回来。
“大叔,他妈妈姓什么?”帝林赶紧问。
“姓田,老师姓许...”
中年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帝林已经大步迎上去,连一句道谢都没有。
“田阿姨、田阿姨!”帝林边走边喊。
田淑芳听到有人喊她,和许应翔夫妇都停下脚步。
“小伙子,你是...”
“田阿姨,是门岗的大叔告诉我的,我想找下李先生,他现在在家吗?”
“哎呀,可真不凑巧,东成一大早就走了呀。”田淑芳说。
帝林满脸的失望和焦急,“完了,这可怎么办啊?”
“小伙子,你想找东成看病?”许应翔问。
帝林点点头。
“是的,我妈重病住院,是旁边的病友告诉我,这里的李先生医术非常好,我专门赶过来的。”
“请问李先生去哪儿了,什么时候能回来?”
田淑芳说:“他去青海那边了,大概要一周时间,你电话和他联系一下吧。”
“田阿姨,我没有李先生的手机号码。”
“哦,那我给你一个。”
田淑芳自然不会怀疑,很热心地把李东成的手机号码告诉给了帝林。
帝林道谢后,才快步离开。
他走出几百米,还特意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什么人跟踪。
这才坐上出租车,把车开走了。
开出几公里,来到一个茶楼,叫出一个年轻人,给了对方500元,把出租车还给了对方,又上到旁边的一辆无牌照小车,离开了这里。
这辆出租车,是他临时租用的,就是为了不暴露自己。
他顺着主道行驶,开出几公里后,抵达一家酒店。
把小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到12楼,敲响了其中一间房门。
等了几秒钟,房门从里边打开,正是改头换面的孔易刚。
帝林走了进去,反身把门关上。
“怎么样?”孔易刚问。
帝林说:“没有什么问题,他的确走了。”
“本来我是想要个电话或者去他家问问,但是保安不放我进去,结果正巧碰到他妈从外边买菜回来。”
孔易刚微微颔首。
帝林办事,他一百个放心,也用不着询问详细地经过。
他坐下来喝上一口茶水,思忖了片刻,拨通了南广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