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没有流畅地背下来,还要甜心在后边提示。
李东成和蔼地笑了笑,“你过来。”
洛尘启走到他身边。
李东成拉住他的小手,“又是一个月过去,你现在告诉我,假如有一天,你学会了医术、武道,准备做什么?”
这个话在一个月前他就问过洛尘启。
洛尘启扭头看了一眼妈妈木红英。
“我要做个男子汉,保护妈妈。”
李东成微微点头,“嗯,除了保护你妈妈,还有没有?”
“还有,要像你那样,替人治病,打那些坏人,匡...匡...匡扶正义。”
众人没想到他憋了半天,说出一个成语,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李东成也是乐了,“你还知道匡扶正义这个成语。”
“我听电视里的阿姨说的。”洛尘启摸了摸小脑袋。
李东成说:“好吧,一个月过去,你依旧坚定自己的信念。冲着你有孝心,要匡扶正义,我就收下你,明天准备一下,再行拜师。”
洛尘启一听,立即要跪下磕头。
李东成一把拉住他,“不急不急,明天再说。”
田淑芳笑着夸赞。
“别看尘启人小,我们出去买菜,他还帮着我提东西,很懂事的。”
“嘿嘿...”洛尘启傻笑着。
甜心高兴得咯咯直笑,“爸爸,是不是他以后要听我的话,我是师姐。”
顿时,李东成脸上一僵。
喜鹊和韩渊他们都想笑不好笑。
“不能这么叫,你就叫尘启的名字。”李东成无奈地说。
“为什么啊?”甜心追问。
李东成的嘴角都抽搐了好几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甜心,你以后去见到老爷爷,他会告诉你的。”喜鹊连忙替丈夫解围。
李东成在心中把袁道全埋汰了好一阵。
他觉得这个辈分简直太乱了。
自己的女儿莫名其妙地成了袁道全的徒弟,按辈分来说,差不多大的洛尘启又要喊甜心太师叔祖。
好在甜心倒是很听话,也不再继续追问这个令人头疼的事。
洛尘启拉住木红英的手,激动得又蹦又跳。
“妈妈,我有师父了,我有师父了!”
可以说,拜师学艺,一直以来都是他心中最大的愿望。
今天终于如愿以偿。
木红英感激地说:“李先生,谢谢你收下尘启。”
“呵呵,或许这是缘分吧,洛先生的大义我很敬佩,尘启只要用功,以后会有出息的。”李东成微微一笑。
喜鹊也拉着木红英的手。
“明天正式拜师后,尘启就是东成的徒弟,也算是我半个儿子。”
“你们都安心在这边住下,我已经和东成商量过,你们护照的问题,东成会替你们解决的。”
“谢谢小夫人。”木红英眼眶都有些湿润。
丈夫死了,家也被人烧了。
可冥冥之中,又让她绝处逢生,碰到了善良的李家。
相比李家的喜悦,京都的孔家却是愁云密布。
当听说公司账户被冻结,股票停牌。
孔良大惊失色,“这么快!”
他说出这句话时,立即意识到漏嘴了。
孔策皱眉追问:“你早就知道?”
孔良苦笑着点头。
“上午有个朋友告诉我股票会停牌,我正准备提醒你,没想到已经发生了。”
只是相比停牌,孔良心中更惊骇的是连账户都冻结了。
他愈发地觉得,花婉清说的大厦将倾,搞不好真会说倒就倒。
“大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爸也联系不上。”孔渊着急地说。
孔良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一旁的秦可发现了他的异常,“良儿,你想说什么就说出来。”
两个哥哥都把目光落在他脸上。
孔良说:“妈,我说出来你不要着急啊。”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上午我那个朋友过来,除了告诉我股票会停牌,还说爸搞不好是进了那种地方。”
“什么地方?”孔渊没有反应过来。
孔良苦笑,“就是被抓起来了。”
顿时,秦可、孔策、孔渊都大惊失色。
他们从来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过。
“策儿,你快想办法打听打听!”秦可焦急地说:“不管真假,先找到人。”
孔策正准备说话,有个佣人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连敲门都忘记了。
“夫...夫人,来...来了好多警察。”
秦可当即和三个儿子对视了一眼。
耳边已经听到有佣人在阻拦,“警察同志,你们不能乱闯,让我先通报一下。”
秦可和三个儿子都急忙走出客厅。
果真见到一大群警察走了进来,为首的那人还正是鲁通海。
孔策见过鲁通海,想到孔良刚才的话,心中不禁一沉。
秦可、孔渊、孔良都脸色凝重,有种不祥的预感。
难道真的是被抓起来了?
“鲁局,什么风把你吹到孔家来了。”孔策迎上去,不冷不热地说。
“你们正好都在,我过来执行公务。”
鲁通海看了孔家几人一眼。
从包里摸出一张盖有红印章的公文,手一抖,面向他们。
“经我们查证,孔家孔易刚长期出卖国家情报,行贿有关领导,违法成立恐怖组织,他长期潜伏在国内,代号为主上。”
“我奉命前来孔家进行搜查和查封。”
顿时,犹如一道晴天霹雳。
孔家三兄弟心头剧震,脸色大变。
特别是秦可,身体晃了两下,差点晕倒。
他们还以为警察到来,是因财务造假,倒卖小金属等事情。
却万万没想到,孔易刚还是因为出卖国家、成立恐怖组织等罪名。
“不会的不会的,他再鲁莽,也不会做这些事的。”秦可直摇头。
孔策情绪十分激动,脸上的皮肤一片潮红。
他怒吼道:“我不相信!你们有什么证据!”
“大公子,你觉得我们会冤枉他吗?”鲁通海冷笑,“你们府上有个叫方大洪的佣人吧?”
“是有这么一个人,不过他早已经自行离职走了。”孔良赶紧答道。
“哼,你们认为他是走了?实话告诉你们,他被你们父亲指使手下杀害了!”
“这些年来,孔易刚对你们隐瞒了身份,私下里伙同儿子孔仪犯下的罪可不少,直接或间接死在他们手中的就有数十人。”
秦可、孔策、孔渊、孔良齐齐怔住。
他们想到孔易刚对孔仪的态度转变,想到孔仪生病后的异常。
以前很多解释不清的事,似乎在这一刻都找到了答案。
“我爸呢,他现在在哪儿,我们想探视他。”孔策说。
“对不起,你们只怕再也见不到他了。”鲁通海摇摇头,“他在拒捕中,准备逃亡海外,被海警当场击毙,坠落大海。”
“易刚!”秦可大叫一声。
她双手抚额,身体一歪,晕倒在儿子孔渊的怀中。
“妈!妈!”孔渊和孔良着急地大喊。
很显然,鲁通海如此说,是得到某些高层的授意。
当然,也是尽力避免给李东成带去新的仇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