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沿着出去的路线开始狂奔了起来,直到跑到扎西堆的石堆那里才发现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摆的石堆是什么意思。
眼看着后面的尸蟞群越来越近,三人只能随便选一条路跑了起来。
人在前面跑,尸蟞在后面追,也许是危险临近的过,三人都拿出了奥运健儿的水准,一口气跑了20多分钟,直到身边都是陌生的山岩了后,才停下来休息了下。
可还没休息几秒,身后的声音就追了上来。
“我草,怎么追的这么紧?”
“别说了,跑吧!”
阿宁率先在前面带起了头,直到又跑了好几分钟,几人的眼前就出现了一堵挡着的岩石墙。
“遭了,是死路。”
镜黎担心的回过头看了下身后的情况。
“怎么办?”
一下子三人都没了办法,镜黎赶紧找起了周围有无能躲藏的地方,好在她搜寻一圈后就发现他们前面石墙的左下角有一个小洞,只不过不是很大,也不知道他们三人能否都躲藏进去。
镜黎一指那儿,阿宁想也没想的就率先钻了进去。
吴协赶紧拉着镜黎也往那里钻,因着吴协跑在前面,也没看清里面的情况,直接就冲了进去,等跑进去之后和阿宁撞了个满怀才知道这个洞只能容纳两人,而还在外面的镜黎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空档留给她。
眼看着声音越来越近,镜黎只得脱下身上的衣服想也没想的扔在了吴协的脑袋上后,就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小黎,回来。”
“别管我。”
镜黎迅速往出口处跑去,她得趁着虫子没飞下来之前找另外的洞穴。
正当吴协想冲出去把镜黎拉回来的时候就被阿宁给抱住了胳膊。
“你现在出去就是送死,别辜负了她的好意。”
“可她是我......”
“怎么,你喜欢她?”
阿宁的嘴边勾勒起了一个嘲讽的笑意。
见他没说话,阿宁直接拿过镜黎的衣服就挡在了洞前,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外面的岩壁上就全是撞击的声音。
吴协知道再怎么也迟了,只得焉嗒嗒的跟着阿宁缩在这个洞里。
跑走的镜黎,直接转身换了一个方向,趁着尸蟞王还没飞过来的时候,一口气冲了出去,来到刚刚的岔路口往另外一边跑去。
大部分的尸蟞王被引走了,只剩下小部分的在吴协那边。
镜黎边跑着边想着脱身的办法,刚她不是没想过自己的处境,那个洞只能容纳两个人,总有一个进不去,她不可能越过吴协把阿宁给拖出来,这样既浪费时间,又会让三个人都陷入危险的境地,还不如自己跑出来搏一搏。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她直接像英勇就义的战士,吸引走了大批的火力。
眼看着尸蟞王越来越近,她直接撕下了自己衣服的一角,又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划破了手掌,滴了很多血在衣服上。
待衣服上全部沾满血后,就把她扔在了自己的反方向。
随后她往一个沟渠里跳去,躲在了一块凸起的岩石下。
很幸运的是岩石下是一个很深的凹陷,她竭力的往更里面钻去,直到离洞口有两三米才停下,此时的她已经靠在了洞穴的最里面。
侧耳倾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见头顶上方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密集,但是却没有一只飞下来,想来是被那团带血的衣服给吸引了。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外面的声音才渐渐的销声匿迹,她又在里面足足待了十多分钟才钻了出来。
外面一只虫子都没有了,整个魔鬼城里安静的可怕。
眼下不是看这些的时候,她只能又撕下一大截来裹住自己手上的伤口,怕血腥味太大,又引来那些虫子。
除了扔给吴协的那件,里面就还剩她的无袖背心,经过两次的撕扯,已经成了抹胸状了,白皙的腰部露在外面。
可此时她顾不得这些,她得尽快找到吴协,在这荒无人烟的魔鬼城,一到晚上她这样准得冻死。
刚刚她并没跑多远,回忆着脑海里逃跑的路线,她打算走回头去找他们,只希望吴协他们不要离开的太远。
她几乎和吴协他们是同一时刻离开躲藏的地方的,等她折返回去的时候,吴协他们已经从洞穴里走出来好长一段路了,也亏得镜黎脚程快,不然两拨人百分之百的准错过。
看着前面蔫嗒嗒的两人,镜黎忙挥起了手。
“吴协,阿宁。”
一听声音,走在前方的两人立马就回过了头。
“镜黎。”
发现镜黎安全的回来了,吴协比任何人都高兴,抱着手里的衣服,就朝镜黎跑去。
“幸好你没事。”
把人抱在怀里后,吴协才感觉到心落回了肚子里,要是这次镜黎在因为他出事,他非的自杀谢罪不可。
“我命大,哈哈!”
两人抱了会儿就松开了,而远处的阿宁站在一边却一脸高深莫测的笑意。
事情比她想象的有趣多了!
吴协感受着手里滑腻的触感才察觉出镜黎的衣衫不整,脸一红立马就把镜黎的那件扔掉,把自己的给脱了下来,披在了她的身上。
“你那件被尸蟞王碰过,穿我的。”
“嗯。”
镜黎也没含糊,直接就穿上了吴协的沙漠衣。
“接下来怎么做?”
镜黎穿好衣服后直接问道。
“我和阿宁打算先回车队那里,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三人都清楚营地那里有补给,只能回那里。
统一思想后,三人就开始了漫长的跋涉,也幸好现在还不是大太阳的时候,不至于在烈日下被晒晕。
开始的路程三人还能当旅游来看待,毕竟这么奇特的雅丹地貌也不是天天都能看见。
但是随着时间的慢慢变长,在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口渴就开始折磨他们了,三人的嘴里都变得干燥了起来。
吴协好歹还喝了一碗镜黎手里的酥油茶,阿宁是起床就被拖着跑了,一口水都没过的她,此时是三人里最疲惫的那个,嘴都干的起皮了。
几人也不敢停下,只要坐下休息,恐怕就再也不想走了。
再又走了几个小时后,天色已经逐渐开始变黑,可是他们还在这风噬岩山里绕圈圈,一点魔鬼城的边缘都没看到。
“不能在走了。”
阿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对吴协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