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祁帆，孟露，我们以后合作愉快。”娆姒伸手跟两人握了握，“你们可算是陪着我开疆扩土的建国功臣，以后还要仰仗两位了。”
祁帆一愣，“程姐的性格还真是多变。”
娆姒耸了耸肩，“大家都不容易，能轻松的时候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挺好的。”
“嗯。”祁帆应了一声，没有反对。
“你们俩的资料我都看过了，祁帆是近几年处于一种没有经纪人的状态，而孟露是经纪人不愿意带，你们现在都处于空档期，也就是从现在开始，我刚好完完整整的接手你们俩人了。我想知道，你们是想一直处于这种不温不火的状态，还是要跟着我从头开始？”
两人闻言都看向娆姒，还是祁帆开口，“程姐的意思是？”
娆姒在文件夹上扣了扣手指，“你们都不是刚入圈的新人，知道出多大的风头就要面临多大的压力，网民的舆论，竞争对手的恶意针对，以及未来各种形形色色的问题。我想知道，你们的承受能力在哪里。”
祁帆往身后的沙发靠背上靠了进去，“从打算进这个圈子开始，已经预料到了，毕竟我现在除了颜粉女友粉，是被全网黑，还能比现在更惨吗？”
娆姒点了点头，“那成，我这个人对手下的艺人向来比较严，到时候背地里骂我就行了，别当面让我听到，不然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
祁帆：“......”
交流了基本情况之后，接下来应该进入工作状态了。
“叶导最近要拍的一部古装仙侠剧，你们有了解吗？”娆姒起身，去自己的办公桌拿剧本。
反正他们也不指望孟露出声，祁帆就开口道：“听说了，因为是小说改编，还没拍已经被书粉炒火了。”
娆姒把剧本递给他们，“你们自己挑个角色，到时候去试镜。”
祁帆挑了挑眉，这才刚一熟悉本性就暴露出来了，乖巧什么的都是假象，吊儿郎当的态度从坐姿上就能体现出来，“程姐，我说句不好听的，就我们俩这情况，挑叶导的戏，估计一上场就会被导演给喷死。”
“说你自己就行，别带上孟露，人家有演技，跟你不是一类人。”娆姒将他伸出来挡道的腿一脚踢了回去，回到自己位置上，“你们先看剧本，确定好角色之后告诉我。孟露的能力我不担心，她本身也没什么问题，只有你，演技是最大的问题。”
祁帆看了眼孟露，努了努嘴，“整个公司都知道孟露才是最大的问题，你竟然说她没问题？她要是没问题，会没有经纪人愿意带？”
“你找事是不是？”娆姒拿起剧本砸了他一下，“她只要演戏的时候能进入状态，该说的台词说出来，她作为演员的工作职责已经做到了，其他的不该她操心。我觉得这样的艺人最好带，带着最顺手。”
孟露从剧本里抬起头看着她，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又低下头。
祁帆将剧本从娆姒手里夺了回来，“得，程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着就是了。”
他其实不是今天第一次见到程娆姒，几年前在某个剧组的时候他就见过她，那个时候她还是个经纪人助理，可是性子刚的很，连她身边的经纪人都劝不住。
后来他无意中听到她和经纪人的谈话，经纪人劝她说这个圈子里就这样，让她学会圆滑，她当时也说了跟今日打电话时说出的差不多的话。
几年前他觉得这个姑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等她在这个圈子里呆久了早晚会被染黑。
一直到今日走进这个办公室之前，他还在想这个人已经被染黑成什么样了？是否还保留着当初的哪怕一丁点初心？
可是听到她打电话，他就知道了，这个女人不是一般的心志坚定，在这个圈子里待了这么久却还一如当初，那么他跟自己赌一把带着资料来找她，果然没有错。
娆姒见他们看得认真，起身往外走，“你们先看着，我出去一趟。”
“程姐你去哪？”祁帆问。
娆姒：“......洗手间。”
祁帆：“......哦。”
有那么一瞬间，娆姒觉得祁帆身上居然也有小奶狗的潜质，真是见鬼了。
***
洗完手正准备出去，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娆姒便先接了电话，“您好，我是程娆姒。”
对方却并没有说自己是谁，而是道：“程小姐，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方便出来见个面吗？”
“不方便。”娆姒直接拒绝，顺便挂了电话。
连自己是谁都不说就想邀请她见面，当她是五百两个吗？
这个圈子里这么复杂，哪哪都可能有陷阱。
娆姒收起手机抬步要走，一旁站着的女人突然出声叫住了她，“程小姐。”
娆姒偏头看了她一眼，那张脸很眼熟，是现如今的四小花旦之一，杨楚心杨影后，“有事？”
娆姒看到她之后，脑子恍惚了一瞬，某根神经线终于接上了，这才想起，杨楚心的经纪人正是赵罡。
当初赵罡怂恿她给自己手下的一个女艺人彭丽湘拉皮条，让她去陪投资商吃饭换取角色，她当时拒绝了赵罡，还动手把人揍了，不过后来彭丽湘还是傍上了那位投资商走了，至于现在什么情况了她倒是不知道，反正也不想了解。
杨楚心当时就火的一塌糊涂，站在赵罡身边出言讽刺，说娆姒不识抬举，自命清高。
娆姒懒得搭理她，却记得这个人。
杨楚心看着她，修剪的漂亮的指尖无意识的掐着掌心，“程小姐这么大张旗鼓的在公司选人，后台一定不小吧？”
娆姒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她自己都没搞明白自己的后台是谁呢，鬼知道小不小。
杨楚心面色一僵，尽管脸色不好看，还是道：“我......我想转到你手下，程小姐能不能......能不能帮帮我？”
“嗯？”娆姒愣住了，怀疑的打量着她，“我记得没错的话，杨影后现在虽然不是巅峰期，可也不至于走下坡路跟着我这个新来的吧？”
杨楚心面色一白，往她身边凑近了几分，“我......算我求你，公司里现在没人敢轻易惹你，只要你开口，赵罡不让也得让。”
娆姒听出了她话里有话，再想起赵罡的德性，估计手下的女艺人就像他家开的后宫似的，还能翻牌子的那种，杨楚心这样......明显是不想跟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