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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温饱之事,朱祁镇颇感欣慰,继续说道:“南郊刺杀和三千营骚动之事,许爱卿有何看法?”

许经年心中一惊,心道原来这才是正题。刺杀之事,目击者众多,毫无悬念,大祭司与德王一党过从甚密,想来万良辰一定牵扯其中;至于三千营,皇帝说的是“骚动”而非“叛乱”,这般态度倒有些微妙。

殿中一片肃静,众人看着这君臣二人从宅邸聊到家常,又从家常聊到国事,不禁也都想看看小镇抚使会作何应对。

许经年再次行礼,从容应道:“小臣以为两件事当分而查之。南郊守卫如此森严,刺客竟能预先埋伏,可见事情并不简单;至于三千营入京,须得多方调查,小臣不敢妄言。”

朱祁镇笑道:“不错,只是这两件事甚是棘手,如今曹吉祥在押,东厂是指望不上了,逯杲伤势不轻,也难担此重任,实在令朕头疼。”

许经年暗道不妙,皇帝这是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推,心中一急回道:“禀陛下,锦衣卫高手如云,可不止逯杲大人一人。”

朱祁镇脸上得意之色一闪而过,佯装顿悟道:“爱卿所言甚是,传朕旨意,三千营擅自入京一事交由张显宗全权处理。”

许经年悄悄松了口气,却听龙椅之上声音再次传来:“至于南郊刺杀一事,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方查审,许云安总理全责。”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令许经年呆立当场,朱祁镇趁热打铁,未等谢恩便继续说道:“朕乏了,都散了吧!”

事已议毕,朱祁镇又下了逐客令,众臣自乾清宫门鱼贯而出,许经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应当是被皇帝摆了一道,正在懊恼之际,一道声音自身后传来:“许镇抚使请留步。”

少年回头看去,见说话的是个老头,约莫六十岁左右,须发皆白,便拱手问道:“大人可是在叫卑职?”

老头忙拱手道:“老夫刑部尚书陆瑜,见过许大人。”

许经年忙伸手制止道:“陆大人折煞卑职。”

正值朝散,二人身边陆续有大臣经过,陆瑜看看左右,将许经年拉到一处僻静角落,这才继续说道:“许镇抚使圣眷正隆,称一声大人不过分。今日朝上,大人得了这三司会审的差事,往后还要多多仰仗。”

人在官场,自然要“入乡随俗”,许经年不知这刑部尚书的底细,只好学戏文里演的回礼道:“好说好说。”

时至正午,许经年拜别陆瑜,出了皇宫便赶回四卫营当值。

与此同时,城南一处高宅内,一位妇人正坐在连廊下晒太阳。

这是一座三间七架的官宅,做工考究,典雅稳重,正中一方小池清澈明镜,初春荷花尚未返绿,只有枯枝落叶漂于水面之上,残荷之下,一群五彩斑斓的金鱼游戏水中,时而分散开来,时而聚为一团。

那妇人身着合领宽袖素袄,静静靠在躺椅上,身侧小桌上放着一盏热茶,一名女婢站在身后,待妇人举杯小品后,方才悄悄上前添水。

暖风和煦,岁月静好,妇人昏昏欲睡,恰在此时,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母亲,爹爹晌午回来吗?”

声音轻柔软糯,似池中残荷一般淡雅宁静,少女约莫二十岁,眉眼含笑,一张俏脸略显苍白。

妇人回头,将少女柔夷握在手中笑道:“你爹公务在身,怕是要深夜才能回来,正午日头极好,过来陪娘坐会儿。”

小婢女搬来一把竹凳,少女便上前坐下,依偎在妇人身旁。

母女二人正说着悄悄话,宅门猛然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跑了进来。

妇人一惊,待看清来人相貌,忙起身问道:“老爷不是说深夜才回来?”

那男人衣衫凌乱,面色苍白,浑身写满了焦躁与不安,喘着粗气将大门关上,一边向连廊下奔跑一边说道:“夫人,速速收拾细软,带离儿回老家住些日子。”

妇人不解道:“发生何事?”

男人急道:“时间紧迫,来不及解释,车马已经备好,立刻启程。”

夫人忙命女婢回房收拾行装。

院中只剩一家三口,男人满眼通红,抓起少女双手尽量平复语气道:“离儿,为父此次凶多吉少,倘若我有不测,你要侍奉好母亲,回老家找个可靠人家嫁了,不要再回京城。”

少女满脸惊诧,睁着一双大眼睛问道:“父亲,究竟发生何事?”

话音未落,大门被一脚踹开,数十名锦衣卫鱼贯而入,为首一人边走边道:“南城兵马司指挥使江伯文何在?”

男人大惊,转身垂头回道:“下官正是。”

为首的锦衣卫百户冷笑道:“你我皆是六品,可当不起这声‘下官’!”

言轻意寒,令江伯文心头一紧,忙哀求道:“大人,此事与内人小女无关,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锦衣卫百户双手抱于胸前,上下打量三人一番回道:“素闻江大人爱女才貌无双,文采冠绝京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江伯文跪地求道:“下官一生奉公守法,从不与人结仇,求大人开恩,放小女一马。”

锦衣卫百户厉声道:“奉旨缉拿南城兵马司江伯文,如有违抗,格杀勿论!”

江伯文颓然倒地,转头看向妻女,眼中含泪道:“夫人,为夫无能,害了你和离儿。”

那妇人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官场事知之甚少,此刻早已六神无主,只抓着丈夫一双大手不住哭泣。

少女虽与母亲一样神色慌张,却更沉稳些,望着锦衣卫百户怯怯开口询问:“敢问大人家父所犯何事?”

锦衣卫百户并不理睬她,只笑着对男人说道:“放心,今日只抓你一人,至于夫人小姐,待大人罪名坐实,本官自会去教坊司照顾一二。”

江伯文敢怒不敢言,只不住磕头道:“求大人开恩。”

锦衣卫百户将一对铁器丢在地上笑道:“素闻大人有些本事,本官武功低微,还是上点手段稳妥些。”

江伯文抬头看去,险些当场昏倒,那地上锈迹斑斑的竟是一对琵琶锁钩!

不等男人有所反应,锦衣卫百户便对身后手下道:“来,先将大人琵琶骨锁了!”

寻常百姓遇到锦衣卫办案自会远远躲开,只是江宅所处的街巷官宅众多,住的多是九品到六品的小官,这类人往往根基不深又无靠山,全靠以命相拼才升得一官半职,这番情形之下,消息便至关重要。

打从锦衣卫闯入街口,便有门房下人聚在门外查探,一声哀嚎自院中传出,凄惨悲厉,令街上众人心生寒意,片刻之后,一群锦衣卫压着江伯文从大门走出。

男人头发凌乱,面色苍白,四肢以铁链缠绕,走起路来叮当作响,琵琶骨上一对铁钩贯穿血肉,令人不寒而栗,血水染湿官袍,顺着后背留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在他身后留下几条血线。

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纷纷向后退去,锦衣卫身后,母女二人边哭边追,哀嚎声传遍整条街巷。

锦衣卫百户飞身上马,看了看身后囚车里的男人,对门口哭成泪人的少女笑道:“江离,本官记住你了。”

随即扬长而去……

张显宗近来有些烦闷,石亨死后,自己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急剧下降。

逯杲的崛起令他如鲠在喉,可偏偏这厮平步青云,愈发受器重,锦衣卫一山不容二虎,两人较起劲来,从平分秋色到略压一头,及至南郊祭天,自己竟被完全排挤在外。

世事无常,福祸相依,一场刺杀令逯杲元气大伤,奉旨查案的差事便落到自己头上,喜的男人彻夜难眠。

听闻是那位御前红人点将,张显宗便动起了心思:硬抗逯杲不是良策,若能结交那少年,事情便好办了许多。

如此想着,便命手下查了少年府宅所在,夜里悄悄前去拜访。

二月寒气尚在,夜里尤甚,男人一身素衣前往,迈入文礼胡同便觉有些不对劲,待站在许宅门外时彻底傻了眼。

往事如烟,回忆种种,门在,对联在,就连铜锁都一模一样,仿佛推门便能看到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

少年在京城时,自己曾是这宅子的常客,太清宫被灭门,宅子便渐渐荒废,如今再看,竟又如当初一般生机勃勃。

一声鸣啼将男人自回忆中惊醒,抬头望去,只见一只金雕傲立墙头。

男人吓了一跳,径直上前轻叩铺首,片刻之后,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张显宗惊得连连后退,结结巴巴问道:“怀……怀安姑娘?”

林梦安警惕问道:“你找谁?”

张显宗这才发现面前少女只是与刘怀安容貌相似,细细看去还是略有不同,忙拱手问道:“敢问此处可是许云安许大人宅邸?”

林梦安不答反问:“你是谁?找我家老爷何事?”

张显宗摆出笑脸回道:“在下锦衣卫都指挥使张显宗,求见许大人。”

林梦安看了看男人双手道:“可有带礼物?”

张显宗险些要当场扇自己两耳光,锦衣卫都指挥使位高权重,平日都是收礼,竟忘了求人办事要送礼,只好尴尬笑道:“今日仓促,着实失礼,在下改日再来。”

林梦安道:“既然不是送礼的,就进来吧!”

男人满脸错愕看向少女,一时不知该不该进门,正在犹豫之际,一道声音自院中传出:“还不请贵客进门!”

对于张显宗,许经年并不反感,从当年朔州树林相识算起,也足有十几年了,这男人虽常有私心精于算计,但大抵还算是个好人,怀安在京城时常受他照顾,相处也还算愉快。

张显宗自然不识得许经年,迈入院中便摆出笑脸拱手作揖道:“哎呀,许老弟这门还真是难进,本官险些要被轰出去了。”

这番说辞,既是玩笑,也是试探,一来看看这小镇抚使是何品性,二来探探小丫鬟在宅邸中的地位。

许经年坐在石凳上,看穿男人把戏却并不生气,只笑着敷衍:“张大人莫怪,实在是被送礼的吓怕了。”

林梦安不慌不忙回到堂屋,搬出板凳坐在门外绣起衣服。

张显宗顺势在石桌旁坐下,敲了敲桌面说道:“大人少年得志,又蒙圣上恩宠前途无量,自然会有许多新朋友。”

许经年看向男人,发现他更老了些,鬓间竟生出几缕白发,不禁感慨道:“朋友还是旧些的好。”

张显宗不解其意,只当少年随口应和,敲了敲桌面继续说道:“今夜登门拜访,是有一事相求。”

许经年笑了笑,对坐在堂屋门外的林梦安说道:“张大人敲了两回桌子了,还不沏壶茶来!”

张显宗连连摆手解释:“在下并无此意。”

许经年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有样学样敲着桌面说道:“张大人所求何事?”

张显宗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珠说道:“说来惭愧,老哥我蒙圣上信任,调查三千营私自入京一事,只是几日过去毫无头绪,思来想去最熟悉当夜情况的便是老弟,所以冒昧前来。”

许经年道:“我与圣上有约在先,当夜之事绝不外传。”

张显宗道:“如此便罢了,今日能与老弟相识,也算不虚此行。”

今夜前来,本就存了结交的心思,求助只是个由头,只要搭上话,后面的事情便好办了。

从许宅离开,张显宗长吁一口气,回头再看那掉了漆的木门,不由得又想起往日种种,恍惚之间,似乎下一刻便有一个调皮少女蹦蹦跳跳从里面走出来。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物是人非,巧的是那小丫鬟竟与刘怀安有七八分相似,乍一看去,倒真令人分辨不清,少年样貌比起许经年倒差了许多,只是眉宇之间同样有一股英武之气。

想到此处,男人不禁皱了皱眉头,摇摇头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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