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愿的问话许宁的手都跟着僵住,她咬牙坚决不认,执拗:“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她是决不能承认的,否则以许愿对她痛恨的程度是绝不会放过她的。
她不能将这个把柄交到许愿手里。
“你在思考怎么欺骗我吗,是打算抵死不认吗。”
许愿声音很轻,明明是这样和风细雨的音调,许宁听着却觉得毛骨悚然,她牙齿都好像在打颤,却还是隐忍着开口:“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什么都不知道,这次有关于奥特斯特抄袭事件分明就是克里斯蒂娜自己看不上陆杳杳所以在针对陆杳杳!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不能因为你厌恶我就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我身上!”
许宁说着说着竟然愈发理直气壮觉得自己没有错,错的是一直在逼迫自己的许愿。
“你在撒谎,我听得出来。”
许愿轻笑。
“许宁,你知道你在撒谎的时候会发狂吗,会故意大声,好像越大声就越能表示你不心虚似的,实则是掩耳盗铃。”
“你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
“至少你根本无法证明你是如何参加了这场比赛甚至直接到决赛不是吗。”
许愿说这话时就差轻嘲一句,就你也配进入奥特斯特设计赛的决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许宁更大声。
“你真的要逼我去见你?”许愿声音冷下来。
“你别来!你别来!我不想见你!”
许宁大喊大叫,觉得手机烫手,好像拿在手中的根本不是手机而是什么催命符。
她根本不敢再跟许愿说更多,慌乱之中已经挂断电话,她心跳加速,几乎要跳到嗓子眼,许宁内心惴惴不安,被吓得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几乎要整个人躲起来,草木皆兵,仿佛有风吹过都可能是许愿来报复。
怎么办?
怎么办!
她对上许愿还能怎么办?许愿身后跟着的人就不是她能应付的,如果真的被许愿带走她还有什么以后,一直以来的美梦也会因此而彻底破碎。
不行,不可以,这不是她要的!
这次的事情搞砸了,傅长海不会管她的,如果去联系傅守越,傅守越会管她吗?她不听指挥私下做了这种事情傅守越怎么可能管她!
还有谁……傅京礼,只有傅京礼能救她了!
许宁颤巍巍的打给傅京礼,许久后才有人接通电话,男人似乎才出会议室,嗓音带着点沉冷的哑意。
“什么事。”
听到傅京礼的声音许宁就想哭。
“阿礼哥哥你救救我,只有你能救我了!许愿她在诬陷我,她要害我!”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我只是参加了一场设计比赛被许愿看到她就要对付我,阿礼你帮帮我……”
她带着哭腔一,闷头将脏水全都泼到了许愿身上,好像一切都是许愿在无理取闹一样,而她才是其中最无辜的人,何其可笑。
分明是她的错,她却不敢说出事实真相,她怕傅京礼会追究,甚至怕他知道真相,怕他知道自己跟傅长海联手,以后再也不管自己。
对面沉默片刻。
“你真的不知道吗。”他语气平淡中夹杂着凉意,显然对许宁已经没有了最基本的信任。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已经在躲着许愿了,我怎么敢再招惹她!”
这话其实算不得骗人,她确实是在躲着许愿,她这次针对的纯纯是陆杳杳。
偏偏陆杳杳是陆斯年的妹妹,更被许愿看作是妹妹,所以又算是得罪了许愿,事情再度闹大。
傅京礼许久未言语,这样长久的沉默让许宁内心发寒的开始慌。
“阿礼,你难道忘记了吗!当初是我救的你,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在那场绑架案中了!你要救我,你必须救我!”
她再度提到那场绑架案,道德绑架傅京礼。
好像救过他一次,傅京礼这辈子都要捧着她护着她才对。
恩情被一次次利用,早就淡泊如水了。
察觉到傅京礼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许宁咬牙:“许愿会来见我,她马上就来许家逼我认错,阿礼,除了你没人能帮我了!”
她已经慌了头了,她是真的担心傅京礼这次不肯管自己。
所以她才开头提到许愿。
她太清楚许愿对傅京礼有多重要,只要有许愿,傅京礼是一定会来的,他就是那么爱许愿,爱到骨子里疼到骨子里。
许宁暗自咬牙,内心却在痛苦流泪。
“我知道了。”傅京礼的呼吸明显在许宁提及许愿的时候有些急促,话落便挂断电话。
许宁抱着自己的手机就开始笑,笑着笑着就哭了。
瞧瞧,瞧瞧啊。
当初傅京礼那么喜欢她,为了她不惜跟许愿离婚,可她到底是怎么作到这一步的,她明明可以成为傅家少夫人的,最终却输得彻底,把一切都输掉了。
现在甚至需要人来救的时候还要用许愿来做饵钓自己最爱的男人。
她现在彻底的活成了笑话呢。
因为许宁提及许愿,傅京礼将工作安排吩咐给秘书就打算离开,容浔远远看到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跟许宁或者许愿相关。
这些天傅京礼只有听到许愿相关的才会如此激动。
容浔眸光跟着暗了几分,傅京礼如果是去见许宁他必定是要跟去的,否则他真的怕许愿做出什么伤害傅京礼的事情。
容浔直接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傅京礼看他一眼:“你怎么也跟上来了。”
容浔笑眯眯的:“我怎么能不跟上来,是去见许愿?”
傅京礼垂眸:“是许宁。”
容浔脸上的笑意都僵了下,似是有些不敢置信。
“你为了许宁推掉接下来的工作?”
“许宁说遇到了些麻烦,跟许愿有关。”
傅京礼这样说容浔算是有些听明白了。
说什么许宁遇到麻烦去见许宁,其实护着许宁是一回事,更多的是傅京礼单纯想见许愿。
容浔像是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算了,先看看到底因为什么事吧。”
话是这么说,但容浔总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