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池兰收徒的条件确实很苛刻,不仅要长相好,品行好,天赋更要好,差一点都不行。
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多年只收了六个徒弟。
莫池兰对秦凡的观感不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觉得这个年轻人神似她一位故人,所以她才慷慨相助。
救这个年轻人一命不算什么,无非就是耗费些精力而已,可要说收他为徒,那就另当别论了。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者也,反过来,徒弟也是要继承师父衣钵并将宗门发扬光大的!
问题是,秦凡有这个能耐吗?
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记忆力又全部丢失,更关键的是他天赋不行,根本不是修真的材料,收他为徒,这不是砸万法谷的招牌吗?
“用不着测试,一个人的天赋是好是坏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莫池兰淡淡说道,“海生没有什么天赋跟潜力,就算联上十年半年的也入不了门,纯粹是浪费时间。。”
“师父,您就给他测一测吧,万一他有天赋呢,要是一点天赋都没有的话那我就什么都不说了!”
柳素裳不断摇晃莫池兰的胳膊,央求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给他测一测吧,好不好嘛!”
莫池兰被这个宝贝徒弟磨得没脾气,最后只能勉强答应下来,带着众人前往练功房。
进入练功房后,莫池兰指尖凝出一丝灵气,对着东侧墙壁轻轻一划。
唰!
墙壁上瞬间出现一个虚无大洞,洞中有一堵高达十丈的水晶碑。
“这是鉴灵碑,只要把手放在上面就能测试出一个人的修真天赋,由低到高依次是,白,灰,黄,红,蓝,紫。”
莫池兰介绍完之后,转头看向秦凡,“海生,你来试试。”
柳素裳怕秦凡紧张,一个劲安慰道:“别怕,很简单的,只要把手轻轻贴在鉴灵碑上就行。”
“好。”
秦凡点点头,缓缓伸出手。
温热的掌心贴到冰冷的鉴灵碑,秦凡顿时浑身一激灵,只觉得全身发冷,与此同时体内好像有什么东西正不断汇入巨碑之中。
柳素裳眼巴巴的盯着鉴灵碑,期待着出现颜色变换。
哪怕是最低等级的白色也行,这就证明秦凡还是有修真天赋的,虽然很少,但不是没有。
然而,足足一分钟过去,鉴灵碑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无色纯透明。
“丫头,现在你该死心了吧?海生确实没有修真天赋,他就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别说修真了,练武都不够格。”
莫池兰叹了口气。
柳素裳满脸无奈的看着秦凡,仿佛在说你这家伙怎么一点都不给我长脸啊,我费了多少唾沫才争取到这个机会,你可倒好,啪啪的打我脸!
真就是一点天赋都没有呗?
“柳小姐,实在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秦凡缩回手,忙不迭道歉。
见他都这么说了,柳素裳也不好再埋怨,安慰道:“算了算了,没天赋就没天赋吧,只要身体健康就行!”
之后,转头看向莫池兰,“师父,我想让海生跟着我们一起练功,您看可以吗?”
莫池兰说道:“海生天赋这么差,他什么都练不成。”
柳素裳莞尔一笑:“没指望他练成,只是让他活动活动筋骨,促使身体早点康复。”
莫池兰实在拿这个宝贝徒弟没办法,最终只能同意下来。
测试完之后,莫池兰对着墙壁再次一划。
黑色大洞逐渐弥合,鉴灵碑隐匿起来。
谁也没注意到,就在鉴灵碑消失的同时突然颜色大变,从透明状变作极紫色,那代表着千年一遇的绝佳天赋,是可遇不可求的修真奇才!
然而,这一切都隐匿于黑暗之中,根本无人知晓。
“海生,你想学点什么?”
“御火术怎么样?”
“别闹了,他体内连灵气都没有,怎么学御火术?”
莫池兰离开以后,几个徒弟开始给秦凡出谋划策,给他挑选合适的功法。
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太妥当!
这些人练的都是修真功法,需要吸取灵气加以操练。
可秦凡又不是修真者,无法使用灵气。
最后,柳素裳说道:“依我看,还是让海生学些拳脚吧,以后遇到危险足能自保!”
众人一听都是纷纷点头,这个主意好,既不用灵气,又能强身健体。
“问题来了,谁来教海生?”
宋元泰抛出这个问题。
别看刚才大家说得很热闹,这个功那个术的,可真说要教他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秦凡是个实打实的外行人,没有根基没有天赋,记忆力跟理解力都很差,今天教的明天兴许就忘了。
费心费力教半天,成果却微乎其微。
谁愿意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再说了,万法谷跟龙虎门开战在即,大家都在拼命练功提升实力,哪有时间教他?
“我来吧!”
这时,柳素裳开口说道,“是我让海生跟着练功的,自然由我全程指导,你们就别管了。”
柳素裳嫣然一笑,“海生,你想学什么,是偏进攻还是偏防守,拳法还是腿法?”
秦凡挠挠头:“我也不懂这些,哪种最好学?”
柳素裳托着下巴想了一阵,这才说道:“要说最好学的嘛,那就是素手功了!”
蒋玉姗噗嗤一笑:“别闹,素手功是女子防身术,他一个大男人学这个?”
柳素裳正色道:“只要能防身就行呗,管他男子还是女子呢!海生,你说呢?”
秦凡点点头:“你让我学什么我就学什么,我听你的!”
柳素裳笑着摸摸他的脑袋:“真乖,行,那我就教你素手功,学成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
“好,谢谢柳小姐!”
秦凡含笑说道。
柳素裳微微皱眉:“别老小姐小姐的了,多生分,你就叫我素裳吧。”
“好的,素裳。”
秦凡改口说道。
“走,咱们去那边。”
柳素裳把秦凡拉到一旁,手把手教他素手功。
师兄师姐看着这亲密无间的二人,心里都有些犯嘀咕。
师妹不会真看上海生了吧,不然干嘛对他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