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每经过一处坑坑洼洼,都会让大少妇胸前的巨雷颤颤悠悠,每颤一下都牵扯孙富贵那无处安放的眼神…
你说人家这都是怎么长的呢?该大的地方大,该翘的地方翘,看着就那么的诱人浮想联翩,可是咱孙夫人却是…
想到黄小男的一马平川,孙富贵就忍不住的叹气,看来这辈子是没机会捏上大咪咪了…
大少妇问道,“叹什么气啊?”
“啊?”正在胡思乱想的孙富贵赶忙回过神来,“没什么,就是最近有些累…”
大少妇说道,“看你的样子也够累了,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家?”
头发杂乱,胡子拉碴,总是一件泛黄的白大褂,不知道多久没洗了…
孙富贵说道,“还是回单位吧,一会有个朋友来找我…”
胳膊夹着一只黑色塑料袋,里面都是刚取出来的现金,钱是好东西但是散发出来的气味却熏的人头疼。
路边没看到虎头奔,停车场里也没有,一天一夜了还没回来,难道袁美婷临阵倒戈放大军跑了?那特么虎头奔肯定也跟着一起丢了呗?卧槽,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就在咱老孙预感不太妙的时候,大少妇问道,“晚上领导们聚餐你真不去了?”
孙富贵说道,“不去,跟他们有什么好聚的?”
其实大少妇是带着命令来的,秦主任让她必须要请动运营部主任,可是孙富贵执意不去大少妇也没再多劝,只是在分开时帮他整理了一下衣领…
这动作看似简单实际上颇有心机,办公楼的人扒着窗户将这暧昧的一幕看的真真切切,孙富贵和大少妇的绯闻算是坐实了,以后在办公楼横着走也没人敢说她什么。
孙富贵傻乎乎的回到门卫室继续盯守,和看门大爷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
直到快下班了,二子才蹬着自行车赶过来,四轮变二轮,人也萎靡了,看来这段时间这小子过的不舒坦…
看到孙富贵就像看到亲人,一声孙掰让二子眼圈都红了,五大三粗的小伙子不知受了什么样的委屈…
本来孙富贵憋着一股火准备教训他来着,结果看他这倒霉德行也没了脾气…
“玩牌输了,车也卖了,还借了不外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稀里糊涂的上了牌桌…”
二子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盒饭,一边说他这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又特么是赌博,上一个因为赌博自杀的是躺在停尸房的李圣,因为赌博家徒四壁,要账的混混隔三差五的去他家里打砸抢,就连他爹发送他的钱都是孙富贵给的,如今二子也沾上了…
孙富贵耐着性子问道,“欠了多少?”
听到这个二子的筷子顿了一下,然后心虚的继续吃只不过频率明显变慢了…
孙富贵见状大声问道,“我特么问你欠了多少。”
黑脸油面的本来就带着三分狠相,瞪起眼来更是吓人…
二子硬着头皮说道,“三,三百多万…”
声音很小,但是足够听清,也足够让孙富贵大嘴巴抽他…
“你特么玩的赌神大赛啊欠了那么多钱?”
“马拉个币的,我看你特么是离死不远了。”
“不惹大祸,你个兔崽子都不知道来找我。”
二子吓得直缩脖子,“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欠了那么多,他们说有利息。”
孙富贵骂道,“利息他马勒戈壁,谁特么说的?你把他喊来让我瞧瞧。”
只要上了赌桌就没有全身而退的,十赌九输,越输越急,越急越输,借钱利滚利就成了必然,如今二子正深陷其中…
二子哭丧着脸,“黑道上的大哥,咱惹不起他们,我就想把账还上从此不赌了。”
“孙掰,您能不能借我钱还账,还有这件事别告诉我爸行么…”
走投无路是什么样的二子就是什么样的,早知道如此这般,孙富贵当初就应该把他带在身边…
这时看门大爷问道,“爷们,你是不是被人做局了?”
“玩个牌小打小闹的输赢都正常,但是也不至于欠几百万呐。”
“欠账别慌,只要跟家大人说了这事就好办,你还太嫩被人骗了可能都不知道。”
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二子十有八九是被人做了局,像他这种未经世事的富二代在某些人眼里就是一块肥肉。
孙富贵问道,“怎么欠的,欠了多少,利息多少,你给我说清楚了,该还的账一分不差,不该还的你特么让那个黑道大哥找我要来。”
就在这时路边停过来一辆车,二子看到后慌张的找地方躲,孙富贵隔着窗户望去,车里坐着两个人看他们那造型不像是善茬…
看门大爷也注意到了,于是问着二子,“爷们,是他们么?”
此时二子已经藏在桌下,不停的点着头…
车里坐着的两个社会哥,其中一个光头正在打电话,另一个络腮胡问道,“接了吗?”
“没有”,光头不死心,继续打电话。
络腮胡催促道,“赶紧的,这破地方瘆人,拿了钱赶紧走。”
农家院…
为了让大壮和串串彻底断了吃奶的念想,柳小岩也和大宝一样藏了起来,同时黄小男要求辅食加量。
一只煮鸡蛋分两半点上少许酱油,喷香喷香的馋的小家伙们手蹬脚刨的呜呜大闹…
基督阿姨觉得一只鸡蛋孩子们肯定不够吃的,黄寻思着一人喂一半差不多就饱了…
可是事实证明姥爷严重低估了大孙子们的饭量,一人一口直接往肚子里吞,三下两下一个鸡蛋就没了…
饭勺不停的刮着空碗底,老黄嚷嚷着,“真能吃,饱了吗?吃饱了姥爷就打牌去了啊!”
见糊弄事的姥爷要走,小家伙们不干了,咿咿呀呀的不知道骂的什么,要是再大个几岁估计要合伙把老黄摁地上揍一顿…
这时天色已经见暗,车里的光头不停的打着电话,可就是没人接听…
络腮胡不安的催促着,“通了吗?接了吗?快点的,要不咱先走吧。”
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在殡仪馆这种地方也不由得脊背发凉,手心冒汗…
光头骂道,“走?走你大爷,拿不到钱回去怎么跟彪哥交代?”
很显然光头和络腮胡是负责要账的小弟,彪哥才是幕后大佬…
络腮胡问道,“是不是车里信号不好?下车试试去。”
光头反问道,“你怎么不下车试试?”
络腮胡骂道,“我他妈不是害怕么。”
光头骂道,“妈的就你害怕?我他妈就不怕了?”
经过一番争执还是光头拿着电话下车了,顿时就被阴森和寒冷包围,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令人不适的气味儿…
刚才殡仪馆大门还有进进出出的车辆和行人,只是眨眼的功夫全都消失不见,就连旁边的门卫室里都黑着灯…
光头隐隐感到头皮有些发麻,紧了紧棉衣继续拨打电话,但是依旧没人应答,可奇怪的是能听到手机铃声…
顺着铃声望去不禁吓了一跳,黑暗中站着一个看不清脸的白大褂,手机铃声就是他身上发出来的…
这时车子突然响了一声喇叭,车里的络腮胡指了指前方,他也看到了站在黑暗中的白大褂…
清脆的喇叭声吓得光头一个激灵,刚要骂街壮胆就听电话那头接通了,浓重的天津口音,“喂!”
这声音出现在听筒里,仿佛又在黑暗中…
光头听着声音不对,但电话确实接通了,这时听筒里和黑暗中又同时响起同样的声音,“就是你,过来!”
“你…你是谁!”
“我是你爹!”
“你…你怎么还骂人呢?”
“骂的就是你,傻逼!”
“你再骂一句试试?”
“操你妈!”
光头欺软怕硬了半辈子骂他的人可不少,但是无缘无故就挨骂的这还是第一次,可见这人没什么素质…
光头望着黑暗,壮着胆子问道,“兄弟混哪条道上的?”
“我混你妈了个逼,你不是来要账的吗?拿完钱赶紧滚蛋。”
这时白大褂慢慢走出黑暗,手里拎着一只黑色塑料袋,路灯下拉长的影子,旁边还站着一个叼着烟的保安大爷…
光头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个人,络腮胡见状也从车里出来给兄弟站脚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