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然提出了一个意向,就是董事会拟把我增设为候补成员,他将赠予我一定股份,作为永久持有,当时我回绝了,理由是我已经得到一定的认可和公司的奖励,知足了,说明我没有辜负董事长的信任。
至于是否有股份以及进不进董事会,对我并不重要,我不会因为身份的变化和拥有的多少作为工作好坏的砝码跟公司讨价还价。
即使他说的那些都没有,我依然会一如既往地履行公司赋予我的职责,全心全意地工作,而且会不遗余力的。
听到我的心声表述后,林沫然很是感慨,他说他很少遇到像我这样把个人利益看得很淡且又不贪的人,说明我是值得高度信任和重用的,还说我也是能够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不会因为一己私利而损害公司利益,公司就需要像我这样公心强的人,玉升集团未来的发展指日可待。
同时他一再表示,即便我不图意任何额外所得,但是作为董事长绝对不会埋没一个人的付出和辛苦,他会做出适当的考虑,以褒奖我对「玉升」做出的贡献。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答应他一点,只要在「玉升」一天,就会尽己所能,鞠躬尽瘁的,也会把「玉升」当成自己安身立业的家,细心呵护,绝不二意!
林董事长对最后一句话非常赏识,他说有一些人身在曹营,心在汉,说我不是这样,不但对「玉升」一心一意,而且对领导忠贞不二,看得出我是忠厚朴实的老实人, 现在企业就需要这样的人,不是多了而是少了。
还说有的人个人利益第一,做事耍滑弄奸,他的心永远分成两半,只要他觉得别处有了诱惑,他的心就倾斜了,偏移了,就要背叛企业了。
像我呢,给我好处我都不要,实在让他佩服。不过谁对企业做出贡献,他作为一家之主,他心里最有数,他也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能够得到企业法人的完全认可,是来之不易的,只有做到了,才会换来对我的信任,我深知作为职场人士,哪个也不是等闲之辈,谋略过人是他们的必备天赋,搞任何小动作都是瞒不过他们的心灵的眼睛的,不拆穿你,就等于是给你留有余地了,不要以为人家真的什么也不知。
我明白自己心里的一片天是晴朗的,没有附帖一丝瑕彩,因此我是心安理得的。
即便受到总裁恩宠,也不该忘乎所以,而是更应该勤奋努力和谦虚谨慎,做事要再扎实,再高效,再精彩一些!
庞凤刚缓缓地放下手中的笔,仿佛完成了一场自我剖析的仪式。在经历过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后,一种由衷的愉悦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此刻的他,就如同刚刚在众人面前作出了坚定的表态发言一般,毫不保留地向领导和同事们袒露出自己对于未来行为的郑重承诺。
而现在,他深知接下来要做的便是将这些口头的誓言转化为切实可行的行动。
一直以来,庞凤刚都不是那种善于高谈阔论、夸夸其谈之人。
相比之下,他更倾向于脚踏实地、埋头苦干,用实际成果来说话。同时,他非常注重做事的实效性,坚信只有把每一个环节都做到位,才能真正取得理想的结果。
尤其是对于过程中的各种细节,他总是以近乎苛刻的态度去对待,力求万无一失,务必让所有事情都能实实在在地落地生根。
当然,有时候面对时间紧迫的任务,为了能够及时达成目标,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采取一些特殊手段。
毕竟,在确保最终成效的前提下,适当灵活调整程序并非不可取。此时此刻,心情稍显放松的他稳稳当当地拿起手机,熟练地点开音乐播放器,精心挑选出一段优美动人的二胡独奏。
伴随着悠扬婉转的旋律响起,他如痴如醉地沉浸其中,尽情享受着这美妙的音乐时光。
然而,那哀伤而又绵长的音符宛如一把无形的钥匙,悄然开启了他记忆深处一扇尘封已久的大门。
过往那些令人心悸的片段开始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逐渐占据了他的整个思绪。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庞凤刚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原本平静的脉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无法再保持规律的跳动节奏。
而他的心绪,则完全被那哀婉的乐声所牵引,一步步陷入到那段充满恐惧与后怕的往昔岁月之中……
还记得那时候在上小学,他有个关系特别好的同学叫刘卫军,而且巧的是,刘卫军家就住在他家隔壁。
平日里,他俩亲密无间,下课铃声一响,便会凑到一块儿玩耍。
说来也怪,这刘卫军的手头似乎总有花不完的零花钱。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所谓的零食无非就是些冰棍、糖块啥的,但每次和刘卫军在一起,庞凤刚可没少跟着沾光,吃了不少他买来的好吃的。
刘卫军的爸爸腿脚不太方便,走路的时候一踮一踮的。不过,这并不影响辛得志经常跑去他家玩儿。
在他的印象里,刘叔叔脾气很好,对人也十分和蔼可亲。
然而,就在那段时光里,发生了一件事情,令庞凤刚永生难忘。每每回想起来,他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为自己这位同学颤抖一下!
那天,刘卫军居然旷了课,班主任深知庞凤刚和他最为要好,于是便吩咐庞凤刚放学后去他家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下课后,庞凤刚没有丝毫耽搁,径直朝刘卫军家走去。可当他刚迈进屋子,刘卫军却像见了鬼似的,慌慌张张地一把将他从屋里给拽了出来。
等庞凤刚好不容易定下神来,再定睛一看眼前的刘卫军时,差点被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刘卫军满脸淤青,嘴角还挂着血丝,身上的衣服更是破破烂烂的,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极其惨烈的打斗一般。
“你的脖子咋了?” 庞凤刚怯怯地问。
“我爸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