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韶不好意思的笑笑：“五妹妹学识出众，玉雪聪明，自然惹人喜爱。”
白文轩&池谦：“……”
这小侯爷看着风光霁月的，不会真的是个禽兽吧？
五妹妹才八岁！
事实上，还真的是池谦他们误会了，池鱼确实才八岁，卓韶也才十二，他就是再禽兽也不至于，只是出于对妹妹的欣赏喜爱罢了。
只不过这一次，池鱼不想要这些特别的喜爱。
那厢离开书院后池鱼带着菊施回了慈安堂，她现在是养在老太太院里，自然与老太太同住慈安堂。
“灯会？”
老太太眼皮一掀。
池鱼咬了口点头，点点头：“二哥哥三哥哥还有白家哥哥们都会去。”
“那你就也去玩玩吧。”
老太太笑了笑：“这京城确实比漠北繁华许多。”
“嗯嗯。”
池鱼嘴里塞着点头，含糊不清的应声。
“你这丫头。”
老太太将茶水递给池鱼：“既然是晚上的灯会，那就用过膳再去？”
“嗯嗯。”
池鱼喝了一大口茶咽下噎人的点心：“我想吃青菜肉片粥。”
老太太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行。”
收到老太太示意的秋嬷嬷笑呵呵的出门去吩咐小厨房做自家姑娘爱吃的青菜肉片粥。
“哇！”
池婉灵眼中映着漫天灯火：“好漂亮啊！”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这京城是比漠北繁华的多，这里生活着的大多是权贵勋爵人家，街上比比可见锦衣华服之人，今日灯会，更是热闹，那看花眼的兔子灯，狐狸灯，莲花灯，木灯，玉灯，琉璃灯，实在是绚丽极了！
白雁南在一旁摊子上买了个兔子华灯：“给。”
池婉灵笑眯眯地接过：“真漂亮，漠北就没有这么热闹漂亮的灯会。”
漠北苦寒，自是没有的。
“那今天一定要玩个尽兴。”
白雁南笑眯眯的道。
“嗯嗯。”
池婉灵点头，很快就如鱼儿划进溪流一样灵活地跑进人群，眼瞅着人影就要消失在眼前了。
“绾灵！”
池谦皱起眉。
白雁南递给池谦一个安抚的眼神，快步追上了池婉灵，紧紧跟在她身边。
“真好。”
池鱼见此轻轻笑了笑。
“是啊。”
池婉玉放眼一望：“无忧无虑的，最快乐了。”
“哈~”
池鱼轻笑：“那我们现在应当也是快乐的。”
池婉玉闻言面上多了几分怡然自得：“嗯。”
自然是快乐的。
“五妹妹喜欢哪个？”
见池鱼和池婉玉驻足卖花灯的摊前，卓韶上前一步问。
瞥了一眼池鱼面上的无奈后，池婉玉轻轻挑眉：“小侯爷，怎地你只问五妹妹？不问我呢？难不成小侯爷只看得到五妹妹？”
说着，池婉玉轻哼一声。
卓韶面上多了几分不自在：“咳，那四妹妹喜欢哪个？我给你买。”
“不必了。”
池婉玉哼笑一声。
池鱼轻声道：“多谢小侯爷了，我们自己可以买。”
卓韶闻言神色一滞，轻轻应了声后走开。
跟着他的侍从见状从鼻子里出气，气哼哼地低骂了声不识抬举，惹得卓韶皱眉严词斥责了他一顿。
“咦，稀奇。”
跟在她们后面的白俢泞啧啧摇头：“三姨母这么会教孩子的吗？这四丫头五丫头倒是变了不少。”
依稀还记得以前见面时这四姑娘是有些被惯坏了的傲慢的，五姑娘又过于怯懦没存在感，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二人真的是大变样了，而且还那般聪慧过人，学识出众！
白文轩闻言赞同的点点头。
池谦深深看了一眼两个庶妹：“母亲慧眼识珠。”
慧眼识珠，而并非会教。
也幸好四妹妹还没被楚小娘教毁了，五妹妹也终于被注意到了。
池羽跟在三人身旁，听着他们说话，忍不住挠挠头。
所以他妹妹什么时候跟五妹妹关系变得这么好的？而且原来他四妹妹真的这么聪慧！就连池鱼那个小丫头片子都那么厉害？
他这个做哥哥的这些天被打击的已经完全没有自信了好吗！
“二哥哥你们要买花灯吗？”
池鱼最后选了一朵菊花形状的花灯，琉璃菊花惟妙惟肖。
池婉玉手上提着莲花花灯：“三哥哥，你们过来啊。”
“好了，今日出来玩耍，不说别的。”
一直没作声的秦怀安笑着道：“我也买个花灯去。”
“秦兄等等我！”
池羽回过神，连忙跟上。
秦怀安，靖安公府的二公子，那可是公爷府，就是遍地勋贵的京城里也找不到几家比靖安公府更贵的人家了，所以池羽一开始就定下目标跟来他家念书的秦怀安交好。
池谦几人笑了笑，也抬步跟上。
华灯初上，夜未央。
“那是？”
余光瞥到什么，池婉玉神色一动，扭头凝目看去。
“嗯？”
池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酒楼旁的小巷里，未被灯火照亮的地方正站着两个人，这人也是她们认识的。
“大姐姐。”
池鱼神色一动，而后莞尔笑了：“原来是大姐姐和昌平伯府家的三公子。”
池绾书及笄那年就定了亲了，定的正是京中昌平伯府家的三公子孙泽鑫，那时她们家还在漠北城，老太太大娘子她们不舍得池绾书太早出阁还嫁得那么远，就只是定亲，婚期预备再等两年。
现在他们池家搬到了京城，池绾书倒是能与这昌平伯府的三公子常相见了。
“对了，上次大姐是什么时候出嫁的啊？”
池婉玉记不大清楚了。
池鱼弯着眼睛道：“就是今年中秋。”
“那也快了啊。”
池婉玉笑了笑。
说起来，前世她们四姐妹里就只有大姐姐的婚事最为顺遂幸福，虽说家里妯娌婆婆不算友善，但起码这位昌平伯府三公子，她们的大姐夫对大姐姐是真的好！
“嗯，是啊。”
池鱼笑了笑，拉着池婉玉调转脚步：“好了，我们去另一边吧。”
后面的池谦几人自然也是注意了池绾书二人，他们都只是会心的笑笑，然后就当没看见了。
难怪大姐今日不跟他们一起出来玩呢！
“放花灯了放花灯了！”
不知道溜到哪里的池婉灵又突然窜了出来，笑嘻嘻地说：“去河边放花灯去？”
池鱼和池婉玉神色一动：“好啊。”
“小姐，可要用纸墨吗？五文钱一条。”
离河边不远摆着几个小摊子，摊主扬起声音笑呵呵的问。
放花灯，自然是要许下愿望的。
池鱼神色微动，目光转向一个摊子，抬步走了过去：“给我一条纸。”
纸是裁过的宣纸，大概手指宽，手掌长的一个小纸条，池鱼提笔沾了墨水，利落地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