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辰瞥了他一眼，将茶杯放下，丝毫没有解释的必要，“本来就是苦的。”
“那…”叶天机刚想说什么，一阵强烈的困意瞬间袭来。
他皱了皱眉，刚转头看向叶辰就一头栽倒在叶辰身上。
叶辰扶着叶天机站起身，淡定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大约十秒过后…
叶天机皱了皱眉，然后睁开眼，看见叶辰，眼睛一亮，“父亲，我没乱杀人。”
“嗯。”叶辰松开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那里，我跟你说点事。”
“哦。”叶天机应了声，先是开会扫视一圈，问道，“父亲，是那个废物无理取闹了吗？肯定是这样。我就不一样，我不会无理取闹，我可是会看脸色行事的。”
“做那里。”叶辰坐在椅子上，又重复了一遍。
“那好吧！”叶天机坐在椅子旁边的小凳子上，看见放在地上的放映器，眨了眨眼，拿起来，“这是什么？这是给我的吗？”
“不是。”叶辰将他手中的放映器夺过来，放到桌上，挪了下椅子，看向他，说道，“我现在要和你说一些事，态度认真点。”
“哦。”叶天机看了眼被他夺走的放映器，又看了看叶辰，把双手放在腿上，一副乖宝宝坐姿。
“我和他商量过了，以后你们两个轮流出来。”
叶天机想也不想，直接拒绝道，“不要。我不要出来。”
“什么？”叶辰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知道我生病了，父亲想治好我。但是我不想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你刚才还说不会无理取闹。”
叶天机:“……”
叶天机眉头紧锁，手指不自觉凑到一起，不停的绞着手指，“那个废物太菜了，没有我，他以后会吃亏的。”
“为什么这么说？”
“就是废物太菜了啊！”叶天机皱着眉，看着他，眸中满是不解，“废物容易被欺负，得要我替他出头。”
“怎么被欺负？”叶辰微微拧眉，眸底闪过一抹光。
“就他太弱了，别人欺负他，他都不会还手，还得让我出来替他干架。我替他干架，把人打死了，他还要怪我。”
叶天机看着叶辰，目光真诚，“我真的没乱杀人，他们都该死。”
“嗯。我信你。”叶辰点了点头，随口说道，“你的记忆是怎么样的？有空白吗？”
“空白？我不知道。我每次睡觉的时间很长，睡醒就要替那个废物收拾烂摊子，很累。就这他还不满意，到处说我坏话。父亲你可一定不要听他的，他最喜欢说谎了。”
叶天机又将双手放到膝盖上，一副乖巧的模样，朝他说道。
“是吗？”
“嗯！他最喜欢说谎了。”
“你把自己的记忆给我说一遍，我有用。”叶辰用胳膊抵住桌子，侧头看向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有什么用？”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别问。”
“哦。”叶天机应了声，拧了拧眉，思索了片刻，才说道，
“我就记得我一直都生活在五区，然后温念启说让我走，我就走了。”
“再之后就是在武宣宗，有个人骂我，我就帮他抹了脖子。这也不能怪我，谁让他说我是个废物，骂的太难听了。我就帮他去睡觉了。”
叶天机看了眼叶辰的脸色，见没阻止他，便继续说道，
“等我睡醒后，废物想和父亲住一起，但是父亲给他了一座山让他住，然后我就帮他给烧了，我还让他参与了。不过他好像吓得不行，天天在本子上写对不起，太废物了。”
“你们两个是同一人。”叶辰看了他一眼，眸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情绪，淡淡的开口道。
“他太废物了，我和他才不是一个人。”叶天机撇了撇嘴，又抬眸看向叶辰，说道，“你还要听吗？我还可以继续跟你说。”
“嗯。你说。”
“你知道吗？其实我以前是可以自由掌握身体的。因为他太菜了，天天被人欺负，我动动手指，身体就让我控制了。”
“不过我以前害怕父亲发现我生病了，然后出来的时候都是躲着你，让那个废物面对你。后来慢慢的身体就不受我控制了，我想出去都出不去。”
“不过废物也没法控制。我出去时他还是没办法，就像上一次，他自己把自己血给吐出来了，就为了不想我出去。”
“五百岁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叶辰倒了两杯茶，递给他一杯，状似不经意的开口道。
“记得啊！不过废物不记得。”叶天机接过父亲递来的茶，眸中闪过一丝欣喜。父亲给他的！父亲果然最爱他了！
“你要听吗？我可以讲的。”
“说说看。”
“五百岁之前我在五区。五区是个地名，地方很大，里面有很多很多人，他们说，他们是天使，是特意拯救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