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震撼!天山缥缈峰灵鹫宫,天山童姥,虚竹!
阿紫站在原地,紧紧盯着卓不凡。
她的心剧烈跳动着,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鹿。
她似乎看穿了卓不凡的心思,从他那冰冷又充满杀意的目光中,她感受到了浓浓的威胁,知道他很可能不会放过自己和姐夫。
阿紫的大脑飞速运转,下意识地握紧了紫色木伞。
突然,她眼前一亮,计上心来。
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紧接着,她对着摘星子刚才逃离的方向,装模作样的一阵嚎啕大哭,摆出一副极度伤心的样子。
“大师兄啊!”她撕心裂肺的哭着,像是失去了至亲一般,“你平时对我这么好,我都记在心里了啊!可你…怎能抛下我一个人走了啊!”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拍打着地面,溅起一片尘土。
“你就这么离开了…真的死的好惨啊!”她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眼泪止不住地流,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干燥的土地上,瞬间没了踪影,“你叫我以后还怎么活呀!”
她抬起头,望向夜空,仿佛摘星子的身影还在那里。
“师兄啊,你一定要活着呀!”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千万不要撇下我一个人走了。”她哭得愈发伤心,身体也跟着颤抖起来,“你若下地府,我愿意陪你一起去,你在路上等我,我愿追随你而去……”
白逸尘跪在地上,原本因吐血而苍白的脸上满是诧异,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迹,难以置信地看向阿紫。
乔丐峰站在一旁,神色凝重,看了看阿紫,又看了看卓不凡,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移动。
他明白阿紫此举必有深意,但还是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汗。
他暗自戒备,周身真气缓缓流转,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他瞧着阿紫那悲痛欲绝的模样,不禁感叹她精湛的演技,同时也在思索着如何配合她,让局面朝着有利的方向发展。
卓不凡站在剑柄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阿紫。他那原本冰冷的眼神,似乎闪过一丝动容,握着宝剑的手也微微松了松。
被操控的心志虽然让他冷酷无情,但阿紫这声泪俱下的哭喊,似乎还是触动了他的心弦。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那是曾经与亲人诀别的场景。他经历过门派被屠灭,家族被屠灭的惨剧。
阿紫一边哭,一边偷偷抬眼观察卓不凡的反应。发现他的神色似乎有所缓和,不禁感到一阵窃喜。
她哭得更卖力了,哭声充满绝望与不舍,仿佛真的失去了最亲近的人。
山林里的小动物们被阿紫的哭声吓得躲在巢穴里,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阿紫的哭声尖翠嘹亮,往复回荡,久久不散。
她继续哭诉着:“大师兄,你走了,谁还会像你一样照顾我,保护我啊……”她的声音渐渐沙哑,可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卓不凡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他看着阿紫,心中的杀意似乎淡了许多。
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那些模糊的记忆,两次灭门惨案,他经历了太多。
此刻,他依然站在真气剑的剑柄上,那真气剑高达百余米,将它那挺拔的身形,衬托的格外傲然。
他听着阿紫的哭诉,内心似乎产生了某种共鸣,冷漠的目光似乎变得柔和了些。
他的右手缓缓抬起又放下,手中的宝剑不再指向阿紫和乔丐峰,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紧地握着。
突然,他从剑柄上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三人跟前,掀起一股尘土。
他回头看了一眼三人,然后默默转身离去。
地平线上,晨曦微露,他孤独的背影渐行渐远。
目送他消失在视野尽头后,阿紫这才拍拍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偷偷瞥了一眼白逸尘和乔丐峰,发现他们似乎并未看穿,阿紫方才暗松一口气。
乔丐峰瞥了一眼阿紫,恰好对上了她的目光,尴尬道:“起来吧,他已经走了。”
阿紫撇了撇嘴,借着乔丐峰的搀扶缓缓站起身。她的双腿有些发软,刚才的表演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似乎依旧带着一丝哀伤。
白逸尘也艰难地站起身,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嘴角还残留着血迹。他看向阿紫,眼中满是疑惑与担忧:“阿紫,你刚才……真的那么伤心吗?”
阿紫愣了一下,眼神飘忽不定。
她知道白逸尘跟摘星子是一对情敌,自己刚才的这番表演,可能会让他吃醋。
“大师兄他……虽然平时有些讨厌,但他毕竟是我的师兄,我怎能不伤心呢?”阿紫轻移莲步,背对着他,搓揉着发辫,眼神依旧飘忽不定,仿佛担心被对方看穿似的。
白逸尘皱了皱眉,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乔丐峰却打断了他:“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免得他爹再回来。”
阿紫点了点头,目光再次转向白逸尘,然后询问他的伤势,语气充满了关切。
白逸尘轻轻摆了摆手,说不碍事,不必担心。
“没事就好!”阿紫轻轻点头,暗舒一口气,然后走到乔丐峰身旁,凑近他的耳畔,低声道:“姐夫,接下来去哪?”
乔丐峰沉吟片刻,目光变得凝重起来:“先回丐帮吧。我们需要休整,然后着手打听桑土公,逼其释放马大元。”
“桑土公那老狐狸!”阿紫气得直跺脚,“这老狐狸,真会找事儿,哪天让我逮着他,非把它撕成碎片不可!”
乔丐峰叹道:“桑土公擅遁地术,神出鬼没,防不胜防。上次我在星宿派救下马大元,护送途中便遭他劫持。那遁地术着实厉害。”
阿紫微微点头,神情透着几分焦虑,想象着以后再次遭遇桑土公时的场景。
……
而与此同时,天山缥缈峰上。
云雾在晨曦中,泛着淡淡的金光。
灵鹫宫的黑色石墙,在云海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
议事大堂内,七十二盏青铜灯安静的燃烧着,将整个空间照得通明,却又在角落投下深邃的阴影。
天山童姥端坐高台之上的玄冰宝座,那娇小的身躯与巨大的座椅形成鲜明对比。
她身着一袭暗红色锦袍,银发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起,虽然面容稚嫩如女童,但她实际上已经年过百岁,眼神带着岁月的沧桑。
她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堂下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虚竹站在她身侧,一袭素白僧袍,眉目间透着慈悲。
这位本该是灵鹫宫主人的少林和尚,此刻却像个局外人般安静。
他的目光不时扫过堂下众人,在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时,眼神透着一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