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桑许的公寓,桑许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她向霍京焱、桑梨和白荼荼讲述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听得三人目瞪口呆。
“这个白泽,简直就是个疯子!”
白荼荼义愤填膺地说道。
“亏我以前还觉得他是个温柔体贴的好男人,没想到竟然是个变态!”
“姐,你以后可得小心点,千万别再被他骗了!”
桑梨一脸担忧地说道。
霍京焱则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没想到白泽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更没想到他会伤害他最爱的女人。
“京焱,你打算怎么办?”
桑许小心翼翼地问道。
霍京焱眼神凌厉说道:
“我不会放过他的。”
回到公寓后,霍京焱并没有马上离开。
他将桑许送回房间,嘱咐她好好休息后便径自走向阳台,拨通了自己的律师。
“我需要你帮忙查清一件事。”
“白泽非法囚禁的证据,越详细越好,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律师顿了几秒,低声应道:
“明白,我会马上着手处理。”
霍京焱挂断电话,转头看了一眼客厅里传来断断续续抽泣声的桑梨。
心中更是加重了几分愤怒。
他深知自己身为桑许的朋友,这次没能守护好她,实在是自己的失职。
“从今天开始,我会安排专人保护你们姐妹俩,不会再让那种事情发生。”
“什么专人?”
桑梨红着眼眶抬头,她一脸茫然地望着霍京焱。
“你是说保镖吗?”
“是。”
霍京焱语速很快,斩钉截铁。
“不仅是你和桑许,连白荼荼我也会一起保护。谁敢再碰你们半根头发,我让他们后悔出生。”
桑梨愣了一下,她似乎想说些什么。
但看着霍京焱那双隐隐带怒的眼睛,终究咽下了到嘴边的调侃。
霍京焱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另一通电话。
“去立刻安排我合适的安保人员,我要二十四小时全天候保护。”
“还有,帮我查白泽的底细,我要更详细的,越脏越好,查到任何蛛丝马迹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挂掉电话的那一瞬间,霍京焱探口气。
与此同时,白荼荼端了一杯水递给桑许,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模样。
“许许,你怕什么?那个白泽真胆大包天了!回头整垮他的公司,我看他还拿什么嚣张!”
桑许情绪起起伏伏,她捧着水杯的手有些抖。
她很想淡淡一笑以示镇静,但怎么也勉强不出来。
“荼荼,你别说了……”
桑许斟酌好半天,才低声开口。
“我不仅怕的是他,我甚至……甚至怀疑这几天他对我做了什么。”
顿时,整个空气都陷入了死寂。白荼荼瞪大了眼睛。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桑梨更是急得原地炸毛,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
“不会吧?!姐,他……”
“我不知道。”
桑许低着头,声音很小很小。
“但是我想去医院查查,总归心安一点。”
“走,马上去!”
桑梨跳起来拉住她的手。
“不管怎么样,先查清楚!他要是敢做什么,我这辈子都跟他没完!”
白荼荼也立刻点点头,但话风却一如既往的“离谱直白”:
“没错,查!要是他敢乱来,咱再回头用证据恶心死他!敢五马分尸吗,咱也不怕他!”
一句话,竟然让桑许的眼眶热泪氤氲中差点绷不住笑。
而霍京焱早已默默站到门口,拿起车钥匙:
“我陪你们去。”
半小时后,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
坐在候诊椅上的桑许死死捏紧衣角,内心忐忑不安。
“没事的,姐,会查出来一切正常的!”
桑梨见她皱得快能夹死蚊子的眉,连忙轻拍着她的手安慰。
这时候霍京焱对白泽公司的调查出结果了,结果却让他们大吃一惊。
白泽的公司根本不存在,就是个空壳公司。
注册资金只有几万块,连个正经办公场所都没有。
更离谱的是,白泽的学历、身份信息全部都是伪造的。
就连“白泽”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医生推了推眼镜,表情有些古怪:
“桑小姐,请问您最近……是不是做过换肾手术?”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得桑许和其他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桑许感觉自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嗡嗡作响。
“换肾手术?医生,你在开玩笑吗?我怎么会……”
医生又仔细核对了一遍报告,话语更加肯定:
“报告显示,您进行过换肾手术,而且手术非常成功,恢复情况也相当良好。手术时间应该就在最近一个月内。”
桑许彻底懵了,她下意识地看向桑梨和白荼荼,两人也是一脸震惊。
霍京焱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这…这不可能啊!”
桑梨猛地站起来,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姐这段时间一直跟我在一起,除了被那个混蛋白泽……”
她突然顿住,目光锐利地射向桑许,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桑许大脑一片空白,她机械地重复着:
“换肾……手术……”
突然,一些零碎的片段如同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
被白泽敲晕的那一瞬间、昏迷中隐隐约约的痛感、醒来后身体的异样……
“再做一次全面检查!”
霍京焱当机立断。
“把之前的病例也调出来。”
一系列检查过后,结果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桑许之前的病例确实显示她有肾衰竭的倾向。
但一直处于可控范围,并不需要立即进行换肾手术。
然而,如今她体内的那颗肾脏,却与她的身体完美契合,运作良好。
丝毫没有排异反应,好像天生就是她的一部分。
这简直是医学奇迹!
更让桑许毛骨悚然的是,医生指着ct片上一个细微的痕迹说道:
“您看,这里有手术的痕迹,虽然恢复得很好,但可以看出是近期做的。手法非常专业,几乎没有留下任何后患。”
桑许掀开衣服,颤抖着手指抚摸着医生所指的位置。
那里,一道浅粉色的疤痕隐藏在肌肤之下,触感平滑,几乎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她甚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