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我进入了一个荒诞离奇的梦境,梦中的沈彦被打得头破血流,他那幽怨的眼神,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质问我为何要加害于他?
次日清晨,我接到了一串陌生号码的来电,往常我定然会对其置之不理,但此刻却不同了。
一种莫名的直觉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告诉我这通电话或许与沈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接通后,对方那口蹩脚的普通话,犹如被风吹得七零八落的树叶,飘进了我的耳朵:“你好,我是邮政的,这里有你一份快件,麻烦你本人来签收一下。”
“我来,我来,告诉我地址。”我忙不迭的答应着。
“荀山街!”电话那头悠悠的传来了几个字。
“还有,不要伤害他,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当我到达荀山街的时候,街上的人多得如潮水一般,来来往往,川流不息。
街上人来人往的这么多人,我去哪里找,正当我一筹莫展之际,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女人如幽灵般朝我走了过来,递给了我一张旅游行程单。
我低头扫了一眼旅游行程单,没什么特别的,大概就是西南边陲六日游,写了一些每日的行程。
我随意一抛,谁知那中年妇女竟如饿虎扑食般捡了起来,又像献宝似的递给我,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活像那被烟熏过的玉米粒:“帅哥,快来报名啊!”
我有些不耐烦,眉头紧蹙,犹如那被揉皱的纸张:“我不去,我没时间,不感兴趣。”
此时,手机铃声如催命符般响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麦西的声音:“王博士,你确定不来吗?你的朋友在等你。”
“我去,我去,我报名,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
“王博士,你回不去了!”电话那头传来的麦西冰冷的笑声,犹如寒夜中的冷风,刺骨而又凛冽,随即麦西开口道:“直接走吧!”
三月的天气犹如一个冷面杀手,让人不寒而栗,我心里暗自思忖,肯定又出事了。
事不宜迟,我顾不上那么多了,马不停蹄地开车往回赶。
就在我心急如焚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原来是王秘书发来的一条短信,内容犹如一把利剑,直插我的心窝:“王总,我辞职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算我看错你了。”
我一个急刹车,车如脱缰野马般猛地停在了路边,我瞪大眼睛看着手机里弹出来的大标题:“青年企业家王天赐道德沦丧,性侵越秀集团女掌门”。
里面还有那打上马赛克的视频,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剑,直刺我的双眼。
“我去,这还没完没了了?这女人难道是疯了不成?完了!完了!真是没下限啊……”
我破口大骂。
这种事情犹如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
梁若冰啊,梁若冰,你可真够狠的!
我还能说什么呢?
我真是无颜再在檀城待下去了!
我攥紧了拳头,一脚油门,随即掉头,我真的是回不去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我老脸都丢尽了,强奸罪要判几年?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会做出这种事情吗?
就算她是梁若冰,我也不会。
好巧不巧的许岸打来电话,不用接,我都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一咬牙还是接了。
“嘿嘿……嘿嘿,王总,真没想到啊,你真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牛b人物,居然霸王硬上弓!”
“你懂什么!给我闭嘴!”我疾言厉的打断了许岸的话,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一般喷涌,却又不知该向何处发泄,被他们算计得连底裤都不剩了。
“我还没问你呢,那天我喝得酩酊大醉,怎么就跑到梁若冰的床上去了。”
许岸清了清嗓子,贱兮兮地说:“那天你喝得酩酊大醉,梁小姐送你回去,你也没拒绝,毕竟是美人在怀,难道你不是对她倾慕已久?以至于酒后乱了方寸……”
“你给我住口!我何时说过爱慕她了?什么事都要靠你那丰富的想象力来胡编乱造?”
“王总,大家都是朋友,我来当这个和事佬。我出面说和说和,难道非要等到梁若冰将你告上法庭?”
我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又无从说起:“她想怎样就怎样吧,我真的是一无所知,也什么都没做过啊。”
我还是给王秘书发了一条短信:我同意你辞职,公司解散,账户上的发给员工,保安老婆病重如泰山,跟他多算十八个月工资,龙师傅子女众多,负担似千斤重担,多算一年工资,从此以后,你我如同陌路人,再无瓜葛。
打完字,我“啪”的将手机扔了出去,我得去找我兄弟,梁若冰这条疯母狗,不惜自毁名节,也要搞的我身败名裂,这些年我究竟爱上的是个什么人?
我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我又新买了一个手机,按照宣传单的地址去了荀山街道找到了一家“丽日行”旅行社,跟着旅行团去了西南边陲。
一上车跟团的导游收了我们的手机跟身份证。
我们坐着旅游大巴去西南边陲,车上加上司机一共32人,各个面如死灰,根本不像去旅游的。
我在座椅上坐立难安,旁边的大哥死死的抱着他的黑挎包,我压低声音,小声询问:“大哥,你也是出来旅游的?”
大哥看着我,手不停的颤抖着,我感觉到他的唇齿似乎在打颤:“我......我去看我的女儿。”
“你女儿?她嫁到了西南边陲?“
”嗯......嗯!“
我暗自叹了一口气:“远嫁的女儿就是父母丢失在外的孩子。”
我的话没说完感觉大叔的眼泪在打转,我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旅游本来就是一件令人欢快愉悦的事情,可是看这群人,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当然我也不是来旅游的,我是来找沈彦的,这家伙被我害惨了,不知道麦西又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车子摇摇晃晃,我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旁边的大哥很紧张。
我慌又能怎么样,我慌麦西能放过我?能放过沈彦?
国内现在把我当行贿犯,强奸犯,也是想置我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