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这次凉妃表情淡定非常,毫无变化,这让庄雪衣失望了不少,看样子刚刚不过是个巧合,还以为有个人可以听见她的话呢。
“你们死站在那里干嘛,还不给朕把那逆贼拉下去。”
原本最清静的清凉殿此刻站满了人,太医奴才的跪了一地,唯独那祁连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既然在所有人都跪着的时候,唯独他与太后并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哪个王爷呢。
“皇上,这里的这摊子大事哀家可以不追究,但是祁连不行。”
“这个小小的太医是母后的什么人,能让母后为之求情。”
“祁连是母后培养的医者,哀家信得过他。这人死了就是死了,何必一个个的大活人围着死人转。”
太后语落,庄雪衣不淡定了,月亮可表她的心,此刻,她真想掐死太后。
她飘到太后的眼前,一阵张牙舞爪,龇牙咧嘴,然后一个激动,拿起一旁桌上的青瓷花瓶,便向太后砸了过去。
接着……
“啊……”一阵鬼哭神嚎冲上了那深邃的夜幕之上。
庄雪衣看着太后那满脸的阴鹜,和一脸的水,顿时一阵哑然,看样子,灵魂体的她并不是什么东西都拿不起的,起码,那个花瓶,她拿起来了。
她现在是不是该说,太后的运气特别好?
要不然的话,那个花瓶被她那么用力的砸过去,只是在太后的头顶划过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将里边的清水撒了出来,而不是整个花瓶砸到太后的脑袋上,让她的脑袋开出一朵璀璨的花。
对于太后这无比好的福气,庄雪衣立正敬礼,为她致敬。
忽然,她身子一僵,感觉自己的后背有着一双凌厉的眼神一直瞪着她,好像要把她的后背看穿,转过头去,却发现那抹眼神早已不见。
她摇了摇头,眼神忽闪忽闪,她一定是错觉了,可是浑身忽然而来的惊悚感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黑白无常从地狱出来勾魂了?
不行不行,她还等着郁凉夏救命的呢,她才不要死,原本她是抱着打算再次投胎转世的意思的,可是郁凉夏一句若不医好她,便自毁双手,便将她的决定击的溃不成军。
后面更是一句‘先保她的命,她的双目,日后我来治,我定还她一片光明’让她立马顿住了脚步。
她,走不了,也不想走。
在现代从来没有朋友的她,从来没有人敢过来接近的她,如今在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把她当作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一个人人眼中无比晦气的入殓师,或者可怕恐怖的法医。
她倒是觉得法医没什么可怕的,入殓师也没什么可怕的,不过就是和尸体打招呼罢了。
为冤死的人找出真凶并还愿凶手的作案手法,这是一件多么伟大而神圣的职业啊,那些平庸胆小的人类又怎么能懂他们这些人的辛苦?
庄雪衣微微叹气,浮起自己的灵魂体,然后缩小身子,坐在了郁凉夏的肩膀上,然后冷冷的看着太后与皇上狗咬狗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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