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面魔医,王牌妖后,第七十九章永远不能见光的秘密(一)
“凉儿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他的能力。爱夹答列”凉妃肯定回道。
庄雪衣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我想我是杞人忧天了,那奇葩男,能出些什么事,他不让别人出事都是给别人面子。”
“是啊。”凉妃水眸深邃的不见底,无人看得透此刻凉妃的情绪。
钟离树龄与祁连打的热火朝天,传旨太监护在太后身边一步不离,忠心耿耿的模样让庄雪衣连连想要呕吐。
眼睛虽看不见了,但心眼却将外边的事物看的格外清晰,在这点上,她必须好好感谢郁凉夏的温柔贴心,也幸亏郁凉夏是神医才教会了她如何启用心眼。
但凡事总有弊端,长时间打开心眼来使用,将会导致她的体力枯竭,最后虚力而死。
“喂喂。丑八怪,本大爷真不想和你打,你这么就可以那么自作多情呢?”钟离树龄一脸的无可奈何,表情极为复杂。
“你!找!死!”祁连额头与手背青筋暴露,脸色阴沉的堪比翻涌在臭水沟里的脏水。
庄雪衣红唇一抿,接着一勾,“祁连,本宫今日绝不会让你毫发无伤、零件无损的走出这里!”
庄雪衣一喊,所有人都朝着这道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即使她那双漂亮的水眸未呈现在所有人的眼前,但即使是这样,也无法阻碍庄雪衣本身的美。
“太子妃,请您不要得寸进尺,否则,别管微臣不手下留情。”
庄雪衣嘲讽的娇笑一声,“太子殿下一月之前在清凉殿曾放过话,太子妃重生之日,便是你祁连消亡之时。如今,本宫早已重生,而你的死期也是该到了。”
“我乃是太后娘娘钦点的御医,你没有资格这么做。”祁连脸上亦是嘲讽,一点也没有尊敬皇家的意思。
“是么?”庄雪衣又是一笑,“你不必对本宫留情,今日,本宫会留你一命,但绝对不会让你的未来活的潇洒自如!”
说着,不顾在场所有人脸上错愕的表情,火红的罗裙一扬,白希的小手如起舞一般一伸再一缩,接着,一条耀眼的水袖如同锋利的长剑一般,朝着祁连挥了过去。
祁连一蹲,一个后空翻躲过,但庄雪衣的直觉异常敏锐,手臂一转,身子一侧,祁连还未起身,水袖早已又一次的攻击了过去。
“你去帮祁连。”太后看着祁连逐渐处于劣势,眼中寒芒大射,天算地算,也算不到瞎了眼的太子妃功夫竟然如此了得,这凉妃是个妖物,这太子妃估计也不是一个人。
王公公得令,小豆眼放射出幽幽的冷光,就像一条毒蛇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他早就想给那个该死的太子妃一点教训了,如果有机会,他还要杀了那个跟在太子妃身边的小奴婢,因为,她伤了他的手,他白希透亮,如花似玉的手。
“喂,那个美女,需要本大爷帮忙么?你眼睛似乎不太方便啊。”钟离树龄兴奋的高呼声传进了庄雪衣的耳里,莫名的让庄雪衣浑身一抖。
“感谢好意。”庄雪衣想也不想的拒绝。
钟离树龄听言,眼中的兴奋更甚,直呼道,“大美女,本大爷帮你吧。凑死这个该死的太监。”
说着,一个翻转,跃到了庄雪衣的身边,此刻,场面异常诡异。
祁连身着宫中御医衣袍,而庄雪衣一抹火红身边突兀的出现一抹墨绿,看起来颇有一番绿叶衬红花的意味。
凉妃在底下看的忧心忡忡,她急忙大叫了一声,“喂,那颗绿油油的小青菜,我警告你,我家小雪衣是我家凉儿的。”
钟离树龄看了看周围,最后看了看自己,最后确定了底下那个高贵美女说的是自己,他痞气道,“不不不,即便名花有主,本大爷也不介意松松土。”
凉妃一听,瞬间便和钟离树龄杆上了,“你这颗青菜,只有那肥沃的土壤才适合你。”
“这位美女姐姐,谢谢你告诉本大爷这位大美女的名字。”
庄雪衣听着周身这两只的对话,有些无力的抚额,她不认识他们,真的。
“小心。”庄雪衣水袖一挥,啪啪啪,地上一连着打着一排的银针。
钟离树龄被庄雪衣挥到一旁,迅速的抬起头看向底下因未来得及逃命而被银针射中的奴才,他眼神顿时危险的一眯,针上有毒。
那些奴才被针扎到的伤口上,仅一个瞬间,全部开始溃烂。
“真够毒。”庄雪衣脑袋一转,朝向了银针飞出的方向。
王公公心一沉,内心有些悚然,他觉得,太子妃根本没有失明,此刻的他躲得极好,位置也很隐秘,但他却觉得,他正光明正大的暴露在太子妃的凌厉目光之下。
“这御医似乎和你有些恩仇,你自己报仇吧。本大爷去对付那个……不对,那只该死的太监。”用只就好,随便暗袭他的,都不是人。
他没用‘条’将那太监比如成一条恶心的蛆虫已经给尽面子了。
“那你可不要手下留情啊。”庄雪衣挑眉,虽不认识这人,但她此时分身乏术,而那个太监确实是在找死,有个人替她解决麻烦,何乐而不为呢。
“大美女,那你也好好拆拆那嚣张的御医身体上的部件。”钟离树龄微微一耸肩,幸灾乐祸道。
凉妃一拍额头,十指颤抖着,似要朝着那钟离树龄掐上去,她不由得的感叹,她若是也有些功夫在身,那就完美了。
可惜,她医术虽高明,其它却一无所长。
“太后娘娘,要是您还要待在这里观赏如此血腥的风景,臣妾可不能保证您的安全。”
说着,凉妃屏退了所有的士兵、奴才、丫鬟,她给庄雪衣空出了绝对可以伸展身手的空间,至于太后那张难看的老脸,她可不会管那么多。
水袖一抛,红纱缭绕,手如拈花颤动,身形似风轻移,一个旋转,祁连便看到天罗地网般的红纱将自己团团围住,庄雪衣红唇妖冶如血,如绽放的火红蔷薇。
又如地狱催命鬼刹的血色勾魂镰刀,嗜血、诡异、嚣张。
钟离树龄则是哈哈一阵清爽的大笑,动作极其鲁莽的朝着一个角落踢去,一脚刚落,白色的墙壁便是一个空洞。
若是这一脚踢在人的身上,这后果可想而知。
太后见此,急匆匆的撩起她那高贵的衣袍,从旁的小道逃走,凉妃看了一眼周围,对着暗处的薄荷摆了摆手,接着,自己也从这方的战场退了出去。
她相信,庄雪衣绝对会将此事弄的一发不可收拾,而在这个时候,她必须置身事外,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必要的时候,作为旁观者为庄雪衣说情。
‘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撕心裂肺的嘶叫声。
“砰——哧——”尸体被摔以及流水的声音。
“本宫说过的,不会让你的未来好过。”此刻的庄雪衣声音清冷无比,宛如千年寒冰,“太子殿下让你死,本宫却想让你生不如死。”青丝飞扬,如临谪仙。
“哇!大美女,你真够狠的啊,他没手了。”
祁连狼狈的倒在地上,一双手十根手指尽毁,而他的身边,十根手指与一根长相奇怪的东西放在一起,钟离树龄眼眸瞥了瞥,无声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小腹处的关键部位。
这位大美女,真不是吃素的啊!
“狠?有你狠么?那太监此刻连尸体都没了。”刚刚那哧的一声,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必是那传旨太监化为血水的声音,这个男子,果然不是一般人。
“大美女真是可爱,而且超级聪明。”钟离树龄英气的剑眉直挑,漂亮的唇形勾起的弧度预示着他这时的好心情。
“这断了十根手指后,并且还没了那关键部位,做个残废太监倒是不错。”她之所以断了祁连的手指,其一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个人自以为是的医术。1
医者若是没有了手指,如何给病人把脉?
而断了祁连的命根子,这完全是因为她刚刚顺手给直接毁掉了,她发誓,真的是顺手。
祁连性子孤傲、又太过自负、这样的人若是就此毁了他,必然比杀了他更加让他痛苦,这种自尊上精神般的折磨,更加的让人生不如死。
当然,至于后期他会不会自杀,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于她庄雪衣毫无关系。
“这下丑男更丑了。”钟离树龄一声咋呼,一副嫌弃的表情。
“太子妃,哈哈,太子妃……”祁连倒在地上一边口吐鲜血,一边脸上挂着诡谲的笑容,那一声声的大笑声直射苍茫的天际之上,淹没进了厚厚的云层里。
而庄雪衣早在祁连发疯般的大笑之前便在忽然出现的薄荷的搀扶下离开了那方血腥的惨地。
而身后却多了一条怎么甩也甩不掉大尾巴。
庄雪衣头疼的看向身后,停下了自己匆匆的步伐,“我要火烧太后的寝殿,你跟来做什么?找死?”
“本大爷喜欢美女,跟着美女有饭吃。”钟离树龄痞气一笑,嘴角邪气弥漫。
“……”庄雪衣心里不停的翻着白眼。
“对了,火烧太后寝殿?就是刚刚那个老鬼婆睡觉的地方?据本大爷所知,那个地方貌似挺大,你若是烧了,估计得惹得一身腥!”
“一身腥?对于一个早就一身腥的人会害怕再染上什么腥么?”
火红罗裙无风自扬,三千青丝随着清风荡漾着优美的弧度,薄荷立于庄雪衣身后面无表情,庄雪衣嘴角始终挂着莫名的笑意。
钟离树龄稍稍靠近庄雪衣,却未料到,庄雪衣一个跳跃,便从原地消失了,待到反应过来之时,庄雪衣与薄荷的身影早已跳跃在了远处。
“天冥国的太子妃?”墨黑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碧绿幽光,“有意思。”
说着,身影一闪,追上前方那抹火红身影。
祁连拖着自己残缺的身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张脸满是狰狞与凶残,他任凭着刺眼的鲜血从自己的双手处汩汩流下,幽幽的眸子内,闪着仇恨与阴霾。
只是一瞬间,眼内的情绪便消逝不见,仿佛不曾存在过。
一阵微风吹来,枫叶如同天女散花般坠落于地上,它们宛如一大簇熊熊燃烧的火焰,染红了半壁的天空,郁凉夏停下自己急匆匆的脚步,捡起一片枫叶,用他修长白希的手摸了摸,脸上挂着些许淡淡笑意。
“主子,您是在想小主子。”
楚焰冷硬的脸上有些担忧,这样的主子他不曾见过,小主子没有出现的时候,主子对什么事情都漠不关心,就算遇上什么大事,也能冷静对待,可小主子出现后,屡次犯了主子的大忌不说,并且还让主子暴露了自己的实力,让朝中又一次开始蠢蠢欲动,以目前的情况来讲,又出这么多的端倪,对主子而言,百害而无一利。
“本殿下担心,小衣儿万一一个激动,毁了皇宫该如何是好?”
楚焰不明,满眼疑惑,“毁了皇宫?”小主子有这能耐?
郁凉夏微微摇头,凝视着不远处一棵枫树上被风吹的摇摇欲坠的一片枫叶,“毁了皇宫倒是无事,只是怕她眼睛不便,若是受到什么伤该如何?”
楚焰眉头抽了抽,完全没听懂自家主子到底担心些什么,“小主子活泼开朗,性格古怪,但即便如此,属下不认为小主子有毁了偌大一个天冥皇宫的能力。”
郁凉夏红唇微勾,“她是个奇异的女子,是天外飞仙,怕是只要她想做的,没有做不到的。”深邃的幽眸微闪,“只要她愿意,本殿下倒是愿意于她销毁这个令人作呕的王国,再创造一个新王国又何妨?”
红艳艳的枫林中,一抹粉白色身形遗世而独立,郁凉夏脸庞潋滟,极为夺人目光,他的薄唇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似笑非笑。
这是楚焰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子露出那样幽深而难以琢磨的表情,身上的气息完全没有收敛,散发这一种恐怖而冷漠的气息。
他额头微微渗出点点冷汗,不知为何,他忽然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因为,他家主子的脸色此刻正越来越阴沉,仿佛九幽地狱下的索命阎王。
枫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楚焰脸色顿时一沉,果然是有什么东西再不断接近他们。
“主子。”
郁凉夏摆手,“一群小东西而已。”处理起来碍手,不处理又在后边窸窸窣窣的让人烦躁,也不知这次埋伏在这个地方的是谁的人。
郁摩基?
或者凛府或者雪府的人?
“二殿下好心情,来这兜风呢。”一群黑衣人将郁凉夏与楚焰围剿了个水泄不通,除了说话的这个男人以外,其他人都蒙着脸。
而郁凉夏一眼便认出了这个领头的男人,他是郁摩基的手下,而他身后的这群人,估计也是宫中的侍卫了。
“大皇兄真是好心的很,还让你们来送本殿下。但是……本殿下似乎没有通知那郁摩基派人来闹本殿下。”郁凉夏声音清清淡淡,不见任何情绪。
领头人笑的一脸讽刺,“大皇子确实好心的很,让小的们来送二殿下一程。只是……送的是黄泉路罢了……”一个病秧子只要他一个人就可以收拾的干干净净。
郁凉夏收敛了自己的气势,“黄泉路?”他微微低头,似没有听懂这话的意思,“楚焰,你说,阎王敢收本殿下么?”淡淡的语气,透露着霸气的嚣张。
“属下以为这群鬼东西下了地狱,黑白无常都嫌弃他们的灵魂。”
拐弯抹角的说明了自己的主子存在着绝对的优势,又讽刺了这些黑衣人笨到无奈,蠢到没边。
“楚焰,真没有想到你如此可爱啊。”一袭红裙肆意飘扬,三千青丝懒散飞扬。
火红的枫叶之中,一抹红色如同变魔法似得从空中优雅的飘下,庄雪衣莲足轻踏枫树,一个行云流水之间,随着无数飘落下来的枫叶飘然而下。
她纤细的藕臂从郁凉夏的脖子处绕了上去,从他的后背紧紧的抱住他,她忧心道,“我闯祸了,你要回去给我收拾烂摊子。”
郁凉夏绝美的容颜有些惊愕庄雪衣的忽然而来,却在见着庄雪衣此时小女儿家般的撒娇,宠溺的笑了笑,“闯了什么祸?”
庄雪衣嘟嘴,“我放火烧了太后的寝宫。”态度坦然,语气淡定的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末了,她顿了一下,接着又语不惊人死不休的道,“一个顺手,把那祁连的命根子给弄断了,又一个顺手,把太后的眉毛给剃了,反正她也被火烤的三成熟了,不过还没死呢。”
庄雪衣反身,绕到了郁凉夏的跟前,她唇角勾起,笑米米道,“太后的命老硬老硬了。”上次她还是魂魄的时候,一个顺手拿起的那花瓶,不是也没砸到那bt太后么?
郁凉夏宠溺的摸了摸庄雪衣的头,深邃的幽眸荡漾着不知名的情愫,“这摊子可不好收拾,说说看,本殿下事后可有奖励?”
庄雪衣腻在郁凉夏的身上,在他宽阔的胸膛前蹭了蹭,“我嫁给你,这是你莫大的荣幸。”这话说的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楚焰与庄雪衣身后的薄荷会合后,两人眼中交汇着各种疑惑、惊愕、不敢置信的眼神。
这俩自打从小便看着自家的殿下长大,近乎殿下所有的事情他们都略知一二,只是这次的事情,他们完全不懂。
放纵小主子……闯祸?
小主子会不会太……牛叉?
放火烧了太后寝殿?
“大人,那女的好像是太子妃。”一个黑衣人突然站出来说道。
领头眼中带着深深的疑惑、惊愕、还有浓浓的不安,这太子妃刚刚说的若是真的话,那么这个瞎了眼的太子妃绝非一般人。
能够闯进太后那方宝地,并且还放火烧了太后寝殿,这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事。
而且自从死去的太子妃复活后,宫中便有人传言,太子妃不是人。
“大家上,谁砍下郁凉夏的项上人头,大皇子重重有赏!”因为庄雪衣突然的掺入了这场谋杀,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此刻太子妃与太子身上又围绕着诸多的疑点,这让他们心生恐惧。
但上头的任务也不能无视,所以此时唯有快刀斩乱麻,将二殿下郁凉夏杀了,迅速回去复命才是首要任务。
刀光剑影,黑影繁杂,一个瞬间,所有的黑衣人便铺天盖地的涌了过来,密麻的如同空中硕大的乌云。
郁凉夏手抱庄雪衣纤腰,倒退了数十米,衣袂飘飘,青丝飞舞。
楚焰与薄荷两人默契十足,一个跳跃,迎上了无数的黑衣人。
“一群小东西可不配咱们主子出手。”薄荷青蓝色的罗裙飘扬,就像一朵恬静而宽和的玉簪花。
薄荷语落,一把长剑早已握在手,楚焰更是在一旁准备就绪,刀锋凛冽无比,冷光四射。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而郁凉夏环抱着庄雪衣在一旁运筹帷幄,对付这群人,的却无须他亲自出手。
“你要是出手的话,一定会杀得他们片甲不留。”庄雪衣踮起脚,用自己的额头顶了顶郁凉夏的下巴。
“本殿下会去欺负一群鸡鸭?”郁凉夏挑眉。
对于郁凉夏的精彩比喻,庄雪衣一愣,接着突然笑了开。
一群鸡鸭?
对了,他们不过是一群黑骨鸡、鸭在外乱跑,要么直接拎起扔到某个天外天去,要么直接放干了血,解剖解剖才是正道。
唔……
在这边生活的太久,差点就忘了自己原来的本职了,她可是法医啊……
看着不远处楚焰与薄荷轻轻松松一刀一个人,手起手落间,一条鲜活的生命连反抗的机会都未有,便迅速的下了地狱,庄雪衣犹豫了一会儿,她红唇轻启。
“我可以跟着你学医么?”
“为什么想学?”郁凉夏睨了一眼前边,然后慢悠悠问道。
“自保。”庄雪衣回的简单。
因为现在的她懂得运用了这具身子本身的特殊能力,就目前来说,她所会的力量只够她对付那些完全不会武功,如太后,或者有些三脚猫功夫,如某些白痴杀手这类人。
和郁凉夏比,怕是远远的不够格。
到底郁凉夏身上有哪些能力,能力有多大,她心里完全没底,他是一个她无法探到底的黑洞,幽深神秘,却让人心生好奇,想上前研究发现一番。
说不定哪天这个黑洞,会跑出些奇怪古怪的新玩意儿。
“叫声师傅来听听?”郁凉夏挑眉,紧紧盯着那张此刻一张一合的樱桃小嘴,心情颇好。
庄雪衣红唇微扬,藕臂一伸,双手直接绕上了郁凉夏的后颈,脚尖踮起,毫无预兆的吻上了那张微凉的唇。
堵住男人想说的话,尤其对象还是郁凉夏,这样的方式带来的结果最好,让她叫他师傅?
三个字……
不可能!
前方刀光血影、后方浓情蜜意,两方景色,两级分化,前边惨,后边暖。
楚焰与薄荷解决完了那群黑衣人,便打算上前禀报,只是一转身便见着这样的一幕,顿时止住了脚。
一只优美而热情的火蝴蝶此刻停留在一朵矜贵而冰洁的白莲之上,他们是这样贴切,这样的契合,这画面就像一副泼墨山水画,美极了。
而那群已死的杀手或许到死都不清不楚,为何二殿下可以那样的从容不迫,并且身具武力,为何一个在几个月前差点被两个丫鬟谋害而死的太子妃,这样柔柔弱弱的女人竟然也身怀这样完美的轻功穿梭于这片枫林之中,并且动作优雅的飘落在了太子殿下身边。
而太子殿下身边的唯一暗卫不是楚焰吗?
庄雪衣的丫鬟薄荷竟然与太子殿下的暗卫认识?
并且配合的如此默契?
带着满心的疑问,只是一个瞬间,便入了地狱,或许运气好,他们想要知道事情,在地狱说不定有什么鬼东西能向他们解释解释这些问题。
而到那个时候,他们一定会后悔莫及,当初怎么就得罪了一个天不敢惹,一个地不敢动的俩活宝。儿信会一的。
“美女啊,本大爷来了。”突兀的一声大吼,让庄雪衣突然的一惊,难道那个墨绿色的鬼东西跟着自己来了?
咻咻……
两把小刀直刺郁凉夏后背,刀型弯弯,如一弯明月,刀锋淡绿色,飘着幽幽冷光。
郁凉夏幽眸一凛,带着庄雪衣一个转身,小刀从他肩膀不到一厘米处穿过,而郁凉夏毫发无伤。
而期间,两瓣唇角未分开一毫米,他们依旧保持着亲吻的姿势,画面依旧唯美。
好像只要他们往一个地方就那么一站,本身就成为了一道意境无限的美景。
红唇上的微微刺痛让庄雪衣的心一阵打颤。
郁凉夏深深的吻住了那张早早便令他心神向往的唇瓣,他温柔的吻着,又突然带着惩罚性的撕咬着。
他……
怒了……
她竟敢在离开他不到一天的时间里,拐了一个男人过来,并且对方还跟着她来到他的身边了……
庄雪衣心下便觉得自己倒了十八辈子的霉,当然,她此刻无比的后悔没有把自己身后的那条尾巴给甩掉,以郁凉夏那么敏感而聪明的脑袋,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个突然而来的游人她认识呢?
你看看,对方那么悠哉悠哉,目光深邃而奇怪的注视着她,此刻,全身的细胞都悲哀的叫鸣着,她完了……
郁凉夏曾是一个多么恶趣味,多么霸道的人啊,他能允许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目光炯炯的觊觎着么?
虽然她不是一个……东西……
“喂,不管你是谁,快离开本大爷的美女,本大爷可是要带她回去见族长,然后成亲的。”钟离树龄看着前边忘我亲吻着的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真想把那腻在一起的两个人分的开些,能和他心目中的女神亲吻和环抱的人只能是他。
楚焰与薄荷眼观鼻,鼻观心,殿下要么不吃味儿,一吃味儿,身边的人绝对倒霉,无一例外,想想看,当初的小主子不也是被殿下欺负着过来的么?
而目前的这个情况,作为暗卫的他们不宜多管闲事。
“你们当本大爷是个死人是不是?”钟离树龄一身墨绿色衣袍裹身,在这方枫叶林之中,形象异常的突兀,他的剑眉紧紧扭在一起,心情极为复杂。
庄雪衣觉得自己的呼吸在被郁凉夏一点点的占据、夺取,他修长有力的手按住那颗不安份的小脑袋,继续着他的惩罚。
反复的辗转、撕咬、轻摩、灼热的气息紧紧压迫着庄雪衣一颗颤抖的心,两人的身形紧密切合,那张樱桃小口里是满满的男性味道,而此刻的庄雪衣领教到了郁凉夏的霸道,唇舌柔韧间,极具欲望的占有欲,她明白了,她只能属于他,从他在天冥山救回她的那刻起,他们的牵扯便不简单了。
她又一次的触及到了他最不能容忍的底线。
“唔……”喉咙处发了一个单音。
郁凉夏猛的睁眼,放开了此刻呼吸困难的庄雪衣,他抱着软成了一滩水的她,幽眸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表情难看的钟离树龄。
“本殿下的女人,岂是你能拐跑的?”当着他的面,赶来追人就不对,还在他的面前,大刺刺的说着要和他的太子妃成亲,这更不能饶恕。
钟离树龄一愣,接着豪放的大笑,“本殿下?你就是天冥国的太子殿下。”痞气的表情,异常的欠揍。193o6。
“不过听闻,天冥国的太子乃是神医殿下,只不过本身却是个病秧子。今日一见,看样子传闻是假的。”钟离树龄一甩衣袍,席地坐了下去,颇有一番我要与你足膝长谈的意味。
丫的,该死的墨绿男,害她被狼啃了那么久,真是罪过!
还好她不在床上或者任何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不然的话,她真担心某位太子殿下一个狼性大发,直接将她就地解决了……
“神医殿下?那是十岁之前的郁凉夏,现在的郁凉夏,确实是个病秧子。”庄雪衣软乎的身子稍稍恢复了一番,有了力气,便叫嚷道。
“看样子,你对本殿下的吻极其不满意,废话这么多?”郁凉夏幽眸一瞥,庄雪衣聪明的立刻闭嘴。
“异族也踏上地面了。”郁凉夏清清淡淡的嗓音充满着致命的you惑,但也让钟离树龄的心翻起了惊涛骇浪,这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异族?本大爷不懂太子殿下说的什么意思。”他眼眸坚毅,“本大爷只想来追回美女,无意与太子殿下产生任何纠纷。”
郁凉夏不冷不热的睨了一眼,“都来拐走本殿下的太子妃了,还无意产生纠纷?”
庄雪衣傻眼的看着眼前争锋相对的两个男人,心里却微微露着开心,她家的殿下总算对她上了心,是不是吃醋了?
只是……
下一刻她便凌乱了……
郁凉夏一个反转,粉白身影一闪,矫健而敏捷的身影朝着钟离树龄飞掠而去,动作优雅,美轮美奂。
庄雪衣只觉得自己的眼前一花,接着她惊愕了。
钟离树龄被倒挂在了枫树上,头朝地,双手被绑在了后背,整个人呈一条直线,再加上他此刻扭来扭去,又荡来荡去的模样,真像一条巨大的毛毛虫。
尤其他还穿着一条墨绿色的长袍,这样看起来,更像一条大虫子。
可怜的巨型毛毛虫,阿弥陀佛,你受苦了。
庄雪衣眨了眨眼,看着郁凉夏依旧一身风华绝代的站在底下,一双幽眸流光溢彩。
如黑葡萄般晶莹剔透的眼珠哧溜溜的转了转,得罪郁凉夏的人,都会被恶整,而且她非常清楚,她家的殿下的恶趣味可是很浓厚的。
“真惨。”庄雪衣得出了一个结论。
郁凉夏眼中闪过一道惊愕,“看得见?”
庄雪衣摇头,“有些东西看得见,似乎我被开了心眼。”
“心眼?”郁凉夏想了想,“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意打开心眼。”
庄雪衣点头,“嗯。”她知道他为她担心,常常拿心眼来使用,确实需要耗费过多的体力,所以她懂,他为何那么着急的想为她找回连麒珠治疗她的双眼。
他懂她的不知节制,害怕她过度的伤害自己的身子,因为,她对他坦白了自己这具身子特殊的能力,只是隐瞒了那奇葩老人对她说的预言。
二十五岁,她必死,这让她如何和他解释原因?
“嗯……嗯嗯……”钟离树龄嘴巴被封了上,却还不死心的一直用喉咙叫嚷着,那一个个从喉咙处发出的音节,抑扬顿挫,极为搞笑。
“下次再出现本殿下的眼前,就扒你一层皮。”郁凉夏淡淡瞥了一眼那被吊在树上的某人,似不经意道,只是这话,听起来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
“嗯嗯……嗯嗯嗯嗯……嗯……”
庄雪衣皱眉仔细的听了听钟离树龄的哑语,“本大爷就是爱美女,美女美女。去你家大爷的狗屁太子殿下,老子家的一根葱都比你美……”
钟离树龄听着庄雪衣的翻译,愣了愣,接着扭着自己的身子不停地弯起腰来点着头,姿势奇怪,但他感动的要热泪盈眶,因为,他心目中的女神懂他啊,懂他的心啊。
郁凉夏的脸阴恻恻的,如同六月的天气,说变天就变天,此刻正酝酿着一股狂风暴雨,不远处的楚焰与薄荷一拍脑门,一看自家殿下的那脸色,顿时感到不妙。
互相看了一眼,迅速一个跳跃,又退了一百米,万一殿下一个激动,可不能乱伤及无辜!
“小雪衣……”
郁凉夏幽幽的朝着庄雪衣走来,青丝在清风中荡漾起优美的弧度,一身粉白衣袍衬的他如谪仙一般飘逸的不染纤尘,衣袍上朵朵逼真的粉莲,矜贵而冰洁,又让他显得妖冶而魅惑。
庄雪衣身子一抖,“丫的,算我错了。”好吧,她承认,自己在找死。
“呵呵……”
看着庄雪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郁凉夏轻轻一笑,他靠近她的耳边,邪气道,“成亲那晚的洞房,本殿下不介意提早过的。”
有力的臂膀一搂,抱住庄雪衣一个行云流水间,便跃上了马,马腹一夹,马蹄阵阵,扬长而去。
楚焰与薄荷一个空翻,双双跃上了原本停留在一旁的马,然后口中一声叹息。
庄雪衣没有看到的是,一片枫林,出了吊着钟离树龄的那颗巨大的枫树之外,其它的在一个瞬间,全被化成了灰烬,火红枫林,一片死气。
“主子估计是被小主子气疯了,竟然撒下了百虫蛊。”
百虫蛊,以啃植株之精华为食物,将任何植株的精华吸之殆尽,是郁凉夏培养的一种植株杀手,此虫为滴血认主,一生只认一个主子。
幼虫懦弱,难养,温度、水分、阳光,任何缺一都会导致它们的存活率低下,但一旦养成,它们便成为精钢不坏之身,生命力异常顽强。
楚焰一夹马腹,速度提了提,“主子没将那个白痴喂了百虫蛊,已经算是善良可亲了。”因为所有的枫树全死了,只留下了那棵吊着钟离树龄的巨大枫树。
薄荷也一夹马腹,拍了几下马鞭,追上楚焰,“楚暗卫,您是开玩笑么?百虫蛊只食植株,那可是一个人!”再说了,主子和善良可亲这四个字向来无缘分。
楚焰冷硬的脸颊微微扭曲,“异族上了地面,主子的话你没听?”说不定那白痴就是一什么树化成的精怪。
薄荷不可置否,一路沉默。
“还有多久才到交界处?”庄雪衣坐在郁凉夏的身前,满心的颤巍巍,她真不知道,这位太子殿下到底气够了没有,一路上,她都感受着来自于自己头顶的阴风阵阵。
“……”某太子殿下无视了。
“好嘛好嘛,我错了。我不该让一只无尾熊跟着我的。”庄雪衣蹭了蹭郁凉夏的胸膛,声音带着哀怨,着实像个被抛弃了的小女人。
“……”继续无视。
“你一定爱上我了,要不然怎么会吃这么大的醋,你看看,酸死了。”庄雪衣夸张的嗅了嗅,“酸……”声音唱出了京腔的味道,听起来令人满心不舒服。
郁凉夏冷冷瞥了一眼,微微皱了皱自己的眉头,“身为本殿下的太子妃,首要任务就是把自己交代在本殿下身边,少出去沾花惹草。”
庄雪衣翻了一个白眼,到底是谁别出去沾花惹草?
太子府内的那些什么什么夫人,什么什么暖床丫鬟,都是空气?
或者是个屁?
“你别出去给本太子妃惹得一身腥回来,我就阿弥陀佛,万岁万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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