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带着五十人如鬼魅般从后方迅速包抄而至,他们身形矫健,脚步轻盈,仿若暗夜幽灵。
坤怒目圆睁,大吼道:“叛徒们都跪下,不跪的只有死路一条!”嗓音带着十足的威慑力,在山林间回响。
他手持青铜剑,身姿矫健,脚下步伐快速移动,径直冲向敌人。对面,一个野人满脸凶悍,握着石斧,迎着坤就冲了过来。
眨眼间,双方碰面,青铜剑与石斧狠狠撞在一起,“砰砰砰”,火花四溅。
几个回合下来,两人僵持不下,野人渐渐露出疲态,动作愈发迟缓。
坤瞅准时机,眼神一凛,手中青铜剑突然提速,一个侧身避开石斧横扫,紧接着猛地向前一刺,青铜剑直直刺入野人腹部,野人瞪大双眼,脸上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坤便迅速抽回剑,顺势横向一扫,剑刃划过叛徒脖颈,血花飞溅。
野人身体晃了晃,轰然倒地,再也没了动静。此时,唯有他们打斗扬起的尘土、弥漫的血腥味,以及坤剧烈的喘息声,在夜色里弥漫。
此时,黎族分支四首领卦瞧见炎如此勇猛,怒从心头起,挥舞着沉重的狼牙棒,大吼着冲了过来。那狼牙棒带着呼呼风声,势大力沉,直砸向炎的脑门。
炎目光一凛,不闪不避,双手紧握青铜剑,高高举起,大喝一声,迎着狼牙棒狠狠劈下。“咔嚓”一声巨响,仿若雷鸣震耳,炎竟凭借着雄浑的力道,几刀下去就把卦的狼牙棒劈飞。
卦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还来不及反应,炎一个箭步上前,用剑柄猛击他的腹部,卦疼得弯下腰,炎顺势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其活捉。这一下,黎族分支众人更是惊恐万分,纷纷丢掉武器,再无抵抗之心。
炎双手一甩,将黎族分支四首领卦狠狠摔在地上,高声吼道:“都给我老实点!”
卦瘫倒在地,脸色惨白,虚弱地问道:“你是雨族人?为什么伏击我?”
炎冷笑一声:“既然知道我是雨族人,还问为啥?你残杀我族人时,怎么不想想也有今天?”
卦心有不甘,吐了口血水:“卑鄙的,雨族人。”
炎冷哼一声。
盘带着众人从山崖两侧迅速围拢过来,手中弓箭紧绷,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此时,夜色愈发深沉,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敌人的尸体,伤者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当看到盘到来时,黎族残兵们纷纷跪了下来,低头不语。
炎扫视一圈战场,见大局已定,长舒一口气,对盘说道:“团长,速派人清理战场,救治咱们的伤员,另外,把这些俘虏看管好。”
盘神色复杂地看着这些哀嚎、受伤或是被擒的黎族分支四人,缓缓说道:“你们当初选择背叛黎族,可有想过会有今天?”
黎族残兵有的面露愤恨,却又因伤痛说不出话;有的低垂着头,似有懊悔之意。
卦挣扎着起身,怒目圆睁,手指着盘骂道:“盘,本是我们黎族之间的战争,没想到你竟投靠了雨族!你做了怎样的背叛!”
盘神色平静,目光冷冷地扫过卦,不屑道:“我投靠雨族?你也配说这话!你们为私利勾结外族,残杀同胞,早已背离正道。”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卦,义正言辞地说道:“我与雨族合作,是为了守护黎族的尊严和血脉,让真正的后裔能生存下去。你们才是黎族的耻辱!”
卦涨红了脸,想要反驳,却因体力不支,咳嗽起来,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哼,狡辩!”
炎在一旁不耐烦地喝道:“住口!败军之将,还能嘴硬。”
盘摆摆手,示意炎稍安勿躁,又看向卦,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等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说罢,他转身对众人说道:“本是一族人,受伤的都好好医治。其余人带下去用藤蔓绑住手脚。”
众人领命,迅速散开。几个战士粗鲁地拽起地上哀号的黎族俘虏,往旁边拖去。另有一些人手持棍棒,在四周巡逻。
炎望着忙碌的众人,神色凝重,对盘说道:“团长,迅速清理战场,这里我们不能待了。”
盘不解地问道:“怎么了?我们不是还可以在这里再伏击他们吗?”
炎摇头说道:“团长,刚才的喊杀声或许已经惊动了他们,就算没有惊动,另外的黎族分支三也不会经过这里,我们埋伏在这里没什么用,这是其一。其二,你看我们把黎族分支四的成年首领抓了,而且他们大批成年也被我们抓了,天赐良机,我们可以带人去把他们人全都抓了。”
盘眼睛一亮,点头说道:“是机会,我们可以带人去把他们族里剩下的人全都抓了。”
炎呵呵地笑着点头,是啊,还是团长聪明。
盘神色一凛,迅速说道:“事不宜迟,给你五十个人,速速去抓回来。”
炎摇头,神色凝重地说:“团长,现在已是黑夜,视线受阻,不便赶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去抓人您比较合适。”
盘一脸困惑,问道:“为何?”
炎神色认真地说:“您是黎族真正意义上的族长,现在又有挂在手里,您带着俘虏去,直接跟他们交涉。如果他们反抗,用挂他们威胁,他们一定会投降。”
盘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道:“好像是有道理。那我明日带上卦那小子。”
炎补充说道:“团长,您还得把所有俘虏一并带去,抓了黎族分支四族人后,直接回雨族。我在此拖住其余三个部落,助您完成族长的大计。”
盘一脸担忧地看着炎,说道:“留下你,会不会太过危险了?要不这样,伤员我都带走,给你留下 150 个黎耀团战士。之后我把所有俘虏押回族里,咱们再去指定的梅峰山汇合。你这边要是察觉情况不妙,千万要及时撤退,别硬撑。”
炎重重点头,:“放心吧,团长!我心里有数。
这时,一名黎耀团战士疾步奔来,身姿挺拔,立定后左手扶胸,声音洪亮:“报告团长、连长,战场清理完毕。我军伤 17 人,无死亡情况;叛徒活捉 68 人,受伤 19 人,击毙 50 人。请指示!”
盘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转身,目光掠过那一排排低垂着头、跪在地上的人,心中五味杂陈。视线再移向一旁,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毫无生气地横陈着,那些熟悉的面庞,曾经与他大口吃肉、共赴生死的兄弟,此刻却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盘的眼眶瞬间红了,他用力闭了闭眼,试图把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憋回去,可滚烫的泪珠还是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他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里饱含着悲痛、无奈与决绝。良久,他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声音略带沙哑却不容置疑地说道:“死的都烧了吧,其余人都带走,安排全军撤离。”
“是,团长”
此时的山谷,众人远去,清冷的月光如水银泻地,洒在这片刚刚经历惨烈厮杀的土地上。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地上的荒草,却无法吹散那浓重刺鼻的血腥味。血迹斑斑点点,干涸在岩石、泥土与草丛间,仿若一幅惨烈的血色涂鸦,又似无声的史官,默默记录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山谷深处,偶尔传来几声夜枭凄厉的鸣叫,似在为逝去的亡魂哀号,又仿若在控诉着战争的残酷。
第二天
晨雾尚未散尽,盘带领着五十名战士,望着眼前这支疲惫不堪的队伍,满心沉重。这五十人,个个衣衫褴褛、灰头土脸,伤员们相互搀扶,脚步踉跄,身上的血迹已干涸,混着尘土,显得狼狈不堪。
那些被俘虏的黎族分支的族人,也耷拉着脑袋,眼神空洞,口中不时嘀嘀咕咕,不知是在抱怨命运还是诅咒这场争斗。
卦则被绳索紧紧捆绑,押在队伍前列。
盘的目光掠过他们,看到的是伤痛与迷茫,不禁叹了口气。这些都是他的原族人啊,往昔一同狩猎、欢歌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如今却在自相残杀中落得这般凄惨模样。他紧了紧手中的长矛,暗暗发誓,定要早日结束这混乱,重寻黎族的安宁。
前方的路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每一步都似有千钧重。
炎带领战士们在山谷的隐蔽之处严阵以待。他们巧妙地利用树枝、石块伪装,身形隐匿于山林之间,每一双眼睛都如暗夜中的鹰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时刻防备着黎族其他分支的一举一动。
炎不时望向盘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为战友们祈福,期盼一切顺遂。他手中紧握着那把青铜剑,剑身上残留的昨夜激战的血迹已然干涸,在熹微晨光的映照下,泛出一抹冷峻的暗红,仿佛在诉说着昨夜的惊心动魄。
“报——”一名哨兵如疾风般飞驰而来,打破了这短暂的静谧。哨兵单膝跪地,气息微喘,急切地禀报:“连长,前方有紧急情况!发现了黎族分支 三的人,同时还瞧见了黎族分支一的巡逻战士。”
炎剑眉一蹙,脱口问道:“哦?大约有多少人?”
哨兵迅速回应:“粗略估计有 200 多人,他们正从山崖右侧迅速逼近。”说着,抬手精准地指向右侧,“看这架势,是朝着黎族分支一的峡谷而去。”
一旁的坤神色凝重,望向炎问道:“连长,咱们该如何是好?”
炎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如渊,冷静地开口:“此刻万不可贸然出击,只能让他们进入峡谷,在想办法如何拖住他们。”
炎看向哨兵,语气坚定,“你,继续去严密监视,务必注意隐蔽,一有风吹草动,即刻回来禀报。”
哨兵领命,瞬间消失在茂密的山林之中。
炎转头对着坤低声叮嘱:“我们就在这个高地静候消息。”
言罢,两人并肩伫立在悬崖之上,极目远眺。远方山头上,隐隐约约能看见移动的小黑点,微风拂过,裹挟着黎族分支一的族人辛勤劳作、狩猎的声响。
这本是太平岁月里的温馨景象,如今在这剑拔弩张的局势下,却如同紧绷的弓弦,只等下一刻炸裂的声响,打破这看似平静的表象。
随着时间的悄然流逝,黎族分支三首领“八”带领的队伍,宛如一条缓慢蜿蜒的长龙,缓缓踏入了黎族分支一峡谷。
在黎族分支一的山谷里,乾身形矫健,他穿着粗糙的兽皮,袒露的胸膛上肌肉紧实,彰显着野性力量。一头乱发肆意张扬,目光却如猎豹般锐利,死死盯着谷口。
女巫诀和分支首领二站在一旁,同样眼神专注。
不多时,八带领的队伍缓缓走进山谷。
乾顿时哈哈爽声大笑,大步迎上前去,笑道:“八老弟啊,你终于到了!”
八也咧嘴嘿嘿一笑,快走几步应和:“乾大哥,让你久等了,山路不是很好走,耽误了。”
诀适时走了过来,嗓音清冷:“进山谷再聊吧,让战士们都休息,吃饭,边走边聊。”
众人纷纷点头,跟着女巫走进山谷,鱼贯进入山洞。山洞内,火把摇曳,光影在洞壁上乱舞,众人围坐,气氛凝重又透着几分热络。
八一脸疑惑,率先问道:“乾大哥,卦他们还没到吗?”
乾神色凝重,缓缓摇头:“没有啊。”
黎族分支二首领满脸不解,喃喃说道:“不应该啊。卦他们离这儿可比老八你那边近多了,按说早该到了。”
乾无奈地摊开双手:“谁知道呢,也许路上出了变故。”
这时,一直沉默的女巫诀微微动了动手中的法杖,缓缓说道:“盘那小子,他加入了雨族,杀了我们很多族人,我们不能放过他。他现在就在谷外。”
八听闻,急切回应:“女巫大人,我们该如何做?”
女巫诀幽深的眼眸死死盯着跳动的火苗,沉吟片刻后说道:“我们派出去打探的人还没打探到他们确定的确切消息,在这之前,先按兵不动。毕竟他们行踪不定,咱们人虽多,也不可贸然行事,等确切消息一到,再制定方案。”
众人听后,皆点头表示赞同,山洞内一时陷入沉思,唯有火把的噼啪声和众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交织回荡。
另一边
雷虎部落的队伍浩浩荡荡,仿若一条蜿蜒的长龙,在山间小道上呼啸前行。
野人们迈着大步,神色间满是愉悦。许多人手中紧握着刚猎得的野生瘦肉,那肉块还带着丝丝热气,鲜血顺着指缝往下滴,他们却毫不在意,边走边大口撕咬着,嘴角沾满了兽血,猩红色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嬉笑交谈声此起彼伏,有人炫耀着刚刚狩猎时的勇猛表现,如何精准地捕杀猎物;
有人则调侃着同伴被猎物追得狼狈逃窜的模样。
他们身上穿着简陋却实用的兽皮衣物,肌肉随着动作起伏,散发着一股狂野的气息,全然不顾这是在前往黎族分支一领地的路上,仿佛即将展开的不是一场可能充满变数的会面,而是一场轻松的狂欢。
与此同时
夜率领着队伍,在崎岖蜿蜒的山间小道上艰难前行,终于登上了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站在山巅远眺,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吹起众人的衣角。
极目望去,在云雾缭绕间,黑狼部落的山谷入口隐约可见,仿若一只蛰伏巨兽的大口。夜抬手遮挡阳光,眯着眼仔细打量,心中默默估量着距离与路线。
身旁的队员们个个神色凝重,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尽管长途跋涉让他们疲惫不堪,但此刻的他们依然精神抖擞,等待着夜的下一步指令。
夜微微转头,目光扫过队员,低声说道:“先在此扎营,派几个兄弟悄悄下山,近距离探探情况,切莫打草惊蛇。”
队员们闻言点头,随即四散开来,开始忙碌布置营地,一场悄无声息的侦察行动,就此在这远离黑狼部落的高山上悄然展开。
梁手握青铜剑剑柄,匆匆走到夜身旁,神色急切又带着几分亢奋,急切说道:“营长,咱们怎么打?兄弟们可都憋着一股劲呢!”
夜眯着眼,目光深邃地凝视远方,不紧不慢地说:“先探明黑狼部落族里是否中了族长的计,如果没有,咱们再观察附近地形。不急,打仗可不能仅凭一腔热血,得谋定而后动。”
梁微微点头,又皱着眉头追问:“营长,那要是他们识破了族长的计谋咋整?”
夜轻轻拍了拍良的肩膀,沉稳道:“若真如此,咱们就更得小心谨慎,重新布局。你看这山谷周围,易守难攻之处不少,关键得摸透他们的防守重点,找准破绽,方能一击即中。当下,派几个机灵的兄弟下山,探个虚实,你去安排。”
梁握紧剑柄,大声应道:“是,营长!”转身大步离去,召集人手去了。
夜则继续站在山巅,望着山谷陷入沉思,这场硬仗,才刚刚拉开序幕。
此时的黑狼部落的族人们还是一如既往地进行着日常的采集打猎活动,仿佛这片土地上从未有过潜在的危险,更不知道一场狂风暴雨正悄然逼近。
年轻力壮的男人们手持简陋却锋利的石斧、长矛,成群结队地朝着山林深处进发。他们步伐矫健,神情专注,一路上交流着前几日打猎的经验和趣事。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眼尖的猎手迅速投出手中的长矛,动作一气呵成,其他族人纷纷围上去,发出欢快的呼喊。
女人们则背着藤编的箩筐,穿梭在山林边缘和溪边。她们细心地采摘着野果、野菜,偶尔停下脚步,用手中的石刀割下鲜嫩的草药,放进筐中。孩子们在部落附近嬉笑玩耍,模仿着大人们打猎的样子,相互追逐打闹。
在部落的空地上,几位老者围坐在一起,看着年轻人们忙碌,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他们一边用粗糙的双手打磨着石器,一边传授着古老的生存经验。
在黑狼部落那深邃的山洞之中,火把熊熊燃烧,不时发出“滋滋”的声响,映照着洞壁上神秘的图腾。
黑狼一屁股坐在兽皮上,大口撕咬着刚烤好的兽肉,吃得满脸是油,汁水直往下淌。
族老一慢悠悠晃过来,拄着根满是疙瘩的拐杖,瞅着雷虎说:“黑狼啊,那分支四的人,说黎族分支一搞到了雨族的麻衣、陶器手艺,还占了盐泉,这事儿闹得可不小,你咋想?”
黑狼一抹嘴,把骨头甩到一边,眼睛瞪得溜圆:“族老,陶器倒还好,我心心念念的是麻衣,雪季一来,没它族人得冻坏,还有盐,没盐吃大伙都没力气干活、打猎。”
族老一皱着眉头,捋捋白胡子:“话是这么说,可黎族分支一势头正猛,咱要硬抢,准得死伤不少族人。”
黑狼“噌”地站起来,在洞里来回转圈,边走边嘟囔:“我愁的不是这个,雪季快到了,出去抢东西太难,咱本来食物就不多,我带大伙出去,部落里老人孩子咋办?安全咋保证?”
族老一和族老二对了个眼神,都点了点头。
族老一咳了两声,用拐杖敲敲地:“黑狼啊,你想得周全,雪季出去,又冷又饿,路还不好走,保不准碰上猛兽。咱先在部落边上多挖野菜,多打猎物,多囤点食物。”
族老二弓着背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再挑几个机灵鬼,扮成流浪猎人,混到黎族分支一那儿,瞅瞅他们咋做麻衣、陶器,盐泉咋守的。摸清楚了,咱再合计下一步。”
黑狼眼睛一亮:“咋个混法?”
几人嘀嘀咕咕的聊天了起来……良久后
黑狼挠挠头,想了想点头:“行,就这么办!我这就去挑人。”
族老一扯着嗓子喊:“千万告诉他们,小心点,露了馅可就完蛋啦!”
黑狼拍拍胸脯:“放心吧,二位族老,我挑的肯定是聪明人。等有了信儿,咱再琢磨咋干。”
说完,他大步跨出山洞,找人去了,洞里留下一片紧张又期待的气氛。
另一边
虫拖着沉重又疲惫的步伐,在两山夹峙的盆地间踽踽独行。他那乱蓬蓬的头发,像是一丛被狂风肆虐过的野草,肆意地散落在肩头。身披的破烂兽皮,随着他的走动,不时被山间的荆棘勾扯,边缘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脚下自编的草鞋,也在这连日的跋涉中变得残破不堪,鞋底被尖锐的石子硌得千疮百孔。
山间的风呼啸而过,吹得四周的草木沙沙作响,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迷茫。他的眼神空洞而无助,一次次环顾四周,试图从这千篇一律的山林景致中寻找到雨族战士留下的标记,然而,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层层叠叠、望不到尽头的树木。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走了多少天,每一次日出日落,都伴随着更深的绝望。
走着走着,他一脚踩进一个泥坑,溅起的泥水弄脏了他仅有的兽皮衣物,他却只是麻木地将脚拔出,继续前行。山谷中回荡着他孤独的脚步声,偶尔惊起几只飞鸟,扑棱棱地飞向远方。
此时的虫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脚下这条迷茫的路,正朝着南边最大的部落——黑水部落延伸而去。在这片未知的山林里,他的命运被笼罩在重重迷雾之中,不知前路等待他的是怎样的惊涛骇浪,亦或是意想不到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