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笼罩,漆黑的夜幕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将天地间的一切都包裹其中,唯有广场中央那团熊熊燃烧的篝火,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竭力驱散着逼人的寒冷。跳跃的火苗映红了周围人们的脸庞,也让大家眼底的兴奋与期待愈发清晰可见。
呼啸的寒风不时刮过,带着冬夜特有的凛冽,吹得篝火烈烈作响,火星肆意飞舞,好似一场狂欢的前奏。
我深吸一口这寒冷却又弥漫着烟火气息的空气,稳步朝着平日里热闹非凡的比武台走去,身后跟着众飞雨军高层。
我大步跨上比武台,这台能同时容三人战斗,目光威严地环视台下一周,原本嘈杂的人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我站到台中间,大声喊道:“安静!安静!现在开始比试,不准用武器,只能拳脚相向。所有族人还有俘虏听好,俘虏上台打赢我身后几位,就能获得自由;飞雨军战士打赢,直接升一级!”
我这一番话落地,台下顿时炸开了锅。
“哇哦,有比武看啦!”一个年轻小伙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瞬间点燃了大家心底的热情。
俘虏们先是面露惊愕,仿若大梦初醒般不敢置信,不过眨眼间,惊喜便如潮水般涌上脸庞,他们彼此推搡着,叫嚷道:“真的吗?打赢了就能脱离这俘虏身份?”声音颤抖,满是对自由的炽热向往。
这边俘虏们激动难抑,那边飞雨军战士们更是摩拳擦掌,斗志昂扬。
“好,俺挑战福连长!”一名战士率先高呼,这一声如同冲锋号角,刹那间,众多声音纷纷响应:“俺也挑战福!连长”
“还有俺!”
福原本带着几分悠然的胖脸瞬间僵住,嘴角微微下撇,瞪大了眼睛,带着些委屈又恼怒地吼道:“俺很弱吗?咋都冲着俺来?”那滑稽模样逗得台下众人哄堂大笑,原本紧张的气氛也添了几分诙谐。
见此情景,我赶忙挥了挥手,大声宣告:“好,比武开始!”刹那间,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目光如炬,死死地锁定比武台,准备迎接即将开场的热血激战,瞧瞧究竟谁能在这场龙争虎斗中拔得头筹,实现逆袭。
我转头看向台下乌泱泱的众人,提高嗓音喊道:“上三个!”
福第一个有了动作,他那厚实的手掌猛地拍了拍自己圆滚滚的肚皮,发出“砰砰”的闷响,接着迈开大步跨上比武台,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哼,这些个小崽子,敢挑战俺,俺先来会会。”
炎也迅速反应过来,丝毫不甘示弱,身姿矫健地几步就跃到台上,稳稳站定后,目光灼灼地望向台下,似乎在向众人宣告他的斗志。
我努了努嘴,示意台上还缺一人。
石心领神会,脸上带着几分不羁的笑意,大步流星地走上台去,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站定后双手抱胸,高声冲台下喊:“看这些小崽子敢不敢来挑战!”
他们三人往台上这么一站,瞬间让台下炸开了锅,众人都跃跃欲试。俘虏们激动地呐喊着,好些人按捺不住,一窝蜂地往前冲。
我心下一急,大声喊道:“寒,带领城防军维持治安,让他们三个三个地上来。”
寒连忙点头应道:“好的,族长。”说罢,他大手一挥,身后那一百多号城防军赶忙放下正啃着的兽腿,急急忙忙地奔赴比武台四周,维持起秩序来。
很快三个俘虏依次走上台,开始比试。可惜这三个俘虏许是久未锻炼,又或是被囚禁太久没了锐气,没几个回合,就被台上经验老到的三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纷纷落败。
这可没打消大家的热情,尤其是飞雨军,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一个个眼睛放光,叫嚷着要挑战福。一轮又一轮,转眼就过了五轮,竟没人能把福给拿下。
福越打越起劲儿,脸上的得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他一边挥舞着拳头,一边冲台下吼道:“来啊,有本事就来俺这里啊,过来啊!”
炎站在台上,心急如焚,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这寒夜点燃。他本就脾气火爆,此刻更是按捺不住,刚刚撂翻两个人,结果台下却突然没了动静,无人再敢上台挑战。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冲着台下喝道:“你们怎么不来俺这里呀?快过来呀,快到俺这儿来!要五个人。”那声音如同滚滚雷鸣,震得人耳鼓生疼。
台下众人望向他,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被他左眼到嘴角那道狰狞的蜈蚣疤痕吸引。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那疤痕仿若一条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恶虫,透着丝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见状,暗暗摇了摇头,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打了个冷战。回想起刚刚看到银连长的两场比赛,那般勇猛与凌厉,再瞧瞧炎这暴脾气和吓人的模样,他们心中的恐惧瞬间被放大,纷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哪里还敢上台应战。
石在一旁又一次成功撂翻了第五个挑战者后,他仰头哈哈大笑,那笑声中满是得意与畅快,大步走到台前,朝着我喊道:“族长,我得了一坛酒!”
福在一旁看到这场景,也跟着哈哈大笑,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同样高声说道:“族长,俺也得了一坛!”
我坐在台上,看着他们的样子,缓缓点了点头说道:“赢的下去,没打的上去。”
琳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去,她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顶替石的位置。
豆两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也跟着走了上去,顶替福的位置。
众人的目光瞬间被林吸引,眼睛一亮,尤其是那些俘虏们,像是看到了新的希望。
“女的?我上。”
“我来,别抢。”
“都让开,我来。”
飞雨军们知道琳的凶猛,这可是骑兵连尖锐连长,和整个飞雨军最能打的虫连长都能打得不分胜负,哪里还敢上去挑战。都缩着脖子看着跃跃欲试的俘虏们。
“那些俘虏是不是傻啊?”
“就是!敢挑战这个女人,不想活了。”
“这可是虫连长的女人啊!估计石团长都打不过她。”
“咱们还是挑战豆营长靠谱一点,炎连长太彪悍了。”
众飞雨军好似默契一样。只排在豆的那条战线上。
琳大步跨上比武台,身姿矫健,宛如一只敏捷的猎豹。她站定后,目光如炬,冷冷地扫过台下众人,那眼神仿若寒夜中的利刃,让人不寒而栗。
台下的俘虏们虽被她的气势所慑,但重获自由的渴望还是驱使着几个胆大的相继冲上台。第一个俘虏刚一露头,琳二话不说,身形一闪,如鬼魅般欺近。只见她高高跃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而后一脚裹挟着呼呼风声,如雷霆万钧之势,狠狠踹向俘虏的胸膛。那俘虏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接被踹飞出台,重重摔落在地,扬起一片尘土,半天都爬不起来。
这一幕让台下瞬间安静了一瞬,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可还没等他们缓过神来,第二个俘虏大吼着给自己壮胆,挥舞着粗壮的双臂冲了上去。琳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不闪不避,待对方冲到近前,她猛地一个侧身,避开那双蒲扇般的大手,同时左腿如钢鞭般横扫而出,“砰”的一声闷响,精准地踢在俘虏的膝盖侧面。只听一声惨叫,那俘虏膝盖一弯,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地,疼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紧接着,第三个俘虏瞅准机会,企图从背后偷袭琳。琳仿若脑后长眼,就在俘虏扑来之际,她一个利落的后空翻,不仅躲开攻击,还在空中顺势扭转身体,借着下落的势头,右脚后跟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向俘虏的后背。那俘虏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整个人瞬间趴倒在地,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趴在那儿大口喘气,动弹不得。
琳三两下就解决了几个挑战者,她发丝飞扬,脸颊因激战微微泛红,但眼神愈发冷峻,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气。她站在台上,朝着台下高声喊道:“还有谁?有胆的就上来,别浪费我时间!”声音清脆响亮,在寒夜的空气中回荡,震得众人耳鼓生疼。
俘虏们面面相觑,有几个原本跃跃欲试的,此刻也被吓得退缩回去,眼中满是惊恐。
飞雨军那边,众人在豆的挑战线上却挤得更紧了,他们摩拳擦掌,互相打气,只盼着能在这场比试中崭露头角。
豆站在台上,两片小胡子随着他的呼吸抖动,看着台下这群斗志昂扬的战士,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心中暗自思量:“哼,今日倒要看看,谁能从俺这儿讨得便宜。”
炎在一旁瞧着这激烈战况,心中的急躁慢慢褪去。他摸了摸左眼到嘴角那道狰狞的疤痕,眼中闪过一丝钦佩:“这娘们,够厉害!等这场打完,定要让所有人知道我炎的本事!”
我坐在台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满是欣慰。这场比试,就像一把火,点燃了众人心中的热血与斗志,不知又将改写多少人的命运。
“继续,莫要停!今日定要分出个胜负!”我站起身来,高声喊道。
寒夜的比武场,被熊熊篝火与众人的热情彻底点亮,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兴奋交织的气息。
琳在台上仿若战神附体,身姿轻盈又矫健,拳脚舞动间虎虎生风。她目光冷峻,锁定对手,不过片刻,就将 五名挑战者干脆利落地解决。此时的她,发丝凌乱却尽显豪迈,仰头发出一阵爽朗大笑:“族长,一坛酒可归在下喽!”
我微微点头,眼中满是赞赏:“好,不错。”
另一边,炎在台上急得直跺脚,瞪大了眼睛冲我叫嚷:“族长,他们都不来挑战俺啊,那俺不是没酒了?”那模样像极了受了委屈的孩子,逗得台下众人忍俊不禁。
我笑着安抚他:“别急,还有呢。”接着提高音量,大声喊道:“没打的,快上一展身手!”
就在众人目光聚焦之处,豆稳稳站在台上,两片标志性的小胡子随着他的呼吸和动作一抖一抖,仿佛也在为这场战斗摇旗呐喊。他已经成功挑战了五名对手,每一场都赢得惊心动魄。急忙喊道:“族长,一坛酒可归俺可哦!”
我缓缓点头,喊道:“继续。”
在比武场的一侧,忠,勇、无比、晨,吉等人个个摩拳擦掌,排着整齐的队伍,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满心期待着上台一展身手,去争夺那荣誉、美酒的机会。
在比武场的一侧,忠、勇、无比、晨、吉等人个个摩拳擦掌,排着整齐的队伍,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光芒,满心期待着上台一展身手,去争夺那荣誉、美酒的机会。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另一边,蝶、草、颖、岐这四个小母野人,却偷偷在喝酒。
草手持勺子,身子晃晃悠悠,脸上带着醉意的笑容,依次给大家的碗里添酒,嘴里嘟囔着:“比武有啥好看的,咱喝峰哥说的这酒,多舒服啊。”
颖的蓝眼睛已泛红,眼神迷离,端起碗轻抿一口,满足地叹道:“是啊,草姐姐,这酒喝起来可真香。”
蝶也跟着点头,脑袋一点一点的,含糊说道:“是啊,这酒太香了。”说着,又给自己倒酒,结果洒了一些在地上,她却浑然不觉,傻笑着用脚踩了踩那滩酒渍,嘟囔道:“哎呀,这酒还跟我玩捉迷藏呢。”
岐皱着眉头,手抚额头,嘟囔:“可是我怎么觉得头好晕啊,这地好像都在转。”
蝶拍了拍岐的肩膀,自己都站不稳,差点一个踉跄栽倒,舌头打结地安慰:“怎么会呢,我只觉得天上星星我都要碰到了,你就是还没喝到位,再喝点就好啦。”
草看着她们哈哈一笑,“你们都在干啥呢,来,快喝!”说罢,举起酒碗一口闷下,随即摇摇晃晃地差点摔倒,幸亏旁边的颖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两人笑作一团。
蝶见状,也跟着起哄,举着半满的酒碗,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扯着嗓子喊:“咱们喝咱们的,让他们在台上打个痛快,等他们打完了,咱们酒也喝美了,再去看他们笑话,哈哈。”
颖红着脸,醉眼朦胧地应和:“对对,蝶姐姐说得对,他们打来打去,还没峰哥哥说的这个酒好喝。”
草好不容易站稳身子,又拿起勺子去舀酒,边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这酒啊,就是咱的宝贝,管他们谁赢谁输,下次要多…多…酿一点。”
岐有气无力地摆摆手:“我……我不行了,喝…不下去了。”
蝶大着胆子,伸手过去捏了捏岐的脸蛋,笑嘻嘻地说:“怕啥,继续喝……甜甜的。”
就在她们嬉笑打闹之际,比武场那边的呐喊声、打斗声依旧此起彼伏,可这四个小母野人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对外面的喧嚣全然不顾,尽情享受着这寒夜中的微醺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