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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涵听到这话,眉头轻轻一皱,心里满是疑惑。
任涛这是唱的哪一出?
他一时有些懵了,不明白任涛为何突然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
明明是任涛咽不下那口气,指使自己设法对付祁同伟,而且整个计划任涛都是点头同意的啊。
“有道理。”
程铭微微点头,嘴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
他之前故意那么说,其实心里清楚根本没抓到人。
而任涛还被蒙在鼓里,他必然会为了保全自己而做出让步。
既然如此,不妨让他们俩来一场内讧,自己正好坐山观虎斗。
“任县长,您觉得该怎么处理才恰当呢?”
程铭看似在征求任涛的意见,实则是在进一步试探他的底线。
任涛心里十分纠结,刘涵可是他的得力心腹,就如同他在顺平县官场的左膀右臂。
在这片土地上,只有牢牢掌控住县公安局的势力,他才能在官场的风云变幻中屹立不倒。
“我没什么意见,一切听从程书记的安排。”
任涛强挤出一丝笑容,心中却早已留好了后招。
他深知刘涵知晓太多隐秘之事,不过他也笃定刘涵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出卖自己。
只要自己手中握着那件事的把柄,刘涵就绝不敢有二心。
哪怕有朝一日需要他背黑锅,他也只能乖乖就范。
任涛正是因为心里有这样的底气,才敢如此表态。
“我认为刘涵应当撤职。
身为公职人员,办事不力,这是对其领导能力的严峻考验。
连这点基本要求都达不到,这样的人显然不适合继续留任。”
程铭目光坚定地说道。
刘涵紧咬牙关,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蹿了起来,他冷笑一声,毫不畏惧地说道:
“程书记,我并非反对您的决定,但我想弄明白,此次处理若是秉持公正原则,难道我真的犯错了吗?
难道犯了错就不该被公正对待吗?
程书记您不是一直强调要公平公正吗?
那我倒要问问,我究竟错在何处?”
刘涵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他确实被任涛和程铭的这番操作气坏了。
他心里暗自思忖,这两人到底什么意思?
在那儿一唱一和,明显是想把责任都推到自己头上。
程铭想要对付自己,这他可以理解,毕竟两人立场不同,可任涛这又是何苦?
自己对他忠心耿耿,他却在关键时刻落井下石。
一个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县委书记,一个是不能轻易招惹的顶头上司,可他们凭什么就挑自己这个软柿子捏?
自己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懦弱之辈。
胡艳的罪魁祸首就是刘涵,可恼人的是,手中并未掌握能将其定罪的直接证据。
刘涵作为县公安局的一把手,在顺平县的公安体系里根深蒂固,人脉错综复杂,势力盘根错节。
想要贸然将其拿下,无疑是痴人说梦,成功的希望渺茫得如同沧海一粟。
此刻,程铭的内心恰似战场,权衡利弊的思绪激烈交锋。
他紧紧盯着刘涵,声色俱厉地发问:
“你这问题提得倒是巧妙。那我也来好好问问你,你们此次行动之前究竟接到了何种线报?
这线报的提供者是何方神圣?
又有何依据支撑?
不过是一次寻常的扫黄行动,为何要采取强行闯入民居这种过激手段?
还有,你堂堂县公安局的一把手,什么时候开始亲自涉足扫黄行动了?
这难道不反常吗?”
刘涵听闻这一连串如炮弹般犀利的质问,眉头微微一蹙,心中却并不慌乱。
面对县委书记程铭这般咄咄逼人的攻势,他岂会毫无防备?
早在之前,他就精心谋划好了应对之策,此刻只需镇定自若地应对便可。
“程书记,您定然还记得百日治安大行动吧?
在那次行动中,顺平县斩获了一定的成果,虽算不上辉煌,但也可圈可点。
为了乘胜追击,进一步扩大战果,我身为县公安局长,肩负着维护全县治安稳定的重任。
自然应当身先士卒,积极投身其中,为百姓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
这难道有何不妥之处吗?”
刘涵嘴角轻轻上扬,挤出一丝看似满满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应该这样。”
就在这时,任涛的手机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在这略显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任涛脸色骤变,神色慌张地转身背对着众人,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查看。
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一条令人胆寒的消息:
“失败了,我没事,没有人看到我。”
任涛的手指瞬间像被电击了一般,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滚落。
直至此刻,他才如梦初醒,幡然醒悟自己又一次掉进了程铭精心设计的陷阱,被其巧妙地蒙骗了。
任涛气得咬牙切齿,。
他猛地转身,语气急促而慌乱地说道:
“老刘,你说得没错,这就是你的本职工作,无需过多解释。”
刘涵被任涛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一头雾水,他满脸疑惑地看着任涛,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不解。
他能真切地感受到任涛的态度在眨眼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上一秒在炎炎夏日,下一秒就跌入了寒冬腊月,这让他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程书记,关于祁同伟的事情,我确实不想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可如今民愤汹涌,难以平息。
依我之见,不妨继续将此事全权交由县纪委深入调查,其他人等都不要横加干涉。
这样处理既能彰显公平公正,也完全符合相关程序要求。”
程铭了然,任涛此刻收到消息,知晓了医院那边的阴谋未能得逞。
这无疑从侧面确凿地印证了一个事实:
试图在医院对胡艳痛下杀手的幕后黑手正是任涛所指使安排的。
“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你都不肯放过,简直是丧心病狂,灭绝人性。
你这般恶行,迟早会遭天谴,受到应有的报应。”
程铭冷哼一声,转身决然离去,对身后任涛那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狰狞面容视若无睹。
他已经将个人的得失荣辱抛诸脑后,哪怕赌上自己县委书记的乌纱帽。
他也绝不允许有人用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来陷害搞垮祁同伟,这是他内心深处坚定不移的底线,神圣不可侵犯。
“任县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程铭前脚刚走,刘涵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他的脸上写满了困惑与迷茫,急切地渴望从任涛口中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以解开心中那如乱麻般纠结的谜团。
任涛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郁闷、无奈与悔恨一股脑儿地全部吐出。
“差点就被他彻底骗了。
老刘啊,你现在应该彻底看明白了吧。
我们若是各自为战,单打独斗,任何一个人都绝非他的对手。
我们必须紧密地团结在一起,抱成一团,形成一股强大的合力,否则只会被他轻而易举地逐个击破。
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的凄惨悲凉,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
顺平县的局面绝不能被他轻易打破,我们必须拼死守住,这关系到我们的切身利益与未来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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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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