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
就算那只是智神结晶的碎片，可也蕴含一丝神韵。
倘若永远留在一个凡人的脑海中，定会产生不可估量的意外。
董默原本是想培养鬼姝成为第二名代言人的。
他可不愿意这么好的苗子充满不确定性。
想到这里，董默控制分魂继续牵引着结晶碎片。
可结晶碎片如同有意识般，故意跟分魂捉起了迷藏。
而且更加怪异的是。
结晶碎片竟然在吸收周围的魂力，体积也不断扩大。
鬼姝由于魂力被强行吸食，脸上也露出痛苦之色。
“这是智神的手笔？”
突然，董默联想到了一幅画面。
在那段记忆结尾处，智神可是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是否他早就预见此情此景？
冷静下来的董默，开始停下手中的动作。
如果他还要强行用分魂干扰结晶碎片，说不定鬼姝的脑海会被搅个天翻地覆。
到时候留给董默一个傻子，又有何用？
如今需要思考的，便是智神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控制鬼姝或者抹杀鬼姝？
这是不太可能的。
毕竟神民都受到至高规则限制，不能平白无故对凡人下手。
所以这结晶碎片对于鬼姝来说，不一定是坏处。
联想到智神与五行神的恩怨已久，董默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是否智神也跟董默的目的一样，想要利用鬼姝知道五行神的某些辛秘呢？
董默将分魂抽出，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由于宿主与半代言人的关系基础，董默能通过另一种方式感受鬼姝的内心状态。
此刻的鬼姝大脑十分混乱。
两种记忆正在互相交融，一道道陌生感袭上心头，让鬼姝既恐惧又迷茫。
“我的父母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在土匪窝长大的！”
“母亲，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不想离开神的庇佑。”
“神，我愿意奉献我的一生。”
董默望着鬼姝不断交替的记忆画面，心中大致有了真相的雏形。
原来，鬼姝是一名土生土长的五行血亲。
她从小，便诞生于血境当中。
血境，乃是五行神创造的一方小世界，规模与归墟秘境大小差不多。
她的母亲是烈阳楼的大小姐, 名叫姜雉。
她武道天赋极高，并且拥有火、冰与腐蚀三种武道属性。
在年仅二十四岁，便成功突破天级七阶，成为殖民六区的最高统领。
可她活得并不开心，甚至有过轻生的想法。
原因很简单，她是一个听不见，说不出话的哑巴。
她无法跟任何人交流，只能沉迷于修炼当中。
可修炼，终究不是她想要的。
久而久之，姜雉整个人变得忧郁，常常把自己关在房间内荒废时间。
但终于有一天，奇迹出现了。
姜雉外出视察殖民区时，被玄影门的四位长老偷袭，差点死于非命。
关键时候，程绪出现了。他拯救了这个跌入至暗时刻的少女。
两人年纪相仿，程绪便有天级九阶的强大战力。
不仅击退四名长老，还将姜雉的断臂接上。
十来天的恢复中，两人没有半点交流。
可程绪依旧温柔贴心的照顾姜雉，眸子中总是透着说不尽的清澈。
久而久之，姜雉的心逐渐软化，甚至主动用手语与程绪交流。
半年的相处时间，两人远离宗门纷争，游山玩水。
私定终身的两人，也是有了爱情的结晶。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程绪有意无意传播宗教思想。
手语也被他用得炉火纯青。
甚至在姜雉那个没有声音的世界观中，创造一个伟大神明的形象。
神明，可是能拯救万物的存在。
解决一个耳聋哑巴的缺陷，不是小问题吗？
姜雉深知那暗无天日的痛苦，她想像个正常女性一般，与最爱之人说说情话，可以听到自己的孩子叫声母亲。
某天深夜，烈阳楼至宝被盗，掀起舆论哗然。
姜雉被烈阳楼除名，再无她的踪迹。
血境内，炎冰圣者，横空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