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你们就打死我,否则别想让我低头!”
金镇铭双目通红,跟着脖子说道,状若疯狂,凶狠无比,让在场的四大上师都感觉到一股心悸。
“金家的小子,你说什么?”
“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我们,你想死吗?”
“金家是不想在银天城混了吗?”
四大上师被一个不修武道,没有真气的普通人给顶撞,简直是大辱,气的他们就要出手教训金镇铭。
然而金镇铭却不躲不闪,没有任何惧色,看向他们:“哼,我不管你们是谁,不管你们有多强,我金镇铭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做!”
说着他就从怀里掏出一把枪。
顿时看的四大上师眉头直跳,连忙警惕起来,后退开来,他们的速度虽然可以躲子弹,但是却也会受伤,都不想阴沟里翻船,被一枪打死。
但是令他们预料不到的是,金镇铭并没有将枪口对准他们,而是反过来对准了自己,疯狂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向我讨厌的人低头!”
“我去,这么有志气,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呀,金镇铭!”
看到金镇铭如此癫狂的样子,倒是出乎了白景明的预料,让他忍不住赞叹道。
其他的人也都惊奇的看着金镇铭,五大上师都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这么硬气,被这么逼压,宁愿自杀都不愿意低头,这骨气倒是硬的很。
柳悦然也忍不住高看了他一次,在她的印象中金镇铭一直是个不学无术,只会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就连跟自己的相亲之会他都和酒店里的女服务员搞上了,简直是她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没想到这位她一直看不起的家伙居然敢直接冲撞四大上师,他什么时候有的这么大本事?
白景明深深地看了金镇铭一眼,然后说道:“有趣,有趣,看来你也不像表面上表现的那般不堪。”
“不过你真的想清楚了,真的不给悦然道歉?哪怕是死也不愿意?”
“你就不怕我们让金家万劫不复,家破人亡,毁于一旦?”
金镇铭道:“姓白的,你少拿这些吓唬我,我金家现在的情况已经严重到了极点,早就万劫不复了,我现在即将失去所有,我什么都不怕,连死都不怕!”
“是吗?什么都不怕?你确定吗?”
白景明看着金镇铭,戏谑的笑道:“你说的的确不错,人到了绝望之境,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时候的确就胆大妄为,无所畏惧。”
“但是你确定你已经到了这个情况?不,你没有,你们金家也没有,所以你现在的胆量都是虚的,不值一提。”
金镇铭不明所以,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白景明道:“你所绝望的不过是金家现在四面楚歌的状态而已,你难道不想重新变回那个豪门二少,荣华富贵想之不尽,难道你要用你的任性而错过这个机会吗?”
一番话说完,金镇铭瞬间僵硬无比,他当然无法接受金家衰落,谁也不想从一个富家少爷变成一文不值的穷屌丝。
那简直就是直接从天堂坠落到地狱,让人无法接受。
金镇铭愣了一会儿,癫疯似的摇着头,道:“不可能了,回不去了,我金家已经完了,各方面生意全都出现了问题,股价暴跌,而且我家也内部垮台,马上就要破产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我也不想活了,死了一了百了。”
白景明淡淡道:“是吗?你是不是忘了,这一切都是什么造成的,是地狱变相图的锅,你这一切都是那副图造成的,只要封印了它,你就能够恢复金家气运,恢复金家少爷的身份。”
金镇铭道:“那图那么邪门,就连龙虎山天师都无法封印,我金家根本没救了。”
白景明道:“是,那天师的确对付不了地狱图,但是我能啊,你还要错过机会吗?”
“你……你会帮我?帮我们金家?”金镇铭瞥了白景明一眼,疑惑道。
“当然,那要看你的表现了,现在给柳悦然道歉,我或许还能既往不咎,出手相助,否则,你金家就等着万劫不复!”
白景明说完就坐在椅子上,等待,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等待。
金镇铭内心挣扎不已,看着那边的柳悦然,最后一咬牙道:“好,那我就给他道歉,我这可不是个人向你们低头,而是为了金家才低头!”
说罢,他收了自己的手枪,直接走到柳悦然的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向着柳悦然服下身体,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无比的响亮剧烈,直接把他脑袋磕破了。
“这家伙……”
柳悦然也被吓了一跳,她最多想着金镇铭会口头道歉,但是万万没想到金镇铭这么认真,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甚至头上都磕的凹陷下去,鲜血直流。
那鲜血横流的面容,那坚韧如狼的眼神令她感觉到一阵心悸,不寒而栗。
“有点意思,看来这地狱变相图不止影响了金镇铭的运势,更影响了这家伙的心性,居然把他变得极端可怕,连性格都褪去了纨绔子弟的影子,向着阴狠毒辣发展。”
“地狱变相图,倒是令我非常意外。”白景明看着金镇铭,喃喃自语。
而其他的人则是目光惊异的看着白景明,比起癫狂的金镇铭,显然这个家伙更可怕,能让一个已经不要命了,要自杀的疯子低头服软,真是不可思议。
金镇铭磕完了头,面向白景明道:“歉已经道了,还望你能履行承诺。”
白景明道:“好,把龙虎山天师抬上来吧,我先看看情况。”
“好,好,好,抬上来!”
四大上师闻言顿时一喜,连忙吩咐手下将龙虎山赵武明抬了上来。
白景明神念递出,查探一分钟,眉头皱起。
薛明水问道:“怎么样,白神医,有没有救?”
其余四大上师也紧张兮兮,看着白景明。
白景明淡淡道:“不过是被地狱变相图带走了神魂而已,没什么大碍,我把他带出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