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出,万火从!
作为天地之中,最强的火属神兽,朱雀,不但免疫所有神火威能,更能将所有的火焰,尽数操控在手,乃是天下神火之祖!
从这一刻起,只要朱雀在身,云飞扬便不惧所有的火焰!
不管是神火、天火、妖火、魔火!只要是火,都伤不得他半根毫毛!甚至连他身上的衣物,都不会有任何的损毁!
反过来,所有的火焰,在朱雀的掌控之下,却能拥有更强的威力!不管是对敌,还是炼器、炼丹。朱雀都能通过御火之术,达到事半功几倍的神效!
这就是神兽!这就是一尊能让云飞扬瞬间变成炼器宗师!炼丹之神的无上神兽!
常言道:势同水火。
可在云飞扬的识海中,头顶神火的朱雀,却跟掌控忘川的玄武凑到了一起。两种神兽互相砥砺,威能更是每时每刻都在增强!
此次闭关,云飞扬将身上的三条经脉打通,凝出了朱雀,成功踏入命境第二重!
命境二重,重刻寿痕!
原本的万载寿命,在几番波折耗损之下,此刻只留下三千余年。这对于一贯追求完美的云飞扬来说,是一件极难接受的事情。
此刻登临寿痕境,云飞扬最想做的,便是将天命寿数补齐,甚至是延长!
静坐帐内,平复下朱雀出世的激动,云飞扬掏出了之前在酆都阵法之中丢下,随后炼化白玉圭之后,又重新收回来的魔髓,开始稳固修为。
内有识海和穴窍两处众多星河源源不绝的接引、产生星力,外有取用不尽的魔髓。云飞扬只用了半天时间,便将自身调养完满。
待得神识饱满,罡气充盈之后,没有半分犹豫,云飞扬直接神入太虚,站到了天命之柱前!
顶天立地的天柱,还是那般宏伟,只是上面那短的有些可怜的三千寿命之痕,却着实有些扎眼。
沉吟片刻之后,云飞扬神识便猛地朝天命之柱撞去!
跨入寿痕境之后,再一次站在天命柱前,云飞扬无师自通的便已得知了刻画寿痕的方法。
那便是要修士将自己的一身修为,全力灌注神识,然后撞向天命之柱!
一般人,漫说是撞柱子,便是不小心撞在了木头上,也要疼痛难忍。而要用这脆弱的神识,去撞击撑天支地的天命之柱,更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绝强的修为!
云飞扬这一撞,却是将自己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所有能够掌控的力量,尽数使出来了,所求的,便是能刻画出一条让他足够满意的寿痕!
轰!
全力撞上去之后,云飞扬并没有感觉到神识受创,只是所有的力量,尽数被天命柱吸收,化成了一个深深的圆坑痕迹!
这就是寿痕吗?
神识有些虚弱的云飞扬,不免有些怀疑。
好在这刻画寿痕的方法,乃是天授,不会有错。
只过得片刻,这个被云飞扬撞出来的深坑,便化成了一条线痕,在柱上开始游转。
原本剩下的三千年寿痕,跟这线痕一接触,便开始向上爬升!
三千年…四千年…六千年…
一万年!两万!三万年!
最终,当所有线痕殆尽,天命柱上,赫然便出现了三条极长的寿痕!
其中两条,俱是连通天地两端的一万两千九百六十年寿痕!剩下的那条,虽不完满,却也足有一万零三十八年寿数!
三次刻画寿痕的机会,仅仅第一次,便让云飞扬寿命暴涨十倍!从三千余,直接飙升到了三万余!
人间天子,明知不可能,却仍要臣属百姓山呼万岁,最终仍只落得个百年归世。
而云飞扬此时,却是真正到了万寿无疆的境界!还剩两次机会,且等修为再有精进,说不得刻画三次寿痕之后,便能直接到骇人听闻的十万寿数!
一般的命境修士,除非能逆改天命,否则寿元绝不会过万!而云飞扬却有希望直接达到十万寿元!当真是无可匹敌!
当然,寿数乃是天命,若只是听天由命,不识人祸险恶,肯定是不行的。不过,只要不曾被敌人斩杀,那天命,便是真正的寿命!
寿命暴涨,云飞扬只觉得自己好似跟这方天地有了一种冥冥之中的关联。说不清楚,但是却让他感到惬意之极。一团团青气,也从天命柱上洒落到他身上,环绕不定。
待得云飞扬心满意足的回转自身,这些青气,竟然也随着神识一同回到了他的体内。
识海中的玄武,因为全力帮助云飞扬刻画寿痕,增添寿命,此刻却是显得有些病恹恹的。便连上方的北宫七宿,也有些星光黯淡。
云飞扬带回来的青气,却在霎时间,便直接让玄武恢复了过来,甚至还剩下一大半,悬停在梦坡上空。
“主上!这是天命之气!这么多的天命之气!怕不有一两万啊!”冥书惊喜不已,言辞之中,颇有让云飞扬将这青气给与它的意思。
对于任何一种生物,任何一种有了灵智的物事,天命之气,俱是无比诱人的东西。
云飞扬自己便有接近三万六千年的寿命,又刚刚才突破境界,对于天命之气这样的衍生物却是没有多大的需求。
百鸟在林怎如一鸟在手?既然冥书需要,那给它就是了。不过,酆都却也不能冷落。
将剩于的天命之气,均分给了冥书,和代表酆都的白玉圭。
两物得了天命之气,通体俱是散发着莹莹毫光,冥书甚至直接便沉默了下去,开始将这天命之气炼化己用。
而云飞扬,却开始了此次闭关的第二个目的——参悟道术!
《幽皇秘录》之中的九大秘术,云飞扬只领悟了其中的六种,还剩下三种,便需按照修为一步步参悟。此刻突破,正好便开始领悟九秘之中的第七种秘术!
相比于修为的突破,领悟秘术,显然更是艰难。即便是到镇国军全数晋升突破之后,云飞扬却仍在闭关苦修……
云飞扬在北邙一片安宁,可北域之中,却已经是一塌糊涂。
宫保保近来很烦。
自从那阎罗传人将他的聚宝盆‘洗劫’了之后,他便好似沾了霉运一般。
身为命境强者,明明在这‘阎罗之祸’中也是吃了大亏的,可是极幽宫和佛道三家,却怎么也不肯相信他。
三日一访,五日一探。名为拜访道友,实则是调查他跟阎罗传人有没有关系。
日进斗金的极乐楼,掌柜被抓去拷问了三天,现在还自昏迷不醒。若非是他亲自出面,这个做生意一等一的手下,只怕要被直接打死。
没了八面玲珑的张胖子,极乐楼的生意,一落千丈。
两大财源被如此重创,在九凤城内人看来,宫保保只怕要撑不下去了,否则不会每日的往城主衙门去找那些个大修士讨说法。
其实呢?作为云飞扬插下的钉子,宫保保的愁容,不过是装出来的。
作为一个命境大修士,哪里会真的将生意看的多重。之所以天天往城主府跑,一来是迷惑敌人,二来,也是打探情报。
阎罗传人横空出世,一年之内,将冥海、大阳、九凤三座城池的大印夺走,让极幽宫中人,早也忙得焦头烂额。重铸大印,非同小可。而更重要的,却是他夺走大印的目的。
天荡城,极幽宫。
“阿弥陀佛!岳道友,阎魔传人现世,到如今已有一年半了吧!你们极幽宫镇守北域,怎么连一丝消息也不曾探得?若是再这般下去,主持可要亲自出手,降妖伏魔了!”
岳涛闻言,朝高坐上首的老宫主看了一眼,却见他闭目养神,没有半点开口的意思。无奈之下,只好朝说话的光头大和尚拱了拱手。
“本相大师,前番冥海城外之事,诸位也是知道的。那阎罗余孽,用妖法引动天地灾劫,趁我渡劫之时,逃窜无踪。本因禅师和冲虚道长遭了毒手,我胞弟身死,便连我自己也被伤得不轻。
是以你我三家,俱是一样的心思,便是要将这孽障揪出来。不过,我与他交手一番,却是发现,此人修为已至命境。若说是在出世之后这短短时间成就的,我却不信。加之他每到一处,便要将那里的城主大印夺走。若不出我所料,此子定然是得到了阎罗手中第一至宝——冥书!
这才要用大印之内的气运,来御使这等至宝。而他既有冥书在手,定然也习得了诸多阎罗秘法,想要找到他,却不是容易的事情。”
岳涛话音刚落,一个道门老者,便怒声道:
“岳涛!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他不出来,我们便永远找不到他了?我告诉你们,若是你极幽宫不行,那便把北域交出来!道君已然传令,冲虚师弟死了,哪怕开战,我们也要替他报仇!”
佛门主持要动手,道门道君也要动手!极幽宫此刻,已然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岳涛面容一肃,压了压手掌,“灵虚道长不要着急。找他虽然难,但是昨天,我接到了裂风城来报。数月前,与阎罗传人一并从九凤城消失的命境修士,曾进到裂风城中,采买裘皮大衣一类的御寒之物。
得讯后,我便传令歧湾城主,让他向北探查。便在方才,他回信来说,北邙之下的人商总会,在数月前,曾有一家妓寨,被人扫平。内里所有人,不见踪影。
而那天,曾有人见得一队生人,到过那里。是以按我推测,此刻那阎罗余孽,定是躲到了北邙之中!”
凌虚和本相见岳涛面色确然,显然是得了确凿的证据。忙道:“那该如何?北邙历来蛮荒,纵深广阔,如是他躲在山中不出来,我们便只能束手无策了!”
岳涛摇了摇头,“非也,岳某已然有了定计。不过…”说到这里,岳涛重又往老宫主看去,却见他仍是一动不动,眼中厉芒一闪,接着说道:“不过,我极幽宫中人多嘴杂。这计策,却只能由咱们知道,不可宣之于众。”
佛道两家的代表,连忙要便拉着岳涛出去,可便在这时,悠扬的钟声传入大殿!
一直不曾动弹,仿佛睡着了一样的老宫主,在听见钟声的一瞬间,便冲了下来,急往外奔去!
迎面拦下前来报讯的一人,厉声问道:“什么事!怎地敲响了大幽钟!”
那人满脸的惊恐,一见是宫主,立时扯着嗓子大声叫道:
“冥海逆贼攻城了!冥海逆贼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