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不是狂吗,那就给你滚到坑里去。是龙给我盘着,是虎也给我老老实实趴着!”
说着,他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的灵力和龙力全都一股脑的,灌进气海之中。
气海是武者的力量源泉,也是发源地。灵气从其中聚集,然后转汇到各大筋膈脉络,四肢百骸中,以此滋养血肉,强大自身。
凡之三重境便是以气海的形态,来划分境界的。
在虬龙的眼中,本来濒临崩溃边缘的秦殇突然偃旗息鼓了一般,安安静静,周身没有丝毫的灵力波动,与不会修行的寻常人没有什么差别。
本来,龙力的等级远高于一般灵力,若是二者相遇,毫无疑问龙力要吞噬掉另一方。然后龙力没有消耗完全,就会在身体里作怪。
最终,要么爆体而亡,要么成为废人,碌碌终生。
而秦殇却完全不一样,在他体内,龙力非但没有吞噬原来属于他的灵力,反而不敢冒进,就好像……被嫌弃了一般。
“这小娃娃究竟练了什么古怪的功法,一点动静也没有,灵力等级竟然比我的龙力还要强大。”虽然虬龙不过蛮龙一族中,第三梯队的兽灵,但也比人族的等级要高上许多,这种情况,平生未见。
“砰。”
虬龙提起硕大的爪子,点在秦殇身上,可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阻挡,随后被硬生生的弹开。
“这小子,似乎在进行着某种无法预知的蜕变,当真古怪。”
秦殇能够听到虬龙的嘀咕,却依旧无法动弹。原本以为,无底洞将龙力吞噬就完事儿了,谁知道连自己幸苦修炼出来的灵力,也一并吞噬了。
可与此同时,他能感受到身体在不断的强大。本来错位的骨骼发出“咯咯”的响声,变的更加致密起来。
身体是船,那骨骼便是船的龙骨,船如果想行驶的稳当,龙骨必须无比坚固,现在的情况也正是如此。
现在,随着骨骼蜕化完毕,剩余的力量开始滋养血肉,拓宽经脉。
奔腾的血液在脉络中涌动,发出阵阵如同潮汐的声音,就好似域外的纯血生灵,生来气血如洪,若浪潮一般。
他的身体,正在意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强壮,肌肉鼓涨起来,极为坚硬,再加上骨骼的不断拓宽伸长,身形慢慢变成了黄金比例。
秦殇感觉到,现在光凭肉身的力量,他的简单一拳,也能爆发出千斤之力,比起轮海境九重天,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令人惊讶的是,蜕变的不仅仅在肉体的层面,就在他的百会穴深处,正掀起一场风暴。
如果说,以前秦殇的灵魂之火好像蜡烛一般的话,现在就是黑夜中的火把,熊熊燃烧。这并非凭空创造的力量。
曾经,他的重生不过占据了以前的肉体,现在,他将剩余的魂之力完美的吞噬,融合。
直到此刻,才是真正完整的秦殇。
·他睁开了眼,目光炯炯有神,看似能够看头虚空。
“谢谢前辈再造之恩,秦殇没齿难忘!”
他冲着天穹之顶,如同山岳般庞大的虬龙深深鞠躬,发自肺腑,绝无半点做作。
可虬龙仿佛见鬼了一般,硕大的龙目中,流露出一线匪夷所思。
“你没事了?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或者精神方面不太正常?”
“没有,前辈,我感觉好的不能再好了。”
秦殇握紧拳头,手臂上的性感线条曲线立刻凸显了出来,每一块肌肉,都蕴藏着无比爆炸性的能量。
这具身体,甚至比前世同阶的自己还要强大。
虽然,现在身体中并没灵力的波动,他可感觉,仅仅凭借赤手空拳,也能和轮海境九重天的巅峰的人一战高下。
若是灵力恢复,甚至高不可攀的道宫境,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毕竟,他的灵力早前就已经有了朝着液态转化的趋势。
“来打我试试?”
虬龙还是有些不敢置信,龙爪爪尖幻化出块一米见方的光墙,示意秦殇攻击他。
“那,前辈我可就不客气啦。”
说着,只见他身形一沉,如同蛰伏的雄狮一般,双腿骤然发力,整个人弹射出去,仅仅在虚空中留下几道残影。
这速度,竟然比他在灵剑宗选拔时,使用“翩若惊鸿步”的时候,更加快速。
眨眼间,他就攻到虬龙近前,握紧拳头,毫不客气的一拳打了出去,狠狠的撞击在光盾之上。
“砰。”
光盾应声而碎,而拳力威势不减,继续朝着龙爪撞去。
“好小子,你来真的!”
虬龙见状,咧嘴一笑,运转龙力。
他本是一只三爪虬龙,所以每个指节上都会生出三只爪子。
不过微微一晃,又是三道同样的光盾信手拈来。
“来得好!”
秦殇一拳破势,丝毫不为所动,长拳一往无前。
“砰砰砰。”
又是三声脆响,三美光盾也如同第一枚一般,碎成了渣,消散在虚空中。
而这次,秦殇已经没有气力再打下去了,身形一稳,站在他的面前。
“好小子,一拳竟然有迫近八千斤的巨力,气血堪比同时期的凶兽幼崽,当真是个怪物。”
“八千斤……”按照力量换算,一千斤相当于一头龙象的力量,那么他此时,单凭肉身的力量就达到的八头龙象之力。
而事实上,练就黄阶功法的人,只要练到轮海境顶峰,也能达到千斤之力,功法越好,自然力量越大。
而人族中的人杰们,普遍有迫近五千斤的力量。至于那些血脉强大的凶手幼崽,八千斤也并不是极限。
传说中,真正的神灵遗子,或者纯血生灵,生来便能达到九千斤的蛮力。
所以一力降十会,在绝对强大的力量面前,任何虚招都是毫无作用的。如果现在让他再打一次灵剑宗的选拔赛,光凭肉身的力量暴打王志、薛石毫不费力。
至于薛牧,他至始至终都有种感觉,当初的榜首不过对方让给自己的,他一直给自己一种,极为心悸的感觉,怕是真要较量起来,当时的自己必定惨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