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毛头小子小子敢打烟雨泷的名号招摇撞骗,当真不知死活!”
“就是,打碎任务石碑,今天怕是没办法活着走出炼丹师工会咯。”
众人或是怜悯,或是戏谑,但更多的,都是报以看好戏的心情。
门口的两名军士见状,不过扎眼的功夫便出现在秦殇的身后,手中烈火枪若雷电般刺来,二人配合极为默契,仿佛构起一道枪王,让他无处闪躲。
“好快!”
秦殇神色一敛,将左臂中的原始宝骨催动到极致。
“既然无法躲开,那就只能选择硬抗了!”
话音刚落,两柄长枪便已经杀到。秦殇含怒而发,左臂避开枪芒,借着巨力将枪格挡到一边。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金色的光芒充斥着整个大厅,将众人的眼睛晃的睁不开。半晌,众人举目望去,原本秦殇用剑气击碎的任务石碑,现在在两名军士的必杀一击中,彻底化作齑粉,再也没有了修复的可能。
两名军士目光呆滞,不知所措。
围观的众人也是面色发寒,大吃一惊。
这两个军士的修为,他们再清楚不过。虽然平日只是个摆设,可也都是实打实的道宫境中期的修士。两人的含怒一击,竟然被少年徒手化解,难道当真有天生的铜皮铁骨之人不成?
“何人敢在我皇都炼丹师工会捣乱,还击碎了任务石碑,简直胆大包天!”
门外传来一道怒吼,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秦殇仅凭声音判断,此人必是武道境界极为强大之辈,原本自己“随手一击”,现在怕是捅了个巨大的篓子。
屋外并排走进来三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器宇轩昂,便是说话之人。
“副院长!”
“副院长!”
在场的炼药师皆低眉颔首,不敢言语,唯有秦殇满不在意,反倒露出笑意。
“烟雨姑娘,幸会。”
另外的二人中,便有一人就是前日见过的烟雨泷,此时她也望着秦殇,倒是表情有些无奈。
“你倒是第一个叫对我名字的人,我复姓烟雨,单名一个泷字。怎么称呼?”
“我叫……”秦殇微微一顿,计上心头,说道:
“我叫秦天枢,见过烟雨姑娘、厉会长。”
此前,他便已服下药效强烈的易容丹,可保一个月内容貌变化,好和那天在望君城时二人相遇能够把对得上号,并且化名秦天枢。
“雨泷,这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一下?”
厉谷问道,面色阴沉,颇为不恙。
烟雨泷闻言,毕恭毕敬的走到厉谷面前,说道:
“厉会长,他便是我曾与你提起的,那个山野药师。”
“哦?”
厉谷的双目如同鹰眼一般,直勾勾的盯着秦殇,仿佛要将他看个通透。
“你就是那个未曾在炼药师协会注册,却能将二品蕴灵丹炼至九成以上药效的山野药师?样貌寻常,而且性子冲动,不过如此。”
“哼,不过是个乡巴佬,侥幸捡到什么炼丹术的遗卷,炼出了普普通通的二品丹药,就以为自己是个天才,妄图攀附我雨泷师妹的关系,当真可笑至极。”
另一人从烟雨泷身旁走出,手中挥舞着一把折扇,相貌俊朗,风度翩翩。可就是那双眼睛太过深沉,显得极有城府、勾心斗角之辈。
“是丹太子许冲,传闻中具有半缕丹灵根的炼丹天才,丹王阁内门某一分支的首座,听闻,此人一直在追求烟雨泷,这少年怕是要倒霉了。”
秦殇面色更加冷峻,忍不住冲上前去,对着许冲的门面就是一记直拳。许冲并未有所防御,身体宛如炮弹般飞了出去,跌跌撞撞,摔出数百米。
“聒噪!老子最讨厌别人跟我提乡巴佬了。”
自打进入炼丹师工会,秦殇已经不会是第几回发怒。偏偏这许冲假装斯文,撞在枪口上,拿着折扇嘚瑟的模样,像极了王家的王志。这又怎叫他不出手呢?
“找死!”
厉谷也是面色一寒,想不到这狂妄之徒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动手。并且,许冲是他的亲传弟子,哪有不为何的道理。一股强大的灵压透体而出,如同洪水山岳般朝着秦殇砸去。
“四极境高手,不对,是四极境后期的修为。”
这般灵压,已经远超慕千秋曾经给他带来的压力,秦殇感觉天要塌下来一般,猛的将灵气灌入双脚,却依旧像颗铆钉般,被钉入地底。
一旁的烟雨泷也被灵压掀飞,运转功法这才稳稳的落地。
“老东西,今日你若不能将我弄死,我跟你没完!”秦殇紧咬牙关、面目狰狞,渗出斑斑血迹,仿佛要将厉谷一口咬碎。
“笑话,无知小儿,那块石碑可是从极北蛮荒之地夺来的奇石,一块价值百万灵丹,死都是便宜你的。”
说着,猛地加大灵压铺天盖地,秦殇仅仅留下双臂和头还露在外面。
“吱吱。”
正在这时,藏在衣襟中酣睡的毛球窜了出来,挥舞着爪子很是不满。
“不要变幻!”
秦殇用心灵感应传音道,毛球似乎完全不受灵压的影响,大摇大摆的走到厉谷面前,高高跃起,抓取他裤裆中的一个条状物,作势欲咬。
“快让你的灵宠停下!”
厉谷怒喝,撤去庞大的灵压,朝着秦殇吼道。
他可不敢动手驱逐毛球,若是用力过猛,震碎了某些器官,终生“性”福便会断送,这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秦殇撑起双臂,将身体从碎石中抽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说道:
“厉会长,这蛮荒之地取来的奇石,我怕是赔不齐了。我这灵宠倒也是个稀罕宝贝,就暂存在会长您的裤裆上,什么时候攒够了丹药,再来赔偿,您可如何?”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倒是烟雨泷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你……你……”
厉谷面送血红,怒火中烧,却偏又拿这小兽无可奈何,咬牙切齿道:
“不用你赔!不用你陪!不用你陪!快点将你的灵宠弄开!”
他已经感受到毛球的口水透过道袍,浸湿裤裆,水迹正顺着裤脚缓缓低落,仿佛尿裤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