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琉璃,快保护我,保护我啊。”尽管南宫卿瑾已经开始叫嚷起来,不过琉璃还是已经躲开了,琉璃不怕恶人,但是琉璃怕恶鬼,并且在三年前,她联合柳媚儿在这里害死过一个人。
那是一个人高马大的奴婢,一个女人,现在这个女人死了,身体变成了灵魂,现在,这个幽灵就开始索命起来。
他没有不恐怖的,看到井口中那逐渐站起身来的诡秘身影,柳媚儿再也忍不住会,放开手大叫起来,一边大叫一边已经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
“恐怖,恐怖。”柳媚儿尽管从风声鹤唳的院子里面已经出来了,不过还是头皮发麻,从来没有一次,她这样子害怕过,琉璃这才从旁边走过来,跟在了柳媚儿的身旁。
“刚刚,那并不是……不是南宫卿瑾,要么就是真的冤魂索命,要么 就是另有其人了。”琉璃一边分析,一边跟在了柳媚儿的身后。
“要是果真有冤魂索命,你我早已经死了,依照我看,必定还是有人在装神弄鬼,以后过来具体的看一看,今日是不能了,琉璃,你说……”
“是,我想也是她。”琉璃好像已经未卜先知一样,说了一个“她”,但是究竟这个“她”是何许人,就不得而知了,两个人已经一前一后的去了,到了前面的位置,两个人的目光稍微交汇了一下。
“她已经死了三年。”柳媚儿说,平静下来,那种恐惧也是逐渐的远去了,一边朝着密林旁边的路径去了,一边回身看着旁边的女子,琉璃叹口气,这才说一声——“但是她是我们害死的,是您亲手……”
“琉璃,此事哪里是胡言乱语的,已经过去了三年了,都忘记了吧。”柳媚儿还要说什么,头顶一只什么黑乎乎的东西已经落在了她的头顶,好像早已经看好了似的,一个踉跄,柳媚儿已经滚在了地上。
“不,不……不……”她一边说,一边已经恐怖的叫嚷起来。
“小姐,小姐,是一只狸猫罢了,您不要怕,不要怕。”琉璃一边说,一边搀扶起来柳媚儿,今晚的柳媚儿是真正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也是真正畏怯的不敢往出走了。
尽管是有月亮的,但是柳媚儿与琉璃还是走走停停很久,这才从密林中出来了。当晚,因为惊吓,柳媚儿的身体不好了,第二天就卧床不起,本来打算第二天好生去看看那宅院中有什么的,但是今天病倒了,也就作罢。
昨晚的恐怖,还时不时的出现在柳媚儿的梦中,柳媚儿被吓坏了,第二天医者已经过来看,昨晚的事情,柳媚儿羞于启齿,酒量皇甫空冥也是不知道的,自然,对柳媚儿他没有那么关心。
只知道柳媚儿病了。
这几天,皇甫空冥又是开始忙碌起来,好像庄园周边多了一些伏兵,这些伏兵暂时没有发现这庄园里面的秘密,但是最近的几个月,总是在周边到处看,时间长久难免会出问题的。
皇甫空冥需要好生看一看,这些兵丁究竟是温良安排过来的,还是其余人?现在,他不能分心去看柳媚儿的病况,可怜的皇甫空冥到此为止,尚且以为,这女人的病是因为小产以后殚精竭力而来的。
至于后院的事情,柳媚儿回来以后,与琉璃可谓是心有灵犀,两个人并没有分歧,都是那样的三缄其口,什么都不说。
昨晚,还发生两件事情,这第一件事情,这边刍风已经让人去调查了,那一晚,南宫卿瑾与仙儿的确是喝了什么米酒,这米酒是柳媚儿送过去的,但是美其名曰是王爷送过去的。
这样才让南宫卿瑾着了道,因为近来刍风的脾气比以前还要暴躁不少,动不动就狂怒,人们都唯恐刍风会杀了他们,一个一个也是谨小慎微的,所以刍风想要知道什么,很快已经得到了消息。
“还不快说,莫要看本将军现在是一个残废,就不能奈何你!”刍风一边说,一边用力的一皮鞭已经抽打在了旁边的一个丫头身上,这丫头也是以前伺候在南宫卿瑾身旁的。
他毕竟还是不相信南宫卿瑾会用那样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自己,这么想着,不禁也是怀疑起来。
这么一皮鞭落在了这丫头的身上,这丫头忍住了疼痛,一边低伏在地上抽噎,一边说道:“将军究竟要奴婢说什么呢,奴婢已经告诉过将军了,这事情一定是南宫姑娘与自己的丫头弄出来的,此事,奴婢并没有参与啊。”
一边说,一边就哭泣起来。
“我要问你的不是这个,你最好照实说。”刍风一边说,一边用力的挥舞一下马鞭,这马鞭已经将小丫头的脖子给缠住了,小丫头好半晌连气儿都不能出来,瞪圆的眼睛逐渐的充血,眼看就要一命呜呼了。
“快说,本将军不想要杀人,不想要杀人啊,你不要逼迫本将军杀人,最好不要。”刍风一边说,一边用力的一脚,这丫头已经飞出去,身体重重的撞在了旁边的木柱子上,顷刻之间已经死了。
看到这丫头已经死了,旁边的一个丫头实在是恐怖,并不敢上前,但是不上前,显然也是没有可能的,被那灵活的鞭梢已经同样是缠绕住了脖颈子,这丫头立即就开始求饶起来。
刍风看到这里,将鞭梢的力量给缓解下来,已经冷冷的瞠目,“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要是你这里还是不吐露实情,我会立即与让你与她一样,死!”
“将军,将军,奴婢没有那样高风亮节,奴婢是贪生怕死之人,只要您将奴婢给饶恕了性命,奴婢现在就将事情告诉您,好吗?”
看到这个丫头愿意吐露实情,刍风点了点头,心平气静了不少,一下午的审问,为了这个,已经让好几个丫头都吃不消了,现在看到一个丫头已经死了,其余的才震惊起来 。
要说刍风,在这庄园中,也是二把手,第一个说话算话的是皇甫空冥,这第二个必然是刍风了,刍风为了审讯事情,杀一两个人也是情理之中,没有威慑,这些丫头是完全没有可能会吐露实情的。
看到这个贼眉鼠眼的丫头,刍风这才点点头,用力的跺跺脚。“你要是肯说,我自然是会保障你的安全,只要是肯说的,我保证这府中没有人会杀害你们,现在反而是你们不说,回去以后一个一个自身难保,从你开始,你说。”
刍风的鞭梢落在并排下跪的第一个女子脸上,鞭梢的声音清脆,那样一鞭梢以后,这女子嘤咛一声,立即点头,“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有话要说。”
“开始!”刍风瞪圆了铜铃大眼,将鞭子用力的握着,随时准备惩罚这个该死的女人,这个女人明白刍风的意思,看一看旁边的尸体,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奴婢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奴婢就说一句,这一句是很重要的。”
“好,只要是重要的,一句也好。”刍风说,一边说,一边皱眉看着这个丫头,这丫头叹口气,终于还是破釜沉舟,“那一晚的确南宫姑娘吃了米酒,这米酒是奴婢送进去的,其实米酒没有什么毒药,不过在米酒中加入了成年的曲子罢了。”
“酒曲加入过量会如何?”
“会……会让人一喝完立即就……就昏迷不醒,看起来是醉醺醺的,其实已经是昏迷了。”她怯生生的说,说完以后,刍风的鞭梢已经稳准狠的落在了第二个丫头面上。
“哎呦。”这丫头没有想到,自己明明已经随时准备躲避刍风的攻击,为何刍风还是以鞭子就抽打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想必也是有话要给本将军说的。”刍风这么一说,这丫头六级点头,“那一晚,南宫姑娘喝醉了以后,的确柳媚儿与琉璃来了,至于做了什么,奴婢是不清楚的。”
“第三个,该你了,难道你还要等本将军的皮鞭不成?”一边说,一边用力的皱眉。
“不敢,不敢。”他说。
“那一晚,奴婢是亲眼看到这主仆二人到了窑炉中的,至于做了什么,奴婢并不敢去打听,只是有一个细节,姐姐,您说。”这丫头也是一个聪明人,要死一起死,每个人说一句话,到时候生则同生,死就一起死罢了。
旁边一个年纪稍微大点儿的女子,颤抖了一下,哆嗦了一下,终于还是脱口而出,“她们走之前叮咛过,说不要让我们在内的丫头说出去一个字,就说她们没有过来,当时奴婢就觉得奇怪,但是奴婢哪里就朝着这方面去想了,将军恕罪,恕罪啊。”
“本将军,好像逐渐明白了。”他手中的皮鞭已经滚落了下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对柳媚儿忠心耿耿,这女人为了扳倒另外一个不喜欢的人,居然可以那样不顾一切的牺牲自己,居然……
他想到这里,忽然发现,自己活的是那样的失败,居然平白无故的冤枉了一个好人,想起来日日南宫卿瑾那样悬心自己的病况,现在,他的心里面是那样的愧疚,那样的难受。
又是想起来,面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南宫卿瑾是那样的平静,那完全是一种坦然,说明南宫卿瑾是什么都没有做的,是一切都没有做啊。
“是本将军的错,本将军其实从一开始就应该想到的,她不可能,那种下三滥的手段,不是他这样冰清玉洁的女孩儿会做的。”他一边叹息,一边皱眉。
“你们都起来,往后留在本将军这里,本将军会保证你们的安全,但要是谁在本将军这里还是吃里爬外,本将军可没有南宫姑娘那样好说话的,本将军会让人间你的四肢给斩落下来,然后丢在一个酒缸中,然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边说,一边冷冷的笑了,这些丫头一个一个都畏怯的要命,不过有什么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