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臣下一早就想要告诉您的,这并没有什么怀孕不怀孕的,为了讨您的开心,让臣下用了这个。”老中医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一枚贴片拿出来。
“何物?”皇甫空冥冷冷的轩眉,看着这些东西,为何这样的伎俩就那样龌龊的在自己的周边暗流涌动,自己完全都不清楚呢,他看到这样的东西拿出来,心头有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难过。
“此物只需要贴在人的右面手臂上,脉象就会变成母子,也就是说,只要是将这个贴片用的得当,就可以让听脉息的人,感觉到是怀孕了。”这么一来,皇甫空冥真的怒了,一怒拔剑,已经将手中的长剑就那样横亘在了这医者的脖颈上。
医者只是闭着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连一个争辩的字儿都没有。
看到这里,让皇甫空冥也有数据哦触动,“你如何不为自己狡辩两句?”
“臣下如何就要为自己狡辩呢,明明那事情就是才臣下一个人所作所为,什么狡辩都是无力的冠冕堂皇的假装,沐猴而冠的事情,臣下做不出来,您真正是没有看出来吗?为了除掉南宫姑娘,柳姑娘早已经将府中闹了一个鸡飞狗跳,所以……”
“这样确实不行。”他说,一边说,一边将长剑已经收回来。“所以你就顺水推舟,索性让他明白,你是帮助她的,于是有了上项的事情,对吗?”
“王爷英明。”
“你……”皇甫空冥气急了,但是收回来的利剑再也没有过去斩断人的脑袋,而是用力的挥舞,旁边的桌角已经落在了这个医者的面前,难道的是,这个医者从头至尾风度翩翩,简直连一分一毫的畏惧都没有。
“为何不早说?”
“臣下看到事情已经发生了,您只要后院不起火,一切以大局为重,您为了登龙,已经不能分心了,皇上。”老臣嘶哑的声音,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叩头起来,看到这里,他也是叹口气。
“但是你,为何不早说呢。”他不应该那样冤枉南宫卿瑾的,让南宫卿瑾简直连做人的机会都失去了,现在,现实是,南宫卿瑾并没有做哪些事情,反之,做那些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柳媚儿。
之前,他还曾经那样的支持声援过柳媚儿,不免觉得后悔起来,两个人的目光稍微交汇了一下,终究还是错开了,看着旁边的六个丫头,六个丫头都唯恐掉脑袋,一个一个都面色如土,后悔当初帮助了柳媚儿。
现在,皇甫空冥这边终于还是询问起来,“你说,是怎么回事?”皇甫空冥看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丫头,丫头畏怯的简直已经不敢说一个字了,在举眸的那么一刹那,看到身旁低垂的长剑。
长剑上有自己的倒影,恐惧于是占领到了自己的心头,她颤栗了一下,吸口气,一瞬不瞬的望着眼前的皇甫空冥——“王爷,奴婢说,奴婢说……”
“说吧。”
“当晚,那米酒比较稠,姑娘命令奴婢,在米酒中加入少许的酒曲,奴婢于是照办不误,米酒是何等样的东西,与白酒不同,您是知道的,米酒密度大,稠,酒曲不容易化掉,当南宫姑娘喝米酒的时候……”
“自然是——”丫头怯生生的举眸,看着眼前的男子,“自然是一开始喝的比较清,到了后面的就剂量打起来,这是柳姑娘的安排,奴婢原来也是不想要害人的,但是奴婢要是当初不害人,就会死,奴婢怕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这丫头说完,皇甫空冥已经冷冷的皱眉。“此时当真?”
“千真万确,奴婢就是之前在那边伺候南宫姑娘的,姑娘向来对奴婢也是恩重如山,奴婢是猪油蒙了心,这才帮助了柳姑娘,现在奴婢想起来,简直是后悔不迭。”一边说,一边开始磕头起来。
“下来呢?”
“接着……”旁边的另外一个丫头跟着说起来,“奴婢看到南宫姑娘已经昏迷了,就按照柳姑娘安排的意思,去找琉璃,琉璃过来以后,确定南宫姑娘已经喝醉了,于是就……”
“奴婢就将琉璃姑娘给找到了,琉璃姑娘原是在门口等着的,奴婢找到以后,琉璃带柳姑娘就到了,主仆恶人在药罐中究竟动了什么手脚,奴婢等人是彻彻底底不清楚的,等到奴婢发现危机来临的时候,一切已经烟消云散了……”
“那时候,柳姑娘三令五申,奴婢等人是万般不敢说出去的,想奴婢这般的人微言轻,当时慢说不讲,其实就算是奴婢将事实给和盘托出又能怎么样呢,就当是的情况,您哪里就肯相信奴婢。”
“这怀孕的事情是假的,伤害刍风的事情是果真了,原来都是在柳媚儿身上,之前,这恶毒的女人还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问一句,眼睛已经瞪圆了,怒目金刚的样子,望着眼前的人。
“之前,她下毒,用很多的毒药,但是南宫姑娘都没有吃她送过去的东西。”闻言,皇甫空冥的心咯噔一下,“后来呢,南宫姑娘给囚禁起来以后,究竟吃了还是没有吃他日送过去的东西呢?”
“王爷,您难道还没有想到,从来就没有人给南宫姑娘与仙儿过去送食物啊。”
“好,本王知道了。”皇甫空冥冷冷的皱眉,望着跪在地上的几个人。“本王会给你们主持公道,不过你们这些人死罪可免,活罪难赦,来啊,给本王将这些包庇阴谋诡计之人一个一个五十大板。”
“谢过王爷,奴婢感恩戴德。”五十大板其实已经很过分,但是按照一般的情况,仆人谋害主人这是需要挫骨扬灰的,现在,相比较于死亡来说,已经轻了简直不知道多少,几个人很快已经将仆人给拉走行刑起来。
皇甫空冥看到事情发展成这样,回头惭愧的看着轮椅上的男子,刍风现在老了不少,这苍老不是一点一点循序渐进的,而是顷刻之间已经形成的,刍风叹口气,“怪我不小小心不谨慎,还错怪了南宫姑娘。”
“南宫姑娘是一个好人。”刍风说。
“本王却冤枉了她。”皇甫空冥一边说,一边叹口气,“将军暂时休息休息,此事,本王还需要最后的取证。”
“王爷……”看到皇甫空冥要去了,刍风挣扎了一下,明显是要起来的,但是毕竟还是没有站起身来,在那样的沉默中,刍风的手笔画出来一个“杀”的动作,皇甫空冥立即点头。
“你放心就好,本王知道怎么做。”刍风这才叹口气,黯然神伤的埋首,目送皇甫空冥去了。
到了外间,他召见了好多时日都不曾见过的柳媚儿,柳媚儿因此还刻意的打扮了一下,腮红让她的脸变得很是健康,那修剪过的柳叶眉看上去也是比之前要华丽了不少,乌黑的凤眸,沉默中蕴藏一种前所未有的狡黠。
“王爷,您……”她娇羞的咬住了自己的菱唇,简直好像第一次见到王爷似的——“找妾身?”
“是。”皇甫空冥点头,面无表情的样子,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坐吧,现在已经不太平起来,有人说,此事与你有关系,说山庄让人给包围,是你在给敌军通风报信,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句话已经让柳媚儿懵了,柳媚儿呆愣的望着眼前的皇甫空冥个,那惊恐的眸子中写满了纯粹的讶然,“王爷……”她终于干笑一下,“您如何给妾身开这么一个玩笑,妾身胆子小,妾身就是有那样的贼心,也是没有那样的贼胆,您还不了解妾身?”
“本王要是了解你就好。”
“王爷!是什么人在妾身背后嚼舌头,妾身现如今一定要将这个人给揪出来,现在妾身就去。”一边说,一边作势要走,看到这里,皇甫空冥叹口气。“站住,火急火燎的去做什么,本王难道就会相信旁人的一面之词。”
“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究竟做了什么,原是你自己的事情,旁人也是无权过问,不过本王现在想要问的是其余的一件事情,本王要你给南宫卿瑾与仙儿日日将饭菜送过去,你可照办了?”
“这……”
柳媚儿知道,一定是东窗事发了,不然他无缘无故会这样过来的,有人在背后陷害自己,有人在煽惑,在挑拨离间,看到这里,她立即说道:“前几日,妾身已经吩咐过了,大概是这起子奴才忘记了,这府中的奴才原是如此。”
先是批评是奴才办事情不得力,接着,她叹口气——“也是妾身的错,想必最近是没有人过去送吃的了,妾身现如今就去安排,您放心就好,固然她们有错,不过错不至死,妾身明白的。”
“本王希望你始终明白。”皇甫空冥冷然道:“今晚没有其余的事情,注意好你的言行举止。”柳媚儿没有想到,王爷过来是提醒自己的,刚刚还开心的很,现在已经沉溺起来。
“退下吧。”这么快就要自己回去了。
她只能点点头,不动声色的去了,到院门口,琉璃立即迎接了过来,看到柳媚儿面君以后面色是这样不好看,立即关切的问一句——“是王爷责备您了,对吗?一定是王爷责备您了,对不对啊?”
“琉璃,帮助我将这孽障给杀了,杀了啊,一定要杀了。”看到柳媚儿神色不好,琉璃已经猜出来,一定是王爷责备了她,而王爷责备她的事情,一定八九不离十与南宫有关系。
“是,您放心就好,这边,奴婢会安排的,保证让这女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见阎王爷的。”
“总之,你小心点,最近有人在王爷面前嚼舌头,琉璃,我度日如年。”柳媚儿一边说,一边叹息,看到柳媚儿这样子,旁边的琉璃立即一笑,“您要是度日如年,那一位呢……”
“琉璃,此事始终拜托你,要善始善终,善做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