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卿瑾听到他的呼吸,准备开溜—— “您,您做什么啊?”
她终于问一声,看着子桑贺,子桑贺已经笑了。“闭眼睛,好吗?”
“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都没有,您,您不要开玩笑。”她说,一边说,一边面红耳赤就要离开这里,危险,危险,真危险。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我是两情相悦的,其实这些都明明不重要的,对吗?”他看着南宫卿瑾,南宫卿瑾一时之间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岸上一个干着急的人已经蜻蜓点水一般的到了。
“回,回——白公子。”其实,应该是“回王爷”但是看到旁边有南宫卿瑾这让他不得不改口了,南宫卿瑾微微点头,已经闭口无语,将莲蓬里面其余的莲子已经丢在了水中,有鱼儿游动过来,开始争先恐后的吃了。
“有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子桑贺不满了,自己的好事情,让吴大恺将军给破坏掉了,是任何人都不满的,要是按照刚刚剧情发展,过不了很久,他们两个人在这艘船上就会情投意合。
很快,就会在一起的。
其实,他因为他的吸引,铁血男儿已经准备好了,在这里做任何事,但是现在的吴大恺忽然过来,这让他整个人都不是很舒服,“怎么了?”
“大公子来了,今日要到南宫姑娘那边去看看姑娘,末将说,南宫姑娘不在的——”吴大恺愁眉紧锁,一边察言观色,究竟接着的话该说还是不该说,一边已经看出来,至少,子桑贺是想要让他说出口的——
“他就带着羽林郎开始硬闯起来,属下目前并不敢与老大发生什么争执,唯恐事情会愈演愈烈,这才过来找您的,您到前面去主持公道,可好?”其实,这样的事情在府中简直不是事情。
但是这样的事情却是一件大事请到来的警醒与暗示,波涛汹涌之前的小浪花,他知道,皇甫温良这不是要真正找南宫卿瑾,而是暗示自己,你子桑贺喜欢的人,你囚禁起来的人,我皇甫温良要是喜欢,就是我的。
我要是爱,要是想要到手,一切都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啊,即便是你这里里三层外三层都是侍卫,有什么了不起,我照旧还是畅通无阻的。
他凝眉想了一下,“好,你来的很好,将小舟滑到前面的位置,本王看,本王必须要立即去了。”此刻,南宫卿瑾给吴大恺露出一个感激的神色,不多久,小舟已经到了岸上。
“既然是兄弟,您与他之间应该好好说话,我还是回去,现在的争端是因我而起的,我在这里做缩头乌龟倒是不好的。”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颔首,已经准备跟随在他的身后。
他微微叹口气,“你一个人在这里,倒是我不放心,就让吴大恺在这里保护你,我到前院去看看,无论遇到什么人,只要是妄图靠近南宫姑娘的,立即扑杀,可明白?”他命令一句,已经去了。
“是,属下明白。”吴大恺立即点头。
这边,子桑贺怒气冲冲的去了,到了前面的位置,还没有从南宫卿瑾宅院中出来,老远的,已经听到门口沸腾的声音,好像已经敲碎了一大片的玻璃一样,又好象是有人已经捅开了蜂巢似的。
吵吵嚷嚷的,简直让人有点烦躁,大哥啊大哥,你知道吗?你过来是坏我好事啊,他现在看到众人在争执,在吵闹,已经三两步就到了前面的位置,“诸位稍安勿躁,皇上,您今日又来闹什么呢?”
“我就是看看南宫姑娘,我能闹什么,这里你的侍卫越发的不通情面,我是何人。我毕竟是帝王,我毕竟是天子,但是你们,你们一个一个眼睛里面果然有朕吗?朕看,朕在你们这里简直是一枚臭狗屎。”
皇甫温良一边说,一边跌足长叹,“我就是进去看看南宫姑娘,有何不可呢?”
“没有什么不可的,想要进去,进去就是了,只是您这进去的方式未免过于激越了,您是帝京来的,我想,我的军是并不敢与您为难的,我们是以德服人。”
“啊,以德服人啊,弄了好半天,居然是以德服人啊,朕几乎以为你们已经目中无人到看到朕都不理会呢。”皇甫温良无理取闹的皱眉,“朕不管你们以德服人不以德服人,朕今日是要进去的。”
“您今日既然是远道而来,暂时先休息休息。”
“休息什么,我听说昨晚这里闹刺客,今日我必须要过来看看南宫姑娘。”这消息——子桑贺冷冷的黑眸,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下,众人让这么一种幽深的冷漠的眼瞳给一瞅,一个一个都觉得很是恐惧。
显然,那眼神是在问,究竟是什么人,居然敢这样胡言乱语,现在他的目光望着众人,众人连连噤若寒蝉,连一个人说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有,看到这里他想,暂时就算了,往后需要慢慢的研究,究竟内鬼是什么人。
自己这里的人,他原本还是比较放心的,但是他如何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这是让人不明就里的,现在他将冷厉的阴鸷的目光已经收拢回来,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她好好的。”
“不成——”上一次的事情,子桑贺已经将自己拒之门外,上一次,他是可以胜利的,这一次绝对也是可以胜利的,他就那样冷冷的,已经望向了子桑贺,“不成,我必须要亲眼目睹才会相信。”
“大哥,您最近为何变得不通情面,胡搅蛮缠起来,您是一国之君您日日堂而皇之的过来,我们还过不过自己的日子?”
“这——”皇甫温良听到子桑贺这么说,面色变得冷冷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冷漠已经攀爬到了嘴角——“三弟,你最好明白,我过来并非是果真要无理取闹的,真正无理取闹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你……你说我?”
“好像我眼前没有第二个人。”皇甫温良说,子桑贺没有想到,皇甫温良是这样一个胡搅蛮缠之人,最近的皇甫温良变得很多,究竟是什么人影响的,他不清楚,现在看到这样咄咄逼人的皇甫温良,子桑贺只能叹口气。
“好了,好了,您就是要看看她,那么,您的羽林卫在这里就好,您=一个人进去,去去就回,可好?”
这其实已经算得上是子桑贺在妥协了,但是皇甫温良看到子桑贺已经点头,明白乘胜追击的意思,立即已经上前一步,说道:“不成,没有羽林郎在朕的身旁,朕不会安心。”
“你……”这是真正得寸进尺了,看到这里,子桑贺不愿意纠缠,只能摆摆手——“好吧,您进去就是,不过有一点我必须要提醒您。”看到皇甫温良要进去,子桑贺立即上前一步。
“你说。”
他看着子桑贺的眼睛,子桑贺点了点头,这才说道:“这一点我必须要时时刻刻都提醒您,您不要在她的眼前露出来什么,她是那种聪明过人的女孩子,知道什么叫做举一反三,要是果真知道您是帝王,我的身份很快就会弄清楚的。”
“是,是,这个我答应你就是。”皇甫温良一边说,一边握着自己的玉带已经朝着里面去了,身后跟着一群耀武扬威的羽林郎个,要多么小人得志就有多么小人得志,不多久已经到了屋子里面。
南宫卿瑾其实也是刚刚回来,看到皇甫温良居然可以这样堂而皇之的带着这样多的人进来,一则以喜,一则以惧,喜的是……喜的是,自己伪装出来的,让皇甫温良至少以为,自己对他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
惧的是,这男人现在已经长驱直入了,显然,已经是得到了这里主人子桑贺的安排,现在,看到皇甫温良已经到了,这才上前一步已经行礼。
“南宫姑娘,昨晚听说三弟这里闹刺客,倒是你,还好吗?”他问的很是关切,让人一听,那种语言,是平静的,是真心实意的,南宫卿瑾叹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有苦说不出。
现在,皇甫温良明白过来南宫卿瑾的意思,他恨声说道:“你放心就好,现在我会为你做主的,现在这里没有什么是不能说的。三弟的人已经让我拒之门外,你想要说什么你说就是。”
“我委屈。”南宫卿瑾那蓄势待发的泪水,已经猝不及防的滚落出来,看到这里,他不禁叹口气,点点头以后,说道:“你说,你说,究竟你委屈在哪里呢?”
“我委屈在,这刺客的事情,原是子桑贺安排出来的,这府中警卫森严,哪里有什么刺客啊,这刺客不过是他想要吓一下我罢了。”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已经以泪洗面。
这样一个极品尤物一般的女孩子,不哭泣都让人心疼,这么抽抽搭搭的一哭泣,简直我见犹怜,他看到这里,立即宽厚的走到了南宫卿瑾的身旁,轻轻的扳正了南宫卿瑾的面颊,“你这是何苦呢,朕在这里,是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其实,他这哪里是有刺客啊,而是用刺客这么一个引子吸引您过来,您只要是过来了,事情就成了,您现在明白了没有,他现在是想要与您发生冲突的,到了最后,您们真正打起来,这……”
“原来如此,老三向来睚眦必报,我也是一清二楚。”他说,一边说,一边叹口气。“好了,你放心就是,我暂时会想办法保护你的。”
“看到您频繁往来,知道您与妾身过从甚密,等到您走了以后,您倒是逍遥快活去了,他过来总是冷嘲热讽,说很多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我只能忍受了,倒是在您的面前一套,在妾身的面前一套,现在妾身已经不是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