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一个曲子其实是简单,不过我这里需要玩一个游戏,那才是有意思,这个骰子呢,你们和刚刚一样,还是赌起来,谁的大就是庄家,是不用喝酒的,倒是谁的小,谁就开始喝一杯,如何呢?”
“越发的诱人好玩了,姑娘倒是不要说了,这是我的骰子,我给你。”
“这是我的,我也给你。”旁边的子桑贺将自己的骰子也是给了南宫,在那个时代,骰子是每个人一个的,他握住了骰子,骰子大小是一样的,皇甫温良的骰子是黑色的,而子桑贺的骰子是白色的。
南宫卿瑾笑一笑,已经闭上了眼睛,左手中是黑色的骰子,右手呢,则是白色的,她握住了以后,这才说道:“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两位说,第一局是大的喝酒还是小的喝酒呢?”说真的,这游戏还没有开始呢,已经具有了一种非常刺激性的效果。
想不到,一本正经的南宫卿瑾居然还可以晚出来这种游戏,现在两个人就笑了,都说大的不用喝酒,谁的小,谁就喝酒。
“只是,现在我们就将自己的章程给定下来,这样才有意思,两位已经喝了将尽一个时辰,其实已经喝的大概差不多了,要是实在是喝不下去,可以押宝。”
“什么叫做押宝,听来很是好玩。”皇甫温良比子桑贺还要感兴趣,听到押宝两个字,眼睛都变得闪烁起来了,南宫卿瑾已经点点头,说道:“要是这一次实在是喝不下去很多,拿出来自己身上一个重要的东西放在桌上就好。这叫做押宝。”
“这个简单了,我这里没有什么意见,你呢。”
“我一眼。”子桑贺已经点头。
皇甫温良这才我这骰子,经过抚摸,已经确定了这骰子的每一个面,皇甫温良的骰子是犀牛角做出来的,而子桑贺的骰子则是象牙做出来的,两个骰子重量几乎差不多,她经过仔细的精算以后,终于将这骰子给丢在了旁边的桌上。
然后用很快的速度将两个瓷碗已经给盖住了骰子,这才说道:“现在,究竟是谁的大谁的小,就看运气了。”一边说,一边已经买定离手——“您二位自己上手。”要是不出所料,。要是刚刚没有什么意外,现在,子桑贺的应该是五点。
而皇甫温良的应该是六点,六点对五点,皇甫温良完胜,至于子桑贺那是有一杯酒的,现在,两个人已经小心翼翼的握住了盖碗,将那盖碗拿起来,皇甫温良才刚刚看到自己骰子上六枚白色的点,已经哈哈大笑起来。
“已经不用比拼,胜负已分,请你喝一杯啊。”一边说,一边挥手,旁边的侍女已经过来,斟酒,并且送到了子桑贺的身旁,子桑贺今晚也是的确已经喝了很多了,但是这一杯还是继续喝了。
“好,我喝。”一边说,一边握着杯子已经开始喝起来,酒水已经喝的很是干净,现在,喝完了酒水以后,说道:“姑娘刚刚说过,每一次还要唱一支小曲儿的,这五个盖碗究竟有什么音乐,倒是不要让你也蒙混过关了。”
“要是你唱的不好听,也是要喝一杯的。”这边,皇甫温良已经给南宫卿瑾斟酒了,南宫卿瑾这才一笑,满不在乎的样子——“要是不好,我愿赌服输就是,喝一杯就喝一杯,不过要是好啊,喝酒的就是你二人了。”
南宫卿瑾说完,将头上那金凤凰已经拿下来,这金凤凰到了南宫卿瑾的手中,很快的,已经开始敲击起来,“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这么小曲儿一首,不要说两个男人酥了,就连身旁的几个内侍监以及几个女子都半边倒了,用碗来敲击音乐。
原本就是比较困难的,但是居然还能敲击的这么好,这么悦耳这么动听,简直让人不可思议,现在,那敲击的音乐已经告一段落,众人还沉溺在那种天籁之音的震撼中,简直难以自拔。
“这这……”
“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南宫姑娘果真是厉害了,厉害,厉害啊。”皇甫温良已经大舌头了,于是在接下来的几个来回中,南宫卿瑾尽量维持让皇甫温良少喝一点。
但是皇甫温良不在乎,很快的,已经将自己袖口中重要的东西拿出来了,“这个是红丸。”一边说,一边拿出来。
南宫卿瑾不知道这红丸是什么,旁边的子桑贺已经解释起来,“这红丸一般的男人吃了就会变成公狗,而一般的女人吃了就会变成母狗。”南宫卿瑾哪里知道什么画外之音啊,“什么公狗母狗,这种东西吃了人是会叫的,对吗?”
“何止呢,不但是会叫,还会叫的很是激烈呢。”一边说,一边已经哈哈大笑起来,旁边的子桑贺跟着也是笑起来,几个人热热闹闹的,过了会儿,皇甫温良的身旁已经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起来这大衣袖中可以藏的东西很多啊,倒是子桑贺,越发喝酒越发好像是清醒起来,这是让南宫卿瑾大跌眼镜的,到了第二十个会和的时候,终于子桑贺不决定喝酒了。
“这样要你们两个人都作弊了,我现在也好歹蒙混过关一把。”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金腰带已经接下来,“这个金腰带,第一局,接着,我们开局。”
南宫卿瑾看到情况很好,自然是开始连番让子桑贺开始输,子桑贺很快已经将自己重要的东西拿了出来,有一块白玉牌,有一个虎符样子的白玉老虎,有之前南宫卿瑾送给子桑贺的香囊。
有一个装银子的袋子,最多的还是白玉,这袖子也不小,袖子里面还有一把象牙的扇子,等到第二十六局的时候,终于拿出来一个黑漆漆的不起眼的小瓶子,这瓶子看上去小,也不知道是什么。
这边,皇甫温良已经说道:“连这个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了,看起来,你我现在已经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的东西,既然别无长物,我看,今晚就算了。”
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东西已经开始朝着衣袖中装起来,看到这里,南宫卿瑾比刚刚还要着急了,手一偏,已经打翻了旁边的灯烛,这是故意的。
这灯烛打翻了,其实要是平时一不要紧,但是现在呢,现在这灯烛打翻以后,火焰在桌面上,已经熊熊燃烧起来,燃烧的速度很快,子桑贺还没有准备整理这边的东西,旁边的南宫卿瑾已经手忙脚乱的开始打扫起来。
将这桌面上的东西给弄了一个七零八落,看到机会现在已经到了,南宫卿瑾立即伸手,就要将旁边刚刚滚落的黑色瓶子给握住了,但是在刚刚要动手的那么一刹那,中午那个让自己为难过的女子已经到了。
半蹲在那里,帮助子桑贺捡起旁边的东西,两人的手都到了旁边那黑色瓶子的位置,这丫头皱起来黛眉,好像在暗示什么,南宫卿瑾很快已经明白了过来,这丫头的意思是,这瓶子是千万不能拿走的。
也就是说,现在的游戏,乃至于今日将那护腕捡起来以后,子桑贺已经开始用很多办法来引逗她,引蛇出洞固然不是那样容易的,想要测验一下南宫卿瑾就更加是难上加难了。
此刻,南宫卿瑾握着瓶子,很快的,已经嫣然一笑,将这小小的黑色瓶子连同几个东西一股脑儿给了子桑贺。
“抱歉的很,我刚刚打翻了油灯,倒是你们没有喝醉,我先醉了,此乃酒不醉人人自自醉最好的注解,我啊,看起来是真的困了,和你们兄弟两人玩,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更天了,冷起来了,我就先告辞了。”
“也好。”子桑贺很快握住了自己的东西,给旁边的丫头挥挥手,“送一送。”这丫头正好是刚刚白天的那个,这边,从走廊已经走了出来,到了前面的位置,南宫卿瑾打一个呵欠,已经放慢了脚步。
“姐姐究竟是什么意思,刚刚?”她没有回头,问跟在自己身后的女子,这女子上前一步,看一看周边已经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这才说道:“奴婢的意思您难道还不明白?”
“好一个子桑贺,好一个白公子居然怀疑我。”南宫卿瑾叹口气,现在该怎么办呢?皇甫已经危在旦夕,要是自己这里还是不能将解药给拿过来,明天会发生什么,皇甫空冥还有没有明天就果真不好说了。
“顾念好糊涂,像是子桑贺这种人,那里有人是不怀疑的,之所以没有将我处决,倒也不是完全因为您的一句话,毕竟他是知道的,可以在这里捡到那个护腕,说明皇甫空冥压根就没有离开这里……”
“那么你的意思是?”
“这瓶子要是刚刚消失了,他一定会立即查的,宴会上,周边伺候的丫头都是得心应手的,一来这些丫头是没有胆量去偷东西的,二来,这些丫头偷窃解药是没有用的,这么一来,矛头是何人,您比奴婢都清楚。”
“谢谢你。”南宫卿瑾说,一边说,一边皱眉——“只是,我实在是不清楚,现在我应该怎么办?”他这么一说,已经开始惆怅起来。
“三殿下的毒药很是厉害,三天,三天会要人命,不要说人,就是大象,只要是沾染上了也是会没命的。”老天啊,皇甫空冥啊皇甫空冥,难道你气数已尽,南宫卿瑾已经不敢想什么,只能暗暗的叹口气。
“这究竟该怎么办呢?”她惆怅的想,过了很久很久,这才回头,“你阻止我,必然是已经有办法了,对吗?”这丫头这才点头,“实在是不瞒您说,这药材是我负责销毁的,在府中,销毁之前,我给自己留了一个后路。”
“我知道,他是那种喜怒无常之人,我们下人搞不好就已经是众矢之的,您要的最后两种药材,说来不可多得,但是我现在已经收藏好了,给您。”这丫头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一枚药包已经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