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看到吴大恺这么一个样子,子桑贺笑了。“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吴大恺。”他允诺,吴大恺连忙谢主隆恩,还道一句“我主英明”听到这里,子桑贺自己都哈哈大笑起来,开心。
而皇甫温良不是自己醒过来的,是因为一碗醒酒汤,这醒酒汤是南宫卿瑾炮制出来的,南宫卿瑾今日早上起来以后,吃过了东西,让仙儿将好吃的东西都送过去给皇甫空冥,这才知道,原是因为醉酒的缘故这皇甫温良还没有起来呢。
因利乘便,她这就将醒酒汤给做好了,并不敢怠慢,已经到了皇甫温良这边,看到皇甫温良睡得好像是死猪一样,南宫卿瑾想到的还是那一句——“宰予昼寝,朽木不可雕”的事情。
“你们下去把,这里交给我。”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看着旁边同样是横七竖八的女孩子,几个女孩子坚决不走,南宫卿瑾说道:“勾引帝君同塌而眠这是杀头之罪,身为女子,寡廉鲜耻,真正是丢人,还不快走。”
这些女子一个一个怏怏不乐的去了,南宫卿瑾这才到了皇甫温良的身旁,握着瓷勺,将碗中的醒酒汤全部都喂给了皇甫温良,皇甫温良过了会儿,这才算是醒了过来。
醒过来以后,看到的就是垂泪的南宫卿瑾,她是不得已这才逢场作戏,现在,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往后的一切,他是比较想要哭哭啼啼的。
眼泪什么都不是,但是眼泪可以将男人心中设立的一切防线都冲毁,现在,他就那样哭的期期艾艾的,这么一来,让刚刚醒过来的皇甫温良简直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如何,如何……哭起来?”本身,皇甫温良就有点大舌头,现在,又是醉酒状态,比之前说话还要吞吞吐吐。
南宫卿瑾故意哽咽了一下,这才擦拭了一下因为以泪洗面而完全泪迹斑驳的一张脸。“你醒过来就好,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让人开心的。”
“你说,你说,分明是你让人欺负了,如何不说出来,朕在这里,还有谁敢欺负你?”他说,一边说,一边握住了南宫卿瑾的手。
南宫卿瑾无言以对,良久以后,这才抽抽搭搭的说道:“原是不想要告诉你的,但是现在的情况我哪里就敢有丝毫的隐瞒,实言相告罢了,子桑贺听说您与我过从甚密,看到您与我两情相悦,原是恨透了的……”
“在您不在的时候,总是对我动手动脚,我一个妇道人家能够做什么呢,不过是三推四阻罢了,但是完全不起作用啊,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朕带你走,朕要带你走,”其实,南宫卿瑾等得就是这句话,听到这一句以后,虽然满意,不过毕竟还是继续抽抽搭搭的,“那哪里是想要做就可以做的,您根本不知道,他在背地里已经多么的厉害。”
“老三是尾大不掉。”他说,一边说,一边又道:“不过,朕已经准备剪草除根,老三不可怕,不可怕啊。”
“您还是省省吧,妾身就是怕,怕妾身在这里越发的不安全,不过妾身还是叮咛您两句,人有时候总是要做缩头乌龟的,这样才是安全的啊。”
“缩头乌龟,缩头乌龟,好一个缩头乌龟啊,朕可是真龙天子啊,你要朕做缩头乌龟,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上,现在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我现在已经想过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呢,皇上,事到临头,不是您想要不做就可以不做的,您往后与妾身还是不要见面了。”
南宫卿瑾悲伤的说,看到这么一个样子,皇甫温良立即拂袖而起,瞪圆了那双冷漠的豹眼,“是可忍孰不可忍,真正是八佾舞于庭了,让朕置身何地!?老三目中无人,朕必然是会将他斩尽杀绝的,美人,你莫悲伤。”
“皇上,臣妾等您这一天,不知道究竟有没有机会了。”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以泪洗面,皇甫温良一改往日那看上去温良恭俭让的模样,冷冷的皱眉,已经站起身来——
“朕现在看起来不得不与三弟好好的闹一闹了,你放心就好,朕在这三五天之内就会带走你的,美人。”一边说,一边已经去了。
到了门口,将自己腰间的龙泉宝剑还抽了出来,哗啦的一声,已经将子桑贺门口那一株冬青树给斩断了,“美人,往后子桑贺如同这棵树一般,是必死无疑的,你不要多虑了。”
“是,妾身恭送皇上。”又道:“预祝皇上旗开得胜,福寿绵绵。”皇甫温良大笑一声已经去了。
他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今日南宫卿瑾也是运气好,要是往日,就是她再怎么样厉害,想要真正将皇甫温良与子桑贺之间的矛盾给挑起来,其实也是比较困难的,但是今日……
今日丧心病狂的子桑贺到了帝京居然颐指气使起来,那样的厉害,那样的嚣张,那样的不可一世,老天啊,他简直是拼尽全力了,居然敢公然在朝堂之上做那种让人咬牙切齿的行为。
今日午后,在子桑贺这边下朝以后,皇甫温良和子桑贺就那样单枪匹马的在大街上碰到了,两个人的车架在路上遇到了,热辣辣的空气中,皇甫温良已经掀开珠帘,“哦,是老三,老三,停下来。”
这边,銮舆立即停下来,皇甫温良踩着一个内侍监的后背已下车,那边,子桑贺居然也是下来了,经过刚刚朝堂上的事情以后,子桑贺比之前还要理直气壮了。
虽然不知道现在皇甫温良和南宫卿瑾是什么关系,但是明白的很,要是自己这里不采取什么行动,完全是要倒霉的,所以,他今日在朝堂上玩了一个小闹剧。
这小闹剧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两方已经逐渐的决裂了,他并没有丝毫的惶恐与畏惧,现在的他,居然还在笑着,而对于皇甫温良来说,并不知道究竟一早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兄已经醒过来了,真正是日上三竿了。”子桑贺一边说,一边举眸,看着天空,现在是九月,天空万里无云,澄澈的好像一块琉璃,有大太阳已经到了头顶,看上去好像一枚昏黄的蛋。
“王弟,你这是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皇兄果真是看不出来,还是皇兄明知故问?”子桑贺说,皇甫温良听到这里,怒不可遏,不过毕竟还是压抑住了,听子桑贺的口吻,好像自己已经“无权过问”一样,皇甫温良皱眉,“你这是什么话,糊涂,糊涂!”
“皇兄宵衣旰食,今日已经这时候了,才刚刚起来,臣弟总不能看着文武百官在官场上团团转,做那群龙无首的等待啊,于是臣弟就取而代之了。”
本来,皇甫温良没有想到立刻就与子桑贺决裂的,但是现在,就现在这么一句话,皇甫温良已经决定了,立即与子桑贺将泾清渭浊给分开。
“好,好一个王弟啊,你居然乘着朕在睡觉的时候,你霸占了朕的朝堂,你,你究竟意欲何为,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臣弟能做什么,臣弟敢做什么呢?不过是帮助大哥您料理了几个不需要的人罢了,大哥时常教诲臣弟,说什么——”子桑贺一边说,一边点一点自己的太阳穴,好像在思考似的。
“说什么,无用的人,不必留着,今日臣弟看,大哥的朝堂之上,那无用的人未免过多,于是顺手就帮助大哥料理了几个,这是好事情。”
一边说,一边已经丝毫不畏惧的笑了,旁边的皇甫温良已经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所谓的帮助自己料理,说难听点,就是将自己安插的人手给弄了,然后他逐渐的让自己的人给取而代之。
老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啊,现在的子桑贺已经变成咯这么疯狂的样子吗?不,不,不,皇甫温良只觉得头晕目眩起来,后退了两步,这才算是站稳了身体,而子桑贺呢,还是老样子。
一副衣带当风的模样,一张脸平静的漠视的看着皇甫温良,皇甫温良皱眉,经过短暂的思考以后,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再也忍不住了,“你,好,好,我终于明白,你是做了什么。”
一边说,一边给身旁的马夫说道:“将朕的马鞭拿出来,朕……朕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家伙。”现在看来,皇甫温良是彻彻底底的与子桑贺决裂了,这边,马车夫畏惧的看着皇甫温良,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还不快去!”他强调了一句,马车夫看到事情已经急转直下,知道今日的情况无非是东风压倒了西风,亦或者西风压倒了东风罢了,诺诺连声的已经去了,手瑟瑟发抖将那马鞭给送了过来。
皇甫温良握住了马鞭,不假思索已经将马鞭挥舞了过来,一马鞭就朝着子桑贺去了,现在,街道上明明没有人,但是街道上板壁后,有很多好事者都在看着呢,这还是这些人第一次见到皇族里面的人在众人面前动起手来。
坊间都说,皇甫温良的皇后,其实是子桑贺的,这两个人本着“我的就是你的,你的还是你的”的生活方式,原本是完全没有可能动手的。
但是现在的情况,老天啊,看上去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决裂了,人们都在好奇的看着,等着,这边厢,皇甫温良的马鞭过来了,子桑贺连动都没有动,只是在那鞭梢到了自己脸颊一寸的位置。
然后灵蛇一般的伸手,那狂怒的鞭梢已经给两根手指头夹住了。
子桑贺这么多年,也是有武学修为的,众人看到这里,不免肃然起敬,子桑贺已经冷笑一声,用力的朝着自己的方向一拉,皇甫温良饶是一个大块头,不过毕竟没有什么真才实学。
人家子桑贺又是一个练家子,知道什么叫做“四两拨千斤”这肥嘟嘟的皇甫温良已经朝着子桑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