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往后你需要东山再起,我希望你也是会继续做独当一面的帝王,所以,我需要走了。”她说,说完已经准备离开。
“回来。”他忽然挥手,南宫卿瑾还没有明白情况,已经让皇甫孔冥给点住了穴道,除了还可以说话,还可以眨眼睛,还可以呼吸,她简直什么都不能做了,皇甫孔冥已经伸手,抱住了南宫卿瑾。
“你干什么?”她的确是想不到,在这样危险的氛围中,他会对自己点穴。
水殿风来,将菱莲吹的好一片红红白白,他呢,已经倦意的一笑,将南宫卿瑾抱住了,“既然是危险,本王怎会要你一个人在这里。”
“王爷,不,现在必须要留下来一个人,您与我都去了,更加是危险,您需要明白。”
“本王宁可自私自利一次,不要明白。”他说完,已经将南宫卿瑾给平放在了乌篷船中,然后低眸看着南宫卿瑾的那张脸,在黑暗中,那张脸好像可以反射光芒的汉白玉一样,是那样的好看。
除此之外,好像她浑身都有一种淡淡的荏弱,有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娇憨,那简直好像是琉璃珠一样灿烂的眼瞳黑漆漆的,就那样无辜而又一知半解的看着自己,他笑了笑,已经发走了过来。
小舟荡漾在湖面上,随着波纹,好似飞鸿一般一点一点的摇曳,他的发丝就那样冰冷的落在了南宫卿瑾的脸上,南宫卿瑾有一种紧张的感觉,因为现在,她是的确不知道,究竟他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我不走。”她说,一边说,一边看着皇甫孔冥。
“抱歉,必须走。”皇甫孔冥说完,已经伸手,见她的纽扣给解开了,因为这细小的动作,她的面颊立即绯红,“你……”她紧张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你做什么?”他呢,已经按部就班的与之前的那个夜晚一样,将她……
不,不,她不敢想象,只觉得有人在肆虐,但是自己浑身没有一点儿反抗的力量,其实奇怪的是,一开始,明明是想要反抗的,但是到了最后,她害羞的会迎合,这是连南宫卿瑾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是偏偏那样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发生在了南宫卿瑾自己的身上,因为气恼。南宫卿瑾用力的攥住了拳头,这个欲求不满的家伙,难道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就不看看现在在哪里吗?
在湖面上,水波在荡漾,有微微沁凉的香风一股一股的送过来,好像要从鼻孔进入到四肢百骸似的,那种夏夜带着露水的清凉与舒爽,的确是让人嗅一嗅就心醉神迷了。
她就那样闭着眼睛,享受那一种沁凉,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停止了动作,她这才看向了皇甫空冥,皇甫孔冥一言不发,就那样并排躺在了南宫卿瑾的身旁。
“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以后呢,会负责吗?”南宫卿瑾娇羞的说,皇甫孔冥立即点头,“自然会。”但是手并没有离开,她就那样点点头,不说一句话,船儿顺着下游已经去了。
估摸时间,大概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她这才点头,颔首说道:“想要将子桑贺给打倒,需要的是里应外合,你知道的,他的身边要是没有一个人存在,你我简直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这是必须的。”
“但是,我怎能放心你一个人留在他的身旁?”他说,一边说,一边将手移动了一下,她这才可以正常的说话,“皇甫孔冥,看着我的眼睛。”他看着她的眼睛。
南宫卿瑾的眼睛明亮,好像天空的星子,“做什么?”
“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南宫卿瑾如是说,他只能紧紧的盯着南宫卿瑾的眼睛,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犀利而又有一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感觉,好像黑曜石一样,“现在,我至少可以给你保证,我会安全。”
“然后,你让我一个人走,对吗?”
“皇甫孔冥,你是聪明人,你知道的。我们现在在一起,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目前,我是好不容易这才已经打通了这一重关系,这是机会,要是这样好的机会失之交臂,以后想要安排一个人在他的身旁不是那样容易了,你凡事三思而后行吧。”她终于说。
听南宫卿瑾阐述完毕,他这才伸手,将南宫卿瑾的穴道给解开,两个人互望一眼,她活动了一下,这才坐直了身体,就那样,看着眼前的男子——“皇甫孔冥,我是非常想要和你走,并且开始全新的生活,但是为了以后,我必须要留下来。”
“我知。”他点头。
“多躁者,必无沉潜之识,所以,我们需要安静下来,逐渐的分析,毕竟,他还是会回来的,所以我现在必须要回去了,你我相互之间保护就是,好了。”南宫卿瑾说完,已经准备离开了。
“注意……安全。”他叹口气,看着南宫卿瑾,南宫卿瑾起身,看一看自己浑身凌乱的衣衫了,不觉已经面红耳赤,对于面前的男子,想要的时候,无论是在哪里,随时随地好像都可以的。
她叹口气,为这孩子气的苦恼找一个宣泄点,两个人分道扬镳,她看到这边距离水岸已经比较近,这才朝着旁边的位置去了,月色中,皇甫孔冥看着南宫卿瑾渐行渐远,那小小的背影逐渐的已经消失了。
苍茫的夜色笼罩之下,原本就瘦削的背影,看上去是那样的迷蒙,那样的可怜巴巴,等到南宫卿瑾终于消失在了皇甫孔冥的视线中,他这才加快了行船的速度,船行如风,一会儿已经离开了脚下的位置。
他去了,义无反顾的,头也不回的去了,其实南宫卿瑾并没有走远,而是在旁边的位置看着,看着皇甫孔冥去了,这才叹口气,朝着来的位置又是折返。
这么一来一回,已经浪费掉了大半个时辰,好在今晚是大哭的时候,所以子桑贺就没有回来,这一晚过去了。
到了第二天,帝京已经改头换面,子桑贺现在已经成了新君,虽然,南宫卿瑾已经极力的要求让自己留在这里,亦或者留在山庄,不过完全抗议无效。在第二天的午后,百忙中,子桑贺还是让人将南宫卿瑾给接到了帝京。
她是没有想到的,自己有朝一日会进入帝京,这里的金碧辉煌,是没有办法形容的,这里的一切,都是那种美丽的,熠熠生辉的,让人一看就过目不忘的,看着周边的风景,南宫卿瑾想,怪道很多人都想要到帝京来。
原来帝京果然是一个龙气所钟而又气象万千的地方,单单从目前看到的场景去分析,已经有很多很多不同于之前的建筑物。
这里的一切充满了一种美丽,一种让人高不可攀的华贵,仙儿走在南宫卿瑾的身后,仙儿现在额头上已经有细密的汗珠渗透出来。
“这,小姐,怎么走了这么许久还是没有一个头啊——”原来,南宫卿瑾与仙儿两个人想要到前面的位置去,现在,子桑贺对于她们两个人有格外的安排,至少,要将她们两个人安排在一个安静的居所。
这居所据说是新近刚刚落成的,所以,在一个内侍监的带领下,两个人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这内侍监简直四平八稳,好像是一个雕塑似的。
说是雕塑毕竟还是过分了点儿,毕竟这内侍监的眼睛还是会眨动的,又是走了许久,终于看到一个巨大的宅院,这个宅院远离尘嚣,很是对南宫卿瑾的脾胃,这个内侍监到了这里,指了指这巨大的宅院。
看得出来,这是一个占地面积非常大的宅院,内侍监到了这里,细眉细眼的已经一笑,回身,给南宫卿瑾行礼。她何尝不知道,进入了帝京,进入了天子脚下,这繁文缛节是比较多的。
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不过毕竟南宫卿瑾是一个聪明以及的女子,已经有样学样,很快的复又还之以一个礼节,“公公不必多礼,在我这里,不是面对帝王,我一个人微言轻的女子,实在是不用您如此兴师动众。”
南宫卿瑾一边说,一边看看仙儿,仙儿早已经会意,从自己之前离开的时候,已经准备好的盒子中拿出来一个白玉瓶。
“这是我们小姐给您的东西,此药在人生紧要关头服用,可以救人一命,无论是什么毒虫咬伤,都是药到病除,要是没有被毒虫咬伤,这药吃了以后,总是会延年益寿。”
“啊,老奴感激不尽。”对于御前行走的人,自己的性命自然是很重要的,至于赏赐金印,其实对于这些老太监来说,是没有很大的作用,因为这些人平日里将钱财看的很是轻。
毕竟,在帝京,钱财实在是太过分容易就可以得到了,看到南宫卿瑾拿出来这样一个瓶子,立即感激的开始点头起来。
其实,在帝京,他也是知道的。南宫卿瑾有医仙的名头,不敢说可以立即起死回生,但是南宫卿瑾过手的人,必然是很快就会活过来的,南宫卿瑾现在看着眼前的男子,抿唇淡淡的一笑。
“您起来吧,好了,我们到里面去。”一边走,一边又道:“这里往后就是我的居所,可对?”其实,自然是的,这句话是多此一举,但是为了表示自己的使用权,这才问一句。
这内侍监也是一清二楚,立即点头,哈腰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到了这巨大宅院的门口,已经击掌,几个女子带着几个丫头还有几个婆子以及几个内侍监小厮已经一股脑儿出来了。
粗略估计有一百人,看到这里,南宫卿瑾自己都觉得不好,失去了一种安全感,其实人少最好,一来,南宫卿瑾是那种性格孤僻之人,宁默勿躁,另一方面,这里这样多的人,一定很是热闹。
而南宫卿瑾平身最为不喜欢的就是热闹,她认为,一个学医的人,一个医学上有所造诣的人,需要的就是时时刻刻的冷静,这里,这么多人,想要冷静下来,这是没有可能的,南宫卿瑾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