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一个陌生的院子里面都看了,其实,她也是清楚的很,这些宅院,就是一百年也是不会有人过来居住的,但是,这就是皇家啊,现在,她既然已经进入了帝京的核心,就可以看出来很多的弊病。
她想要让子桑贺在很多事情上,裁剪一下,帝京不是现在乱糟糟的,除了将这些女子与丫头都遣散了,其实更加大得人心的做法还有很多很多啊,她过来,是希望得到认可,并且可以帮助子桑贺做一个大刀阔斧的改革。
而今天一天,南宫卿瑾压根就没有看到子桑贺。
子桑贺呢,昨晚大哭以后,整个人已经累坏了,今早一大早与鸿胪寺的官员已经去了皇陵,皇陵的修建,是从皇甫温良登基为帝就开始督办的,一般情况,人们都怕皇上夭寿,所以一般情况在修建皇陵这样的事情上,都不敢掉以轻心。
天子陵只是完成了无分之二罢了,但是现在皇上暴毙,只能将其余的没有修建好的都眼掩埋,一条银装素裹的长龙已经朝着帝陵去了。
今日,一早上开始,皇城里面的那内侍监已经从九嶷大道开始出来了,过了六街三市就开始让人们回避,人们做买做卖,做小本生意的,哪里有那样快就可以收拢好啊。
又是运气好,赶上了看会埋葬皇上的队伍,这些人自然是一个一个都开心不已的,于是故意在界面上溜达的,并不愿意离开的人就更加是多了,人们三五成群,在周边看着,议论纷纷。
帝京的内侍监已经到了,手中扛着巨大的扫把,一边将地面扫了一个一干二净,一边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这些内侍监需要将这一条路清理的干干净净的,这一条路是通往帝陵的必经之路。
将这条路弄干净,据说皇上升天的道路也就是会干干净净的,道路清理干净以后,两个一对两个一对的内侍监已经从旁边的牛车上下来了,这两个一对的内侍监已经相互点点头,将那手中的羊毛地毯已经铺在了地上。
这地毯一张一张的衔接起来,究竟浪费了多少钱就不得而知了,等到一切都弄好了以后,这边,一辆淡绿色的软呢小轿这才在人群的簇拥中出来了。
有内侍监开始吹吹打打起来,哀乐是必不可少的,铜锣的声音是三长两短,意思已经很明显,三长两短其实也是三长两短的意思,道路上来不及回避的或者准备偷瞄的人,已经一个一个的都跪在了那里。
人们是安静的,是肃穆的,透过风吹起来的莲子,可以看到,第一个轿厢中的人是子桑贺,子桑贺一脸的戚容,头顶崩着一条白色的孝,看起来整个人也是病骨支离的样子,接着是王公大臣。
每一个人都披麻戴孝,大概有五十个人,然后就是一簇一簇的黄牛白马,到了后面,才是一个巨大的棺椁,这棺椁是金丝楠木的,看起来大的简直让人惊悚,其实,帝京给皇上预备的棺椁原本就比较大的。
棺材是一部分,而棺材的外面,是一个叫做“椁”的东西,这是为了防止盗墓贼打开,这才修建起来的一个东西,将棺材给彻彻底底包裹在里面的。
王公大臣已经开始哭起来,因为皇甫温良没有王子与后人,所以扛着这巨大棺椁的是六十多个内侍监,人人都哭的稀里哗啦的,百姓们受到了感染也是开始哭起来。
人群中,一个人看着自己的朋友在哭,立即说道:“你假装什么啊,你也哭起来,你明明就不伤心啊。”
“老兄啊,我是开心啊,我是高兴啊,我是无言以对的开心与高兴啊,你想一想吧,皇甫温良终于死了啊。”
“哎——”另外一个人也是哭起来,听起来是比较情真意切的,这个问话的人,立即到跪着到了这个人的身旁——“兄台,你看起来很伤心,倒是肝肠寸断了。”
“我悲痛啊,因为下一个帝王是子桑贺啊,你不知道啊,这子桑贺比皇甫温良狠毒的多了去了。”一句话完毕以后,哭的人更多了。
自然,这是一个小插曲罢了,军队带着那样的一个棺椁去了,前前后后有多少人不清楚,现在的情况,已经彻彻底底的将地面给霸占了,到了帝陵,这里已经一切都准备好了,内侍监高呼一声“送皇上升天”。
人们已经开始左右行动起来,不多久,皇上已经落葬,于是,自此,一切都尘埃落定,这边,杀牛宰马的的也是忙碌起来,一会已经将三牲给预备好了,磕头焚香完毕,子桑贺已经将自己的孝丢在了旁边的火焰中。
“皇兄,今日您可以瞑目升天了,臣弟会代替您将一切都料理好的,臣弟去了。”子桑贺说完,看都不看那巨大的丘陵,已经上马,在一行军队的护送下,朝着帝京去了。
这里的事情,其实不过是埋葬通过人罢了,该走的形式,该做的事情,在子桑贺看来,已经彻彻底底的都弄好了,现在,子桑贺很快朝着帝京去了,帝京还有那样多的一大堆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
皇甫温良,留下来的一笔烂账简直算都算不清楚。
而昨晚,皇甫孔冥已经顺顺利利的离开了白府,一路船行如风,到了后半夜,已经从城门中出来了,夜色黑漆漆的,他很快已经上船,将南宫请整理给自己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好不容易,这才到了自己之前找的客栈,在这里,大将军高起潜早已经等得忧心忡忡,毕竟谣言都说,其实皇甫孔冥已经死了,就目前的情况看,要是果真如此,他们这个军队是现在解散的好,还是再等一等好呢?
距离皇甫孔冥去探秘已经一个礼拜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这是让他比较担心的事情,今晚,皇甫孔冥以外的回来了,回来就回来了,人还安然无恙的,这是让高起潜比较开心的。
“王爷,你毕竟还好好的啊,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您都不知道,您走了以后,我们的军队群龙无首,已经面临崩溃的边缘了,现在帝京乱了,皇上已经让这个子桑贺给杀了,现在哎——一言难尽啊。”
“本王已经回来了,高将军,有什么话,我们在里面说。”
现在,皇甫孔冥的身体已经逐渐的复原了,知道皇甫孔冥回来了,他们的军队这才一个一个都安静了下来,连日来,已经发生过很多很多的事情,现在,皇甫温良死了,他们倒是安全起来。
因为单单整理帝京的一切都是需要很久很久的,现在,子桑贺是无暇会顾忌到他们的,于是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看到皇甫孔冥回来,高将军也是开心不已,休息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先帝也就是皇甫温良已经落葬,一切都尘埃落定以后,皇甫孔冥这才带着一行人过去举哀去啦。
其实,对于大哥的暴毙,他是知道的,大哥是一个傀儡,而这傀儡师是三弟,子桑贺随时想要让皇甫温良死,都是可以做到的,现在,子桑贺已经让皇甫温良死了,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现在,焚香完毕,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唉声叹息。
然后就回去了,经过整顿,高起潜将军建议,现在就去夺位,不过皇甫孔冥觉得,现在帝京实在是乱的不可思议,还是让子桑贺先建设建设,一起都步入正轨再说。
所以,现在的皇甫孔冥,简直已经销声匿迹了一眼,子桑贺知道,自己没有将皇甫孔冥给杀死,不过现在也不是很关心究竟皇甫孔冥在哪里,究竟皇甫孔冥想要做什么,就目前的局势看,皇甫孔冥就算是活得好好的,也是不敢要到帝京来的。
这是让子桑贺比较放心的事情,今天,子桑贺已经将一切都处理完毕,休息了几个时辰以后,就到了南宫卿瑾这边,南宫卿瑾估摸,其实今日他也是要过来了,看到皇甫孔冥过来,这才嫣然一笑。
“您终于来了,连日来盲目忙忙碌碌,臣女想要帮帮你,不过毕竟并不敢干政,您今日过来,是最好也没有的。”
“这里,你可喜欢?”他问一句,看一看周边,对这边的藤萝好像不是很满意,因为看上去蔫头耷脑的,此刻,南宫卿瑾与仙儿握着水桶与瓜瓢在浇灌,因为是夏天,两个人都累了一个汗流浃背。
“为何要自己动手呢?原本朕给你已经安排过很多很多人,现在倒是好,你们两个忙碌起来。”
“那是皇上您的意思,臣女向来是喜欢一个人在这里劳作的,这是一种乐趣,我是喜欢的,看到这宅院中的一草一木与自己都有情感,是臣女比较有成就感的,也是让臣女真正开心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他说,一边说,一边又道:“最近休息的怎么样,这边有什么不方便你自己要说出来,莫要藏在心里,现在,帝京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而我的,又都是你的,你放心支配就是。”
“这……”
“无用大惊小怪,现在呢,你开心多了,对吗?”一边说,一边一笑,“每日想要在哪里走,你去就是,我不会阻拦你,过几天我还需要请教你一些问题,今日过来看到你开心,我也是开心不已。”
“嗯。”南宫卿瑾不知道说什么好,子桑贺是坏,是狠毒,是有那铁腕,是在子桑贺的世界中,一个人都不会留下来,但是子桑贺唯独对南宫卿瑾好,南宫卿瑾现在细细的回想起来,子桑贺虽然一直没有给自己自由,但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其实子桑贺对自己从来就没有杀心。
这在子桑贺是不多见的。
现在,他过来看过了南宫卿瑾以后,南宫卿瑾立即说道:“我情愿一个人与仙儿在这里的,你安排那样多的人,我虽然感激不尽,不过我深居简出的习惯了,并不希望有人搅扰到我。”
“朕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