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菀晚这几天看似情绪正常，作息规律，工作积极。
可是姜程程就是觉得不对劲。
相处太久的人，能轻而易举地感知你的心情好与不好。
温菀晚被她摇晃得头晕：“我没有，不，振作。”
姜程程停止动作，猜测道：“你到底和傅眀庭怎么了？”
一提到他，温菀晚果然眼神黯淡了下来。
姜程程不解：“那天我们二店开业的时候，你们明明就像是已经要谈上的感觉了，怎么？你们闹别扭了？”
以前和傅眀庭偶尔联系，还能对上几句话。
可自从那天在盛荣居醒来之后，傅眀庭又变回熟络之前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温菀晚想不通，但也不敢贸然打扰。
她思来想去，也许是她喝醉之后说了什么话，是傅眀庭的态度有了转变。
难道是她暗恋他多年这个秘密，被自己不小心说出来了吗？
有这个想法后，温菀晚如坠冰窖。
傅眀庭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理由才对她冷漠。
没人愿意承受如此偏执、沉重的感情。
她不知道傅眀庭在此之前对她是什么期望——也许只是想玩玩，也许只是荷尔蒙作祟的冲动。
那么自己的感情一旦暴露，便让他退而远之。
温菀晚笑了笑：“没，你想多了，我和傅眀庭没什么。”
没什么的意思就是：没结果，没未来。
她其实有些后悔。
那些小心翼翼地讨好和无法隐藏的爱意，到最后都会变成厌恶。
但她宁可要形同陌路，也不想要傅眀庭厌恶她。
温菀晚刚刚那笑得像哭一般，姜程程马上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了。
她一把抱住温菀晚：“你真是个傻子。”
“那傅眀庭有什么好的？追你的青年才俊不少，家里有权有势的公子哥富二代也很多，你干嘛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温菀晚被她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没说话。
姜程程放开她一些，问：“你和傅明庭告白他拒绝你了？”
温菀晚摇头。
“他要和你那啥，你拒绝了？”
温菀晚愣了一秒，也摇头。
那姜程程就不懂了：“合着你们两这别扭闹得不清不楚的。菀晚，这可不像你的性格啊。你常说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可能就是有胜算的，这什么都没问清楚，你怎么就知道你和傅明庭不可能啊？”
温菀晚欲言又止。
她对待傅明庭总是小心翼翼，完全不像她平时做事的风格。
姜程程把她手机拿出来递给她：“你现在就问他在哪，把他约出来，是个男人就说清楚。”
温菀晚接过手机，犹豫了片刻：“不好吧，万一他在忙呢。”
姜程程气得快翻白眼：“你自己的死活你是一点都不管啊，意志消沉了好几天，让你发个消息倒还担心起别人来了。”
温菀晚在姜程程的注视下，准备解锁了手机，突然来了一个电话，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谁？”
“……赵立。”
“他打来干什么？”姜程程示意她，“接呗。”
温菀晚按下通话免提键：“你好，赵特助。”
“温小姐，打扰了。今天盛荣居开始动工改造了，关于小狗，您看是您照顾几天，还是交给叶叔带回老家照顾？”
温菀晚问：“盛荣居要改造？”
赵立道：“是的，傅总对盛荣居目前的布局不满意，前段时间亲自找人设计了图纸，前几日在整理家具，今天开始动工了。”
怪不得前几天一大早就送自己回了市区……
温菀晚和姜程程对视一眼，姜程程用眼神示意她：不好意思打扰傅明庭，总可以问助理吧。
温菀晚道：“cookie就麻烦司机送我这里来吧。”
“好的。”
“赵特助。”
“温小姐，您说。”
“你们傅总，最近怎么样？”
姜程程：……
电话一头的赵立，看了看会议室紧闭的门，里面传来傅明庭冷漠的指责声，简直能冻死人。
傅总忙着骂人呢。
果然傅总这几天心情不好和温小姐有关系，两人吵架了？
赵立道：“傅总最近几天都在美国，特别忙，也没什么胃口，不怎么吃东西，还经常失眠！”
真的特别惨！
所以温小姐你赶快哄哄傅总。
傅总心情再好不起来，下面的人都要被骂死了！
赵立这样一说，温菀晚果然紧张了起来：“怎么会这样……赵特助，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赵立道：“美国公司出了些纰漏，比较棘手，再加上盛荣居在重新改造，至少得一个月以后吧。”
温菀晚第一个反应是：一个月太久了，长期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温菀晚默了两秒：“赵特助，我和程程正打算几天后去美国考察一下，可以带点好吃的给你们。”
赵立喜出望外：“那太好了，温小姐，我马上把傅总的酒店地址发给您！”
温菀晚道：“……好。”
两人挂断电话后，一分钟不到，赵立就把地址发了过来。
姜程程：……
温菀晚不敢看姜程程的眼睛。
“行啊温菀晚。我和你说了那么多次在美国开分店的事，连傅诗予都问了我好几次，而你每次都说再考虑考虑。结果一听傅明庭不吃东西不睡觉，立马同意去看看。
“我看你是专程去送吃的，顺便去考察吧。
“我该骂你恋爱脑呢？还是恋爱脑呢？”
温菀晚自觉理亏，抱着姜程程的手臂：“顺便的事嘛。”
姜程程挥了挥手：“算了，我也不想骂你，你给我振作起来就行，恋爱谈不成，事业也要搞成。”
“谢谢你，程程。”
“那cookie怎么办？司机给你送来，你却要走。这个留守小狗真可怜。”
温菀晚给阮梦打个电话，阮梦说她和妞妞都非常欢迎cookie能在家里住几天。
姜程程哭笑不得：“行。你是老板你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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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那边刚发完地址，就见傅明庭从会议室被一群人拥着走了出来。
他连忙收起了手机，迎上前去：“傅总，您和华盛集团的cEo约了十点高尔夫。”
傅明庭点头，两人一同向停车场走去。
傅明庭觑了赵立一眼，问：“刚和谁打电话？”
刚刚可能最后的声音大了些，不料被傅总听见了。
赵立面不改色：“傅总，设计师打电话来说盛荣居开始清场动工了，我就顺便给温小姐打了个电话，问她需不需要把小狗给她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