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心里一紧,这气氛不对劲,不是那种拉家常的温馨场面,特别是在这种节骨眼上。
刚被赶出家门的小妾,加上太爷那光溜溜的脑袋,这一切在他脑子里迅速拼凑出一幅不太妙的画面。
他可是个精明人,在府里谁也不敢惹的主儿,唯一的可能就是有高人闯进来了。
不然,谁这么傻,敢在这里挑战权威,还把主人的头发剃得一根不剩?
但当时情况紧急,他只来得及匆匆一瞥,没注意到老爷除了头顶,其他地方的毛也不见了……
要是早知道这些,他现在可能已经腿软心惊,担心这突如其来的怪事背后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目的——比如灭口。
“老爷啊!想当年老太爷让我跟着您进京赶考,转眼就是大半辈子。”他语气急切,试图唤起老爷的回忆。
“这么多年风风雨雨,就算今天出了啥事,看在这份情分上,您就饶了我吧。”
空气似乎凝固了,“大半辈子?”县令眼里闪过复杂。
老者突然停下手中的活,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盯着满脸震惊的管家。
“我没做!真没做对不起您的事!”
面对这强烈的质问,他原本镇定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
“我一直尽心尽力,从没懈怠过!”
听到这严厉的指责,他整个人都抖了起来,看到县官那冷峻的脸,终于撑不住,跪倒在地。
“砰”一声,打破了寂静。
“你给我说清楚,这些事是怎么传出去的?!”老人一挥手,桌上的文件飞了出来,直冲他脸。
“这些事没几个人知道,现在却被外人知道了……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
“老爷!冤枉啊……”
他颤抖着,翻看着手中的文件,越翻心里越凉。
师爷心里疑惑重重,这些秘密都是他亲手编的,自己的命都拴在这老爷家,怎么可能泄露?
但现实却给了他一个无法反驳的理由——知道这些秘密的人屈指可数,老爷不可能说出去,剩下的就只有自己了。
理论上说得通,但他知道真相不是这样。
为了保密,他连酒都不敢喝,就怕酒后失言。
现在却百口莫辩,解释不清,也不能直接指那最不可能的人。
老爷那些事,就算喝醉了也不可能全说出来,特别是那些关乎家族荣辱的大事更是保密。
如果不是今天这事,那些陈年旧事可能早就随风而去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高呼冤枉。
“老爷,我真的冤枉,肯定有奸人在背后捣鬼,求您明察!”
他额头冒汗,双腿发软。
“你喊冤?那就是说我老糊涂了?”县令目光锐利,逼问道。
“老爷,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真的无辜,求您查明真相!”师爷几乎是跪着求情。
“哼!等查清楚,我脑袋都搬家了!”
县令心里也犹豫,毕竟世代相依为命,怎么可能轻易背叛?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即便心中存疑,任何小动作都可能引发更坏的后果。
“有人威胁你吗?”师爷小心翼翼地问。
虽然没证据证明自己清白,但他还是希望能揭开这迷局,还自己清白。
“哼!要是只是这样就好了,那家伙想要我的命!”
县令心里还是信师爷的,但这股怒火让他不由自主地把信摔了出去。
“这……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师爷看着桌上的信纸,觉得这事荒谬至极。
在这世上,连圣贤也免不了非议。
现在却有人要求老爷按那些高标准做个好官,简直是极致的讽刺!
这世上有老子、孔子、孟子这样的思想家,他们不仅留下了深远的思想,还有超凡的武艺。
比如孔子,据说能一人举起城门,这样的伟绩在记录中确凿无疑,显示了他们的力量。
他们的武功之高,让最骄傲的人也不得不服从,聆听智慧。
现在却有人挑战,让一个行为恶劣的官员变成清廉正直的好官……这不是单纯的笑话!
若说是玩笑,也太费心机了。
或者是个阴谋?
但从现状看,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被针对——至少他还活着。
师爷也困惑了,仿佛遇到了一生中最难以置信的事。
“捉弄人?谁会这么无聊?我看这是给刺客提供理由。”
“那我们怎么办?”师爷问。
“或许最安全就是辞官归隐,宁可事先防范,总比后悔强。”
“你没看那封恐吓信吗?除非躲进深山,否则对方已经摸清了我的底,想对我下手易如反掌!”
师爷也后怕,如果真是高手策划这一切,掌握了秘密,又有身手,那逃到哪里都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