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忍着剧痛,用手臂支撑着身体勉强坐起。她从梯子上跌落时扭伤了脚踝,痛得她眉头紧皱,不住地吸着凉气。
“放了他,随你们处置!”在绝望中,林月选择了让步,希望能保住锁柱的性命。她对这帮歹徒的残忍早有耳闻,他们不仅会对她施暴,事后更不会放过无辜的锁柱。
然而,大华子似乎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放了那小子,你就会乖乖听话?”他的脸上布满了凹凸不平的华子,嘴角挂着一抹既恶心又得意的笑容,显然在他看来,控制了人质就如同控制了一切。
与此同时,一直躲在暗处观望的三驴子终于按捺不住,出声奉承:“大哥真是聪明!要是在战场上,攻城掠地还不是易如反掌。”
实际上,他因为害怕林月的箭矢,加之担心被当作盾牌,所以只是远远地躲着,并未真正出手。
原本以为坚固的围墙和林月精准的箭术足以抵御外敌,却没想到锁柱的冒失行为让一切防御瞬间瓦解。三驴子急忙上前,试图讨好大华子。
“哼!你以为我看不见你这小子躲在那里不敢出来?”大华子对三驴子的谄媚毫不领情,冷冷地命令道:“过来,你看好那小子,等我享受完了,就轮到你。”
他原本打算独占林月,但转念一想,留着三驴子或许对自己还有用,便临时改变了主意——让三驴子先看守锁柱,减轻自己的负担。
这样既能继续利用三驴子威胁林月,又不用担心安全问题。至于是否真的让三驴子分享“乐趣”……那简直是笑话。
大华子早已打算事后处理掉三驴子,独自享受成果。
“嘿嘿,还是华子哥够意思。”三驴子表面上恭维着大华子,心里却在暗自咒骂命运的不公。如果早知道孤岛上只有林月和锁柱,他完全可以独自行动,不必为他人做嫁衣裳。
现在的局面无疑是最糟糕的——作为第一个发现者,却不能先尝甜头。但除了忍耐,他别无选择。
毕竟,面对身强力壮、手持凶器的大华子,赤手空拳的三驴子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三驴子虽然心中充满了不情愿,但在大华子的威逼下,最终还是接过了孩子,模仿着大华子的粗暴,紧紧掐住了孩子的脖颈。
唉……都怪我太大意了。爹、娘,女儿来陪你们了,弟弟,再见了。林月在心中默默叹息,一股决绝之情瞬间涌上心头,她毅然握紧了林炎给她的防身匕首,横放在自己的脖颈前,朝着那两个人厉声喝道:“把孩子放走,我什么都听你们的,否则你们只能得到一具尸体!”
不知是因为内心的激荡还是被眼前情景激怒的缘故,握着刀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锋利的匕首在她纤细雪白的脖颈上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线,鲜艳的血液顺着匕首尖端,一点一滴,缓缓流淌下来。
“不、不要冲动,小美人,你先放开手,千万不要伤到自己啊!”刚把小孩交给三驴子,打算上前抓住林月好好享受一番的大华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呆了。
此刻,他的确慌乱无措,因为他是真心想娶她为妻,并非仅仅是一时之快那么简单,如果她自尽了,不仅所有计划付诸东流,连最基本的享乐也会失去。
“立刻让我的孩子离开!”眼见形势越来越危急,林月的眼神却变得愈发坚定。她已做好决定:一旦确认孩子安全,便会引他们进入事先布好的陷阱,以求同归于尽!
“啪——”眼看形势逐渐失控,焦急万分的大华子猛地给了身旁仍懵懂不解其意的三驴子一记重击,同时示意他先带孩子出去避难,但千万不能彻底放手,“愣着干什么?赶紧按我说的办!”
“哥,咱们真放了这个小鬼头吗?万一她到时候反悔咋办?”尽管大脑嗡嗡作响,三驴子却依然大声表达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完全忽视了同伴之前暗中传达的信息。
“啪!”这一次出手更加猛烈,伴随着一句咬牙切齿的警告,“少废话,赶快去做!再敢啰嗦我就直接宰了你!”
说完,还特意用腰间携带的分水刺威胁了一下,吓得后者不敢再多说半句,只得急忙向外奔去。
就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下一步发展之际,院子中央突然多出一道身影——一个身形消瘦、身穿黑色劲装的中年男子悄然出现,胸前绣有阴阳鱼图案。
他目光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沉声道:“请问这里哪位是林月姑娘?”
突如其来的人影令众人措手不及。大华子正欲质问其来历之时,只见那神秘人已然站定不动,语气平和而又不容质疑地再次发问。
“我,我是林月,您是来救我的吗?”
林月心中顿时生出一丝希望,但她也非常清楚,若此人亦非善类,那她们面临的困境将会变得更加棘手。
因此,除了期待外,更多的是警惕与不安交织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