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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韩夜见过守正,重归蜀山门下,而后就带着三女辞别蜀山众人,御剑飞了回去。

经过一番修行,韩家兄妹的御剑术已掌握得很好了,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回到了鸣剑堂。

由于之前传遍武林的那场婚宴闹剧,各大门派虽然没再找过鸣剑堂的麻烦,却都认为鸣剑堂管理混乱,渐渐减少了来往。

在武林人士看来,鸣剑堂名声在外,虽不比神武寺、八卦门和碧水宫,排在武林前十还是可以的,没想到司徒堂主稀里糊涂、纪副堂主暗中勾结恶徒,愣是把一个如日中天的门派弄到日渐萧条、门可罗雀。

现如今,鸣剑堂门徒的人数骤减到了原来的三四成,且大多是新面孔。

等韩夜一行四人落在议事大厅前时,这些新面孔也仍旧是面无表情地望着韩夜等人,既不为突如其来的御剑飞行感到惊讶,也不为本门公子小姐的回归而感到高兴。

韩夜望着这些鸣剑堂门人,既觉陌生也感冷漠。

自从成了正式的蜀山弟子后,韩夜对蜀山的归属感就更加强于对鸣剑堂的归属感了。

其实……韩夜本来对鸣剑堂也没什么归属感。

但鸣剑堂门人不理会自己也就罢了,司徒云梦明明还是堂主的闺女,这些门人竟然连她都不理睬,这就难免有点奇怪了。

众人接着往里走,但见阶前落叶遍地、无人打扫,秋末凉风刮起,顿给人一种萧瑟之感。

薛燕望着昔日风光的鸣剑堂如今成了这般模样,纤眉一皱:“司徒老伯也真是,再怎么说也叫人把门派打扫一下嘛。”

说着,她又担忧地道:“啊呀!会不会长天那老贼又跑回来闹事,那这些虾兵蟹将可挡不住啊!”

韩玉摇头道:“燕儿姐多心了,自从我们蜀山知道长天潜伏于此,一直指派元神弟子在附近搜查,几乎没停过。鸣剑堂近来只是在江湖上名气小了,而司徒伯伯又遣散了一些人离开,其实没什么大动静。”

虽是这么说,司徒云梦仍不放心,在议事厅寻人不见,拉着韩夜就往北苑走。

对司徒云梦而言,大哥故去始终是个坎,所以她会更为担心养父的安危。

司徒云梦绕过议事大厅,沿路询问那些新收弟子堂主在哪,那些弟子皆是一脸茫然,似乎连自己在哪都不清楚似的。

眼见父辈辛苦打拼的门派竟已至此,司徒云梦终归心头还是有一些失落的。

好在司徒云梦了解司徒胜,她知道司徒胜如无要事处理,一般会待在北苑。

于是乎,司徒云梦带着众人去到了北苑。

北苑里,花丛凋零、小亭萧落。

司徒云梦感到莫名的孤寂和悲凉,抓紧了韩夜的手。

这院里,怕也只剩那个日渐老迈的父亲了。

众人行至正堂,却见堂中正座上,有一紫色锦袍的暮年男子正坐在那里打盹。

他手托着腮,络腮胡须更显花白,威严面色变得沧桑,似乎这些日子历经过不少的操劳。

此人,正是鸣剑堂堂主司徒胜。

韩夜等人本来就要见司徒胜,是以进来时并未控制脚步声。

而司徒胜耳听得有人靠近,忽而警觉地睁开眼,猛然喝了声:

“什么人?!”

这声音把司徒云梦都不免吓了一跳,但思念司徒胜之心终究是盖过了突如其来的惊吓,她能感觉得到司徒胜很紧张,急忙柔声唤了一句:

“爹!别紧张!是女儿回来了!”

司徒胜闻言,定眼一看,终于缓缓舒展眉头,坐直身来,面色慈和地道:“哦,是女儿……女儿回来了。”

韩夜见司徒胜这般模样,顿觉奇怪。

这司徒胜虽然对自己不怎么样,对司徒云梦倒还是疼爱有加的,缘何多日离别再见,他却不怎么激动?

不太符合常理。

司徒云梦却没关心这些细枝末节,她见司徒胜那憔悴的模样,上前抱住了司徒胜,声音微颤地道:“是!女儿回来了!女儿不孝——未能常在身边伺候,让您变得这般憔悴!”

“无妨,无妨,回来看看,爹也就知足了。”司徒胜如今早没了堂主的威望,更像是一个慈爱的暮年之父,他用手拍了拍司徒云梦的手,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众人,目光无神,欲言又止。

韩夜满腹疑问,问道:“伯父,我们才走没多久,缘何鸣剑堂竟成这般模样?”

司徒胜继续抚摸着司徒云梦的背,叹了口气,面色沧桑地说:“说来惭愧,从前这门派是纪云负责收人、你爹负责整顿门风,你爹一死,鸣剑堂歪风邪气渐长,后来纪云发疯死在外面,更是没什么人愿意来这里了。”

司徒胜道:“你们走的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找长天,但他隐藏得实在太深,至今未果,倒是最近,鸣剑堂人员失踪的情况愈加厉害,更多弟子选择离开此地、另谋发展。”

司徒云梦闻言站起身,立于司徒胜身旁,柔声道:“爹,现在阿夜陪着我回来了,门中的事不用担心了,我们会帮你一起打理的。”

薛燕觉得司徒云梦仍是有些天真,不但天真,还有些大包大揽,因为在她看来,鸣剑堂现在就是个烂摊子,避之尚且不及,还有什么理由主动接过来?

韩夜则凝重地朝司徒胜点了点头,以示尊重司徒云梦的想法。

尽管韩夜对鸣剑堂无甚归属感,可这毕竟是父辈的基业、心上人的希望和未来岳父的理想,只要司徒云梦肯开这个口,他还是愿意帮忙的。

司徒胜颇感欣慰,对司徒云梦道:“是啊,女儿,你看中的人果然还是有本事……以前爹总劝你嫁个好夫君,你死活不肯,甚至以死相逼,说是非嫁韩夜侄儿不可,那时候爹还觉得你傻。”

“现在看来,是爹傻,你一点都不傻。”

说着,司徒胜骄傲地看着韩夜,道:“经历了这么多后,爹爹心里也十分清楚了,韩夜侄儿便是振兴门派的不二人选!”

司徒胜见司徒云梦感慨良多,他又接着道:“一个武林名门能声名鹊起,仅凭武功是不够的,关键是要有好的风气和英明的掌门。”

“二弟在时,门风尚好,后来纪云等人在身边蒙蔽视听,我也管的不多,致使门内流失大量精英……”

“以长天之能,竟能把整个门派玩弄于股掌之间,哼,也算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什么了不起?”薛燕不屑地双手环于身前,义愤地道:“让本姑娘逮着他,非把他打成马蜂窝不可,给呆瓜兄妹还有鸣剑堂出出这口恶气!”

韩夜思索了一番,皱眉问:“关于长天,伯父这里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司徒胜道:“有的。你问的正好。”

说着,司徒胜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放到茶几上,道:“这是我命弟子在纪云房里搜出来的一个账簿,上面记载了纪云协同长天杀人越货、暗害同门的罪证,从这里,我才完全证实长天正是常给我们出谋划策的玉泉道人。”

韩夜、韩玉、司徒云梦对这个名字都很熟悉,也已知道玉泉道人就是长天,所以并不惊讶。

“纪云、玉泉,加上后来的纪文龙,这三人把我欺瞒得厉害。”司徒胜望着韩家兄妹,说:“当年,二弟在后山发现了端倪,回来与我和纪云一同商议,纪云便在那时对二弟动了杀机。”

“他本想请长天灭了二弟一家,却不料天有不测风云,韩家长子早早被掳走,韩家小女亦为长风道长所救,还重伤了长天……”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正因为那次差点丧命,长天才变得极为谨慎,这八年来一直潜伏于此不敢露头,暗地继续和纪家勾结,以谋私利。”

韩玉道:“我听说元云师叔和守正师叔上次来这里,也把长天老贼收拾了一番,看来他变得更加狡猾猥琐了。”

众人梳理过后,豁然开朗。

司徒胜又道:“这账簿上似乎还写了他在练的一种邪功,叫做‘吸魄大法’,是将精魄活活从躯壳里吸出,因为需要吸收转化,一天内能吸收的精魄有限,越练到后面才吸收得越多越快。而且,这等邪功最好找有武功底子的人练,练武之人体魄一般都比较强健。”

说着,他看了看夜梦二人,道:“还记得八年前你们去青山上遇到的僵尸吗?”

司徒云梦闻言渐渐睁大了玉眸,道:“您的意思是说,八年前那晚,我和阿夜所遇到的僵尸,正是他弄出来的?”

“他并非有意弄出来,而是吸魄大法没练到家,吸的时候让阴气侵入尸体里,才发生了尸变。”司徒胜面色凝重地道:“从那时起,门内弟子就时有失踪,但纪云瞒着我和二弟,每次收门人时就扣下一两个留给长天练功,二弟后来调查到了这里,渐渐知道了很多不该知道的事,这才为奸人所害。”

韩夜面色沉重地看向薛燕,似乎想说:

燕儿,长天老贼我们一定要尽早抓住,为这些无辜之人报仇。

薛燕看得出他的心思,没好气地回道:“看着姑奶奶干嘛?把那账簿拿着仔细翻翻,依本姑娘看,那个纪胖子狡猾得很,肯定也要提防长天老贼,万一到时被长天灭口还不能报复,岂不死得冤枉?”

韩夜觉得这话有理,点了点头,便对司徒胜:“伯父,你拿着这账簿,就只掌握了这些线索?”

司徒胜缓缓颔首,把账簿交给韩夜,道:“这里面记载的事情,和当日文龙在议事厅里说过的话,基本吻合,所以尤为可信。伯父我确是年老昏聩,再看不出什么,给你们这些年轻人说不定还能看出些端倪。”

韩夜收了账簿,决定与司徒胜说完后以后,就和薛燕一起找找线索。

司徒胜却似乎对他们抓住长天无甚兴趣,转而问起四人这一路上的经历。

谈到圣书医仙救韩夜,司徒胜听得投入;

谈起白朗楚凝霜化为相思树,司徒胜点了点头;

说到锁妖神塔激斗,司徒胜热血沸腾,似乎恨不得和大家一起去闯塔。

但当司徒云梦说起和妖主焚天结拜时,司徒胜却怒了。

他把茶几一拍,暴怒道:“胡闹!简直胡闹!”

司徒云梦虽然料到司徒胜会生气,可没想到他这么生气,不免被吓得柔肩一耸,回应道:“爹,大哥赤心一片,我们是真心实意要结拜,女儿没有胡闹。”

司徒胜怒气消了些,他立起身,双手负于背后,责难道:“女儿,你都二十岁了,却还这般不晓事理!焚天是妖!吃人的妖!就算对你再好,你俩也不能结成兄妹!其他的事都好说,唯独和他结拜这事,爹断然不同意!”

说着他一拂紫袖,面色铁青地补上一句:“最好速速断了这关系,否则只当没了你这个女儿!”

司徒云梦刚失去大哥,自然要帮大哥说上几句,她争辩道:“爹,你不要那么生气……你刚说女儿看阿夜没看错,那为什么现在说女儿看焚天就会看错呢?”

“何况他已经牺牲了,女儿是决计不会和他断绝关系的。”

薛燕觉得司徒云梦还是笨,她心想:不管司徒老伯怎么和你说,你假装听着就完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反正焚天老妖怪已经死了,你断不断交鬼知道呢?没必要和司徒老伯争这一口气。

只是司徒云梦和司徒胜的家事,薛燕自觉不好插手,上次神武寺也是如此,故而没有急于开口帮司徒云梦说话。

司徒胜被司徒云梦“顶撞”了两句后,更加生气了,怒喝道:“混账!!”

“焚天是妖!韩夜侄儿是人!妖和人能一样吗?”

“妖精只会害人吃人,这是爹行走江湖多年亲眼所见!可不是你书里看的那些蛇精鹤妖知恩图报那么简单!”

“你在家里读了这么多年书、练了这么长时间琴棋书画,都读到哪里去了?练到哪里去了?一股书呆子气!天真无知!!”

韩夜、薛燕和韩玉顿觉司徒胜语气太重了,甚至不明白他为何对掌上明珠语气突然这么重,或多或少都有些诧异。

而司徒云梦被说得很委屈,美好的峰峦因呼呼喘气而一起一伏,晶莹的泪花已经挂在她的眼角上了,只听她含泪向司徒胜争道:“爹爹!焚天大哥有情有义,也是女儿亲眼所见!”

“不是说您在江湖行走时间比女儿长,就可以轻易断定别人的!”

说到份上,司徒云梦脱口而出道:“难道只准爹爹和三叔这样的人做兄弟?!”

诚然,司徒云梦很讨厌纪云,也认定纪云和她爹司徒胜的所谓兄弟情是失败的兄弟情,所以她生气时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但很快她就意识到不该这么说司徒胜,因为对司徒胜而言,三弟纪云背后捣鬼,对司徒胜又何尝不是一块伤疤?

果不其然,一提纪云,司徒胜就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一掌拍在茶几上,将茶几成碎木,他勃然大怒道:

“混账东西!你出去几个月,顶嘴都比以前厉害了?!翅膀长硬了能飞了?!”

“你本来就是老子捡来的,现下出去野了,那便正好!只当白养了你!!!”

“滚出鸣剑堂!!老子没你这个女儿!!!”

司徒云梦本来还想向司徒胜道歉说自己失言,耳听司徒胜如此刺激自己,那就再也受不了了!

她委屈地抹着眼泪,低头跑出门去,徒留一阵香风在堂内。

“小梦梦,喂!你别忙着走啊——!”薛燕立马追了出去。

“梦姐姐,等等!”韩玉也跟着追了出去。

女的去追女的,堂中便只剩韩夜和司徒胜两个男的了。

司徒胜见韩夜还不肯走,骂道:“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把我女儿带坏成这样,你也滚!”

韩夜不忙着去追司徒云梦,他知道妹妹和薛燕能照顾好,所以对司徒胜肯定地道:“司徒伯伯,再怎么说您也养育了她快十九年,怎么可能说让人家滚就滚,您肯定有难言之隐。”

韩夜只能这么去理解司徒胜,因为如果没有难言之隐,司徒胜断不可能为了一个焚天和司徒云梦翻脸,在韩夜看来,司徒胜更像是找了个由头想把司徒云梦赶走。

似乎是被韩夜看破了,司徒胜陷入了沉默。

过得一阵子,他才叹气坐回座位,道:“她不是凡尘之人,遇事总会吃亏的。”

韩夜早就预感到司徒云梦不是凡人,所以听得此言并不惊讶,但他又很想知道恋人的真实身份,便问:“伯父,那她的身世到底如何?”

司徒胜望着堂外的花海荷塘,想了很久,这才道:“本来这事我是打算等你俩成亲再告诉你的,但现在不说,恐怕以后也没机会了。”

韩夜当时隐隐又觉得哪里不对,但陷入到对司徒云梦身份的好奇里,没多加留意,只是郑重点头道:“烦请司徒伯伯告知。”

“我并非她的亲生父亲,这事大家都知道。”司徒胜平淡地道着,忽然叹了口气:“我弱冠之年身负重伤,便在那时绝育,既无妻室,怎会有亲生女?”

“十八年前那晚,我在院中赏月,忽而天上闪起一阵强烈的金光,夜空好似白昼一般,有一位正大仙容的天女降到半空,穿着天上才有的神仙衣裳,周身萦绕着层层金色祥光,她把一个看起来才一岁多大的女婴和一只玉坠交与我,叫我好生照顾,我都没问及她的名字,她就飞回天上去了。”

韩夜凝神听着,道:“那个女婴,就是云梦。”

司徒胜神情肃穆地点点头,道:“我恰好膝下无子女,见她初下凡时周身仙云缭绕,发出阵阵如梦似幻的清香,便给她取名叫司徒云梦,之后细心照料……因为怕她知道真相后就返天而去,那样我倒是孤独得很,因而一直没把这事告诉她。”

说着,他又意味深长地望着韩夜,道:“孩子,我对你说了这些,你也别轻易对她说,这是为你好。”

韩夜完全释然,因为在他看来,司徒云梦白璧无瑕、完美无缺,身体能发出奇香,天生就会仙术……这一切,都验证了她肯定不会是个凡人。

韩夜证实了内心的想法,也坚定了信念,对司徒胜道:“司徒伯伯放心,我暂时不会对她说,我也是铁了心要对她好,怎敢轻易放她走?”

司徒胜这才叹了叹,道:“那孩子被气跑了,你也去看看吧,唉,你伯伯我终究是老了,管不了那么多烦心事,以后就有劳你照顾了。”

于是,韩夜便也出了门去……

……

……

……

再说司徒云梦受了委屈,飞快地跑到院子里。

薛燕和韩玉紧紧追上,才见她坐在花丛亭边,倚着亭栏低头啜泣。

“小梦梦!”薛燕走了过去,坐到她身边,用肘撞了撞她的腰,笑道:“嗳!你不会这样都哭鼻子吧,真是的!司徒老伯就说点气话,多大的人了还当回事儿!”

司徒云梦素袖抹泪,道:“一个是育我多年的爹,一个是结义金兰的大哥,燕儿,你可知我心里有多难受?”

“我知道,我知道。”薛燕笑着去抚摸司徒云梦柔若无骨的手,说:“小梦梦经常夹在男人的纷争里,所以心里不快嘛!”

“但老妖怪已死,你爹总不会不认你吧?这男人嘛,谁不会讲讲气话?本姑娘都经常讲气话啊!”

司徒云梦还想表达一下内心的委屈,这时,韩玉也坐到她身旁出言宽慰,渐渐,司徒云梦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韩夜随后就赶了过来,来到亭中,见到薛燕和韩玉都在安慰云梦,倒也放下心来,一同坐到亭里,对司徒云梦道:“云梦,咱爹只是一时生气,你也知道他是个很重面子的人,刚我和他说了很多,他也没那么生气了,你就安心吧。”

司徒云梦点点头,忽而张大了美眸,惊道:“咱、咱爹?”

韩夜笑道:“是啊,等你和你爹重归于好,索性我就把成亲这事和他明言,既然是早晚的事,便先改口好了。”

司徒云梦知道这时候的韩夜就是在哄她、疼她了,她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嗔道:“讨厌,没正经的家伙。”

说这话的时候,柳眉难免是舒展的。

韩夜安抚好了司徒云梦,这才拿出怀中收起的账簿,对薛燕道:“喂,军师,不过来与我参阅此册吗?”

薛燕闻言笑了,凑到韩夜身边,双手背到身后道:“你也知道需要本军师?”

“一直都需要。”韩夜偶尔也不想和薛燕抬杠,尤其是司徒云梦情绪不好的时候,所以他就直言了。

薛燕听了,心里也觉得挺舒服。

于是乎,韩夜与薛燕一同低头翻看账簿。

翻开第一页,扉页上赫然写着“靖岩”二字,再往后翻,里面所写的内容便和司徒胜说过的差不多了。

韩夜看着看着,眉头越收越紧,对薛燕道:“靖岩?我怎么记得在哪里听过?”

“嗯……”薛燕回想了一遍,忽而明眸发亮,冲韩夜道:“对啦!那纪文龙临死前不是大声喊着什么‘靖岩’、‘靖岩’吗?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想说什么,现在明白了,他就是想告诉我们,要留意账簿上的‘靖岩‘二字。””

韩夜又细看了一阵,似乎发现了什么,便一手拿着那小册,一手指着扉页上的“靖岩”,对薛燕道:“燕儿,我们不妨把这二字拆开来看。”

薛燕去看那两个字,细细念了出来:“靖嘛,分开来就是‘立’和‘青’,岩嘛,分开来就是‘山’和‘石’……立青山石嘛。”

“青山立石!”

司徒云梦和韩玉双双睁大了美眸,异口同声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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