帖木儿从天河边看去,只见宽阔的河面上密密麻麻的船只载着大军到来。
他不由冷笑,对雅图说道:“来得好,我等正愁没船过河,不如抢了他们的船!”
雅图愁容不展,“北疆王退兵,是要我等跟大乾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再一口气吃掉我们。”
“哼,也不知那陈浮屠搞什么,为什么突然追来。”
帖木儿恶狠狠地说道。
雅图翻了个白眼,陈浮屠为啥追来,他心里没点逼数?
要不是荼毒中原百姓,陈浮屠绝对不来,如今看陈浮屠的架势,不干死他们,绝不会退兵!
可惜了,石国跟草原绑在了一条绳上,想走也走不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打。
陈浮屠率领王庭大军退后五里,然后发现秦良玉居然受伤了。
秦良玉摇了摇头,“不打紧,小伤罢了。”
马超严肃道:“大王,突袭我们的草原伏兵实力不弱,尤其那为首的几个大将,战力都非同一般。”
别说秦良玉受了伤,连他都差点受伤,还好大王及时退兵,否则白杆兵和西凉军怕是要损失惨重。
陈浮屠看向了安敬思,“待会,你和马超接管那几个草原战将,尽可能的杀伤他们。”
“义兄放心,弟定会斩下他们的首级!”
安敬思是陈浮屠麾下第一猛将,他现在的实力估计连大宗师都能干死,收拾几个草原悍将不成问题。
接下来,王庭便盯着天河战场,随时发动第二次突袭。
而大乾军莽上来,根本不知道北疆撤军。
按理说,这种形式下,西域联军应该撤退,但他们惦记着渡船,所以没有跑,而是重新安排军阵,让几大悍将率领几万军固守在了平安镇外围,盯着北疆王师,而里面的军队已跟渡河的大乾军队交上了手。
大乾的战力远不如西域联军,大军刚上岸就被吃掉了,就好比玩植物大战僵尸的游戏,下了船连岸都上不了。
皇帝在对岸看着北岸战场,气得脸都绿,“废物,都是废物!”
“还想偷袭?就这?”
帖木儿在河边,用马鞭遥遥指向对岸的大乾皇帝,“南军太弱,完全不是我草原勇士的对手!”
“该死,继续上!让他们知道我大乾之威!”
新帝红了眼,他本想趁此机会挽回些名声,结果完全打不过。
将领们的表情也不好看,谏言道:“陛下,要不还是算了吧,我等固守天险,他们过不来。”
“不行,朕咽不下这口气,继续给朕压上去!”
皇帝生气了,将军们没辙,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令渡河。
就这样大乾军力似送菜一般,一波波地过去,一波波的被杀,天河堆满了尸体。
帖木儿见状笑得合不拢嘴,“废物啊!难怪北疆王要反你,你这种人也配当皇帝!”
然而帖木儿还没高兴多久,有探马匆匆来报,“元帅不好了!北疆大军又压上来了!”
“让库克他们挡住!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我们就能渡河了!”
帖木儿顾不得嘲讽新帝,极目望去,北方杀声震天,北疆王师以关羽,安敬思和马超组成了三道先锋洪流冲杀,他们草原最出名的勇士被关羽一刀劈成了两截,安敬思的禹王朔一扫出去,前方连人带马一起打成了肉泥。
马超的杀伤力也极其惊人,一人独占三员悍将不落下风,而秦良玉就跟随在陈浮屠身边,这次她没有出战。
“该死!速速挡住他们!”
帖木儿急了眼,安敬思太猛了,甚至抓住一名战将把人给活撕了。
手撕宗师的怪物,吓破了联军的胆气,原本还能抵挡一阵的联军出现了败迹。
“挡住,挡住,不许退!”
帖木儿喊破了喉咙都没用,王庭龙骑在张良的指挥下,从左右两翼突进,配合中间鏖战的三位将军,一刻钟不到就把联军的防线打崩了。
“快快上船,杀过去!”
雅图急得跳脚。
联军在正面战场根本打不过王师,为今之计只能渡河南逃,还好大乾皇帝送了船过来。
“生擒雅图!”
“活捉帖木儿!”
“杀啊——”
北疆王师快速推进。
心急如焚的帖木儿和雅图带着一帮心腹丢弃战马下了河道,抢夺战船。
在南岸的视角中,根本不知出了啥情况,就发现北岸密密麻麻的联军似蚂蚁一般下了河道不顾一切地抢夺渡船。
大乾的士兵遭了秧,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冲上来的联军踹下了河。
“快划船,划船啊——”
帖木儿上了船大喊大叫,手下人赶紧摇橹,逐渐离开了北岸。
北疆王师杀到河岸边,放眼望去,下面乱成了一锅粥,抢船的抢船,落水的落水,真的热闹。
陈浮屠看向秦良玉,后者点点头,挥了挥手,大军让开一道口子,紧跟着白杆兵占据北岸,全体搭弓射箭,顿时漫天箭雨爆射而去。
白杆兵的骑射堪称一绝,现在河里的人都是活靶子,不给他们加把火怎么行。
无数箭雨覆盖江面,一时惨叫声响彻天河,鲜血染红了目光范围内的所有河面,死者不计其数,好似一条条死鱼翻着肚皮。
“陈浮屠!”
帖木儿望着草原人的尸体堵满河面,简直目眦欲裂。
陈浮屠冷道:“你在狗叫什么?荼毒我中原百姓时,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陈浮屠,杀我草原勇士,我与你不死不休!”
“呵呵,别着急,孤早晚会亲提大军入草原王庭,灭你一族。”
咻的,秦良玉亲自搭弓射箭,这一箭正中帖木儿心口窝,帖木儿惨叫倒地,随后船上的兵士赶紧用盾牌挡住,却不知他的生死。
“可惜,没能爆头。”
秦良玉叹了口气。
“放箭,放箭!”
对面的新帝也不蠢,他怎会放任联军渡河,于是南北两岸箭矢如雨,就像两岸布设了加特林机枪扫射,但凡没有盾牌的船只全部被射杀殆尽,只剩下几十条船勉强还能坚持。
联军知道上不了岸,索性不登陆了,顺流向着东方而去。
此战终于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