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和冯冠国坐在沙发上。
四个美人坐过来，被他们摆手拒绝。
她们也不勉强，开始洗杯沏茶……
张尘他们喝着上好的茶，耐心等着。
广播传来，是宋公荣的声音：“不好意思，张掌门，冯掌门，原本我想上来会见你们。但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想在地下实验室会见你们。你们不会介意吧？”
一个美人还在斟茶，另外三个已经站在张尘他们身前，乖乖等着他们吩咐。
“冯掌门，我们下去？”张尘问冯冠国意见。
“好。”
张尘他们站起来。
“我家主人说了，不急，你们可以在这里跟我们欢愉一场再下去。”
“没必要，请帮我们转达，谢谢宋掌门的好意。”
四个美人也不纠结，领着张尘他们，进入了旁边的暗门内的地下电梯。
地下电梯的速度极快，以张尘估量，是普通电梯的三倍。
四个美人贴得很近，身上的香味各有不同。张尘比较喜欢的，是淡雅清新那一款。
其中一个美人，往张尘身上一摸，朝他耳边吹气，语气非常暧昧的说：“我叫薇薇，我喜欢你，我想和你……”
张尘却说：“好意心领了，请勿骚扰。”
叫“薇薇”的那个美人也不在意，点点头，朝张尘抱以暧昧的笑容。
在地下一层，电梯门开了。
四个美人领着张尘他们走出去。
其中，薇薇还用细嫩的小尾指勾了一下张尘的手指，在张尘望向她的时候，朝他抛媚眼。
在张尘面前七八米外，一个矮矮瘦瘦的男人，背对着他们，穿着白色长袍，面对着一整块巨大的监控屏幕。
就张尘所见，监控屏幕内，至少有五十个监控画面。
“你们来啦。”说完，这人转身望着张尘，“张掌门，你看着比监控里更年轻。真是年少有为啊。”
他的视线转向冯冠国，说：“冯掌门，你可不行，输给年轻人。”
此人正是宋公荣，他花白的胡子，短齐的银发，眼神熠熠生光，跟之前在旧场馆面对巴罗来踢馆时，在屏幕上看到的形象大相径庭。之前，他的形象，一头飘逸的黑色齐肩长发，胡子浓密，眼神稍有倦意。
见张尘露出惊讶的表情，他说：“啊。我这副衰败的样子，吓到你们了吧？”
冯冠国说：“之前，你……”
“难怪，怪我！我忘了，你们之前看过我的分身人。”
“分身人？”张尘没听过这说法。
“你底层……不清楚很正常。”宋公荣说，“所谓分身人，是基因表达和医美科技的结合，相当于一个完全整容成我的样子的复制人。分身人，是对外用的，代表我亲临现场。当然，上次你们见到的，是以我年轻时浪荡不羁的形象示人的分身人。”
宋公荣忽然黯然神伤，感叹道：“看着我那年轻时浪荡不羁的形象，我不断提醒自己，我已经老了，半截身子入土了。”
房间很暗，只有面前小范围有光线。
“你们找我，是想加入朝中城内功派？”
“不，是寻求合作。”
宋公荣放荡大笑，说：“合作？对于你们这种小势力，从来只有我宋公荣主动踩上门找人合作，从未听说有人敢直接踩上门找我合作。”
“哦，对了，是我的分身人踩上门。”
张尘听到了一个细节，颇有些好奇，问：“宋掌门，你从来没有出去过？”
“我从八岁起，就跟随父辈们出去闯荡世界，你说呢？”
见张尘点点头，宋公荣又说：“可是，我接过掌门之位后，在门派里，在汇锦大楼里……我稍微提一嘴，这里原来叫宋公祠，我也更喜欢叫这名字。我足不出户，整整度过了三十七年。”
“所以，这里是你的牢笼？”
“不，我说了，这里原来叫宋公祠，这就是我的土地，我的家。”宋公荣坐在大班椅上，“对了，你们也坐下。”
张尘他们，在房间右边找到了一排沙发，坐下。
刚刚坐下，不等宋公荣吩咐，其中一个美人问：“你们两位喝点什么？”
“不用客气。”
“我不口渴。”
宋公荣却说：“开两支威尔逊大地的女武神系列。”
“女武神诺莲诺斯，可以吗？”
“随意。”
美人们行动起来，在灰暗的环境里，如同回家一样，从左侧的酒柜里拿出红酒和杯子。
“我来倒吧。”薇薇说。
她倒了一杯给冯冠国。
她倒了一杯给张尘，转身离开的时候，用右手柔软、棉和和冰凉的指肚，轻轻拂过张尘的脸。
她最后倒了一杯给宋公荣，毫不避讳，跟宋公荣说：“我喜欢他，可不可以留给我？”说完，她亲了一下宋公荣的脸颊。
宋公荣也不避讳，公开回答：“这样啊，我尽量保留点用得上的身体零件给你。你现在就单独服侍他。”
“你对我真好。”她又轻轻吻了一下宋公荣另一侧的脸颊。
见张尘他们没喝红酒，宋公荣说：“怎么了？不敢喝？”
张尘悄悄跟冯冠国说：“你别喝，我来。”
张尘一口把红酒全部喝下，把杯子倒过来，没有滴出一滴红酒。
“哦吼，现在的年轻人好可怕。”宋公荣感叹道，“我身体不好，原谅我只能慢慢喝。”
宋公荣轻轻抿了一口。
薇薇侧身跪在张尘面前，微微端起张尘的酒杯，在要倒酒的一刻儿，停住了。
她把酒杯抬到嘴边，用嘴唇咬住空酒杯，深情的看着张尘，挑了挑眉毛。
她将玫红唇印印在了酒杯边缘。
她缓缓倒酒，放下酒杯后，将印有唇印的一侧，非常缓慢地……移到了靠近张尘的一侧。
“张掌门，请喝酒。”
张尘端起酒杯，说：“莫非，唇印有毒？”
薇薇一笑，说：“被你识破啦。”
张尘不避开“唇印毒药”，再次大胆喝酒。
“宋掌门，这次前来拜访，我是来真诚合作的。”
“真诚？”宋公荣笑了，“你以为你派人搞小动作我不知道？外面现在传得风言风语。”
“不，我知道内功派神通广大，这点小事当然瞒不过你。我就是想让宋掌门知道的。”
“嗯？有点意思！继续说。”
“我派人散布谣言，说你们内功派要和剑道派决战，决出谁是朝中城实力最强的门派。这是谣言，是个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吧？”
“又如何？”
“但假如……”张尘刻意停顿了好几秒，“我在这里就把你宋公荣……杀掉呢！”
宋公荣哈哈大笑，笑得肚皮都抽筋了。
他忽然止住笑声，一拍大班桌，爆发出很强的气场，大喊：“小子狂妄！比传说还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