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有今晚的小视频曝光，肖薇也会跟霍晏霆离婚，毕竟霍晏霆对她而言已经价值不大。
“今晚这事，会不会让霍氏蒙羞？”
无论肖薇私底下多烂，明面上还是霍晏霆的太太，有关她的丑闻满天飞，霍家的名声也不好听。
兴伯点头又摇头，“说一点没影响是不可能的，不过少爷的个性你知道，他不会在意这个，少夫人高兴就好。”
再说，少夫人对付肖薇，也是为自家少爷出气。
林娇想了想，兀自一笑，“舟舟确实不会在意什么名声。”
和兴伯聊了几句，林娇便回房洗漱睡觉，折腾了一晚上，她有点累，很快沉沉入睡。
霍寒舟回来时，已经将近凌晨四点，兴伯听着车声披衣出来等在门口。
已经深秋，夜里寒凉。
霍寒舟穿着一套休闲服，外面套一件黑风衣，于茕茕黑暗中走来，依稀有过去桀骜孤独的影子。
他神色隐有疲惫，但眼神依然黑亮。
兴伯迎上前，不无担忧的开口，“最近一直这么熬夜，铁打的身体也吃不消。”
霍寒舟和他一起走进客厅，抖落一身的星光和倦意。
兴伯把一杯热牛奶递给他，他接过几口喝净。
他其实不爱喝牛奶，但当年兴伯很会哄人，抓住他个子小的弱点，说他不喝牛奶长不高，和皎皎站在一起不配，硬控他长到188。
这么多年过去，只要兴伯端牛奶给他，他问也不问直接喝。
“最近是研发关键期，快结束了。”他语气淡淡，显然已经没什么精力。
兴伯催他赶紧去休息，他却顿住，“她最近好吗？”
兴伯哎了一声，说起林娇整肖薇母女的事，“少夫人挺有主意的，看得出每天都很开心。”
霍寒舟笑了一声，“她开心就好。”
顿一下，他语气轻飘，“瞿良就快回来了，既然皎皎喜欢整那个女人，就让她多蹦跶几天。”
兴伯附和，跟着笑，“可以，可以，正好可以让肖家也鸡犬不宁。”
霍寒舟回房洗漱，躺下时，林娇自动自发地滚进他怀里，他拥住她，闭上眼很快入睡。
庄园内静悄悄的，大家都在酣然入睡，锦园内却灯火辉煌，死寂沉沉。
霍晏霆忍了一路，直到回到家才爆发，质问肖薇为什么背叛他？
肖薇懵了一瞬，很快否认，“晏霆，我没有，是不是林娇在你面前乱嚼舌根？根本就是莫须有的污蔑。”
霍晏霆连连冷笑。
两人的争吵惊动了佣人，三个佣人全都穿戴整齐地来到大厅，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想劝架，却不知该从何劝起。
“你和肖山做了什么，心里没数？整个寿宴现场的人都亲眼看见了，谁污蔑你？”
霍晏霆额头青筋直跳，整个人阴鸷又冰冷。
肖薇震住，想起晚宴现场那些贵妇千金围在一起看手机，还有那种仿佛她没穿衣服的古怪眼神，她意识到什么，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有个女佣好心过来扶她，被她一把甩开。
她激动的扑到霍晏霆身上，哭着辩解，“老公，那不是真的，是有人用AI换脸技术诬陷我和哥哥，我跟哥哥是清白的。”
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霍晏霆嫌恶地一把推开她，气急败坏的大吼，“我只提了肖山的名字，你就想到你们的苟且之事，肖薇，不要再狡辩了，你和肖山的事，整个上流圈都知道了。”
肖薇脸色惨白地僵住，一股寒气直冲脑门。
想到那些豪门贵妇的眼神，她打了个寒颤，一股耻辱感让她紧咬着牙，她恨霍晏霆现在才告诉她，要是在宴会上她知道那些眼神是因为这件事，她会当场否认，当场为自己辩解。
可她失去了自证清白的机会。
她的名誉彻底毁了。
她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晏霆……”她嘴唇颤抖，无助地看着浑身冰冷的霍晏霆。
她是想跟他离婚，但不是以这种身败名裂被赶下堂的方式。
“晏霆，你听我解释，我……我就是一时糊涂，最近你一直不理我，我心里好难过，好痛苦，那天我和哥哥都喝多了酒，稀里糊涂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老公，我不是故意背叛你，看在我们二十多年夫妻的份上，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霍晏霆神色始终很冷，他看着不停表演的肖薇，嘴角勾出极大的讽刺，“你和肖山上床的视频我仔细看了，你们激情似火，一点没醉。”
肖薇神色一窒。
她已经很努力地狡辩了，但霍晏霆就是不信她。
沉默片刻，她看似难过地低下头，再不说一句话。
说再多，他也不信。
“我们离婚。”霍晏霆下了决定。
他们能删除视频，却不能堵住悠悠众口，过了今晚，他霍晏霆就是上流圈的一大笑柄，要是这样都不离婚，只会被人更加耻笑。
肖薇动了动嘴唇，反正霍晏霆已经不能给她提供什么价值，离就离呗，离她都要薅掉他身上所有的羊毛。
她整理一下头发，“离婚可以，但我和小紫在外面的所有负债，你要帮我们还掉，这是婚内负债，有你的一份。”
霍晏霆被气得胸口一阵剧痛，双目难以置信地睨着肖薇，“你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肖薇耸肩，“我记得我们恋爱最甜时，你对我说过一句话，你说随便我怎么花钱都没关系，你身为霍氏继承人，最不缺的就是钱，难道年轻时候许下的承诺，现在过了有效期？”
霍晏霆胸口持续剧痛，眼前阵阵发黑，连站都站不稳。
“霍先生，霍先生您没事吧？”佣人看出不对劲，冲过来扶他。
他只感觉心口处剧痛，意识已经陷入混沌。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他看到肖薇无动于衷地站在他面前，吩咐佣人，“快打120，万一这时候死了，都没人帮我还钱。”
他心口像是要裂开，倏地陷入黑暗中。
第二天一早，林娇和霍寒舟到医院时，霍晏霆已经出了手术室，他突发心肌梗死，幸好救治及时才抢回一条命。
佣人怕肖薇再刺激到他，不准她进病房探望。
林娇和霍寒舟到时，肖薇正在跟佣人吵。
佣人看到林娇和霍寒舟来了，像是看到主心骨一样，立即迎上前打招呼，“少爷少夫人，太太在这胡搅蛮缠，非要进病房看霍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