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人围过来，林昭昭都会大方地撕下一小块包子，递给来人品尝。
市集忽然来了个漂亮的小姑娘卖包子，身旁还跟了个长得喜气的小男孩，更关键的是这包子做的非常好吃，皮薄馅大，还加了猪油，那叫一个香！
买菜的人遇到同乡，再讲一讲，很快林昭昭就卖出去了一大半。
“阿姐，送出去这么多包子，会不会亏呀？”林墨有些不解。
林昭昭摇了摇头：“不会，你看着送出去的多，其实没几个。用试吃换更高的成交量，这买卖很划算！”
“那糖葫芦可以试吃吗？”林墨看向不远处的摊子，眼里亮晶晶的，“我只要吃两颗就好了。”
这样就不用花钱啦！
“小鬼头，你都吃过一次了，还不知道味道吗？试吃是给犹豫不决的顾客提供的，让顾客了解我家包子的品质。要是有人光吃不买，纯粹占便宜，你是不是也会生气？”
“那当然了！”
“你还想占糖葫芦的便宜吗？”
“不了不了，不是君子所为。”林墨摆摆手，打消了不该有的想法。
林昭昭这才数出了五文钱，塞到林墨的手里：“这是你帮我吆喝的工钱，拿去买吧！”
“谢谢阿姐！”林墨一下子站起来，他好想亲阿姐一口，但市集人太多了。
他冲阿姐笑笑，屁颠屁颠地奔向糖葫芦的摊子。
林昭昭注视着小弟的背影，笑了笑。
这时，一道阴影撒下来，遮住了原本的阳光。
林昭昭抬起头，就看见一个嘴角长着黑痦子的男人站在了自己的摊位前。
男人斜着一双眼，摸着黑痦子，色眯眯地盯着林昭昭。
“买包子吗？”林昭昭收起了笑容。
男人蹲了下来，一把抢过林昭昭手上剩下的半拉包子。
“唔，味道……”男人一口吞了下去，压下惊喜之色，又站了起来，一脚踹在了木箱上。
由于穿的是布鞋，脚尖传来的阵痛传递到全身。
男人皱眉，勉强站住，但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什么玩意，难吃死了！”他龇牙咧嘴地，趁着附近没什么人，又说道，“姑娘，这里的摊位不是谁都可以摆的！”
“你谁啊？”林昭昭有些无语。
“市集的管理员，我现在警告你，不交管理费的话，我就要把你赶出去了！”
林昭昭冷笑：“是吗？”
这里又不是官府组织的市集，都是附近的村民自发来这里摆摊，一开始只是为了交换物资，后来才发展成了现在的样子。
摊位也是先到先得，只不过有些人在这里摆摊久了，便觉得这块地盘是自家的了。
况且，黑痦子一看就是个二流子。
市集真有管理员，也轮不上眼前这位！
“是有人叫你过来的吧？”林昭昭往不远处看了一眼，视线正好和包子娘撞上。
包子娘翻了个白眼，扭头看向了别处，
“你……你怎么知道？”男人有些惊讶，又很快恢复了镇定。
他咳嗽了两声，催促道：“少废话，不想给钱就收拾东西，赶紧滚！”